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这么懂事,她心理防线崩塌了,一边狠着心拔掉那些虫子,一边对着弟弟哭得悲痛欲绝。
最终,白然南和沈安娜将伤痕累累的沈安树送去了军用医院。
医院里,沈安平和叶凤美守在病床边,叶凤美左手握着打点滴的安树的手,右手抹掉一次次涌出来的泪水,可怜天下父母心,尽管沈安树已经变成了丧尸,但仍然是他们心中最挚爱的宝贝。
前有父母照顾,后有护士,沈安娜很放心,她望着沉睡的沈安树,心中暗自发誓:要是被我知道伤害安树的人是谁,我一定让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当晚,沈安娜就做了一个梦,梦到她21岁的时候,从警局里实习的工资攒下来两千元,买了一条水晶项链带回家,今天是沈安树生日,家里准备好了蛋糕和蜡烛,他们已经开始吃了,没有等她。
她压下心中的不满,向沈安树勾勾手:“你过来一下,姐送你一个礼物。”
沈安树拆了礼物盒之后露出很嫌弃的表情,但还是收下了,“男生戴这种看起来太娘了。”
沈安娜没有生气,不停劝他:“你相信我的眼光好不好,这是我挑了好久的项链,你戴上去肯定很好看。”
“不要。”他傲娇拒绝。
她不依不饶劝了好久,“我花心思给你买的礼物,你不戴的话,我真生气了啊!”沈安树这才戴上。
结果他戴上后没过一秒,就仿佛被项链箍得呼吸不过气来似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色发青,嘴唇发黑,他伸出手,向沈安娜求救:“姐——姐——”
恐惧蔓延了她全身,她颤抖得抱住弟弟,拼命解开他脖子上的项链,“安树,你怎么了?安树?”
令人惊骇的是,项链顽固得如同钢铁一样怎么扯都扯不开,反而把沈安树的脖子死死圈紧。
沈安娜爱莫能助,害怕得要死,但还是安抚着怀中的沈安树:“安树,没事的,有姐姐在,你会没事的,谁都不能带走你。”
她大叫一声,双手握着项链的两端,硬是将它从中间扯断了。
低头一看,沈安娜的手心都是血。
沈安娜从梦里乍醒,后怕地检查自己的双手,幸好啥都没有,她立刻从床上找到手机,刚想拨打妈妈的电话,看了一眼时间,还是算了,大半夜的别吵醒妈妈,本来父母在医院里照顾安树已经很不容易了。
早上醒来,她睁开眼后第一件事就是拨打了叶凤美的电话,听妈妈讲他们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才放下了心。
白天来到警署,梁登海过来检查沈安娜的身体,紧张兮兮地问:“你没事吧?听说昨天你和白长官一起解救沈安树的时候受了伤,让我看看,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没事,挂了点彩而已。”
元彩朗经过看到他们这么亲热,有些吃味,“哎哟,大白天的在办公室就表现得这么肉麻,麻烦你们以后要亲亲爱爱的就回家去,现在上班呢!工作时间能不能敬业一点!”
沈安娜没有说话,冷着脸离开了。
剩下梁登海和元彩朗互相干瞪眼。
过了一会儿,梁登海没好气地问:“有事吗?”
“呵,这条路是你开的吗?我路过这里不行啊?”元彩朗怼了他一句话之后就走了。
梁登海那一股无名的火无处可去,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