“这是……咱们拍《对弈》的时候？”苏见一眼就认出来了照片里的自己是秦山的造型。

“嗯。”

“看来杀青的时候在天台你不是第一次偷拍我啊，”苏见扭头戏谑地看他，“你当时就喜欢我了？”

“还不算，”易天枢看着照片隐隐出神，“只是有一点心动。”

其实当时他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是想着以后和苏见斗嘴落于下风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威胁他。

但后来他很快明白，这张普通的照片其实并不能威胁到苏见什么，之所以他会拍下那张照片，仅仅是因为他觉得那个画面很美好，所以大脑电光火石之间就编造出了那样一个谎言。

“你居然还留着这个视频？！”

正回忆过去，苏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顾自地翻看起了照片，并且找到了上一次易天枢去苏见剧组找他过生日的视频。

视频里先是一段阳光透过树荫的风景，紧接着画面一转，镜头里便出现了苏见略有些呆愣的脸。

——你在录像？

——是啊，生日快乐，二十八岁的苏见。

——你也生日快乐啊，三十岁的易天枢。

两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我的天，”苏见忍不住想笑，“我穿校服怎么看起来这么傻。”

“哪儿傻了？明明又帅又可爱。”

“讲真的，我现在觉得那个时候我潜意识里应该也对你有点儿意思，”苏见边说边指着视频里自己的脸，“啧，这笑得多不值钱啊。”

“你不一直都这样吗？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很好看。”

“哈哈，我可以理解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我说的是事实。”

苏见继续滑动着相册，“还有吗？”

“手机里没了，”易天枢说，“还有一个你站在天台边儿的视频，你也知道，我用彭林的摄像机拍的，不知道是不是被删了。”

听到这话，苏见讪讪地笑了笑，“……那个视频在我这里。”

“怎么会在你这里？”易天枢不明所以。

“小彭之前发给我，让我帮他转交，我当时在忙，后来……就忘了。”

其实苏见并没有忘，那个视频他看了几百次，不是在看自己。

在他犹豫不定的那段时间，他试图透过镜头看清镜头外的易天枢，他想知道易天枢当时的心情，当时的想法。

最后他还是无从知道易天枢当时在想什么，反而看清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想到这里，苏见忍不住问道，“你拍那段视频的时候……在想什么？”

易天枢眯了眯眼，“大概……是觉得那个场景很好看吧，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