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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无渡相思白 > 第1章 入幕

第1章 入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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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夺舍一事,有违天命,必遭反噬,尚且鬼本就阴气鬼气重,凡人之躯承载此极为吃力。

考虑到这些,路澜亦并不是没为自己留后路。那便是——求仙修炼。

若是以这凡人少年的名分,求仙道,习仙术,用灵气去中和自身的阴气,治愈此躯体,可保自身无忧。

这也是这个节骨眼上路澜亦夺舍的原因。

此国名为盛宁国,已是百年之国,顾名思义,因治理有道,又受庇佑,日渐繁盛安宁。

这盛宁国呢,有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

盛宁国之上的天边外有个仙界,那里众者修仙,高手云集,且仙者们个个容貌俊美,道风仙骨,聚天地间灵力,施非凡之法术,有召龙唤日之力,移海换天之术。人人慕而神往。

再说那盛宁国五年一次的祈神节,那是仙界上的仙人下凡的时日。腊月初五一日,由君主和大祭司主持请神于天坛,那里便是传说中仙人降临的地方,人们唯愿一睹仙人的神资。

即使只是向仙人祈求在心中默默向神灵许下自己的愿望,或将自己的愿望写在纸条上,系在天坛的树上或神龛旁,希望神灵能够看到并实现自己的心愿,保佑平安也是值得了。

甚者,若是洪福降临被仙人看中,那可是天大的福气。灵脉是修仙聚灵的一切基础,有灵脉者才可有资质踏入仙门,却是寥寥无几,万里挑一。

灵脉之资尚可,再加之福源缘到,被仙长所收,即可到那仙派中修行,那可是人人都挤破脑袋都想进去的,相当于成了半个神仙。

这祈神节,便是路澜亦求仙续命的契机和赌注。

他夺舍前便知道玄镜选这孩子定是有灵脉的,只是这有无福缘和机遇还是个不定数,明日定是摩肩接踵,车水马龙。大底全京城的人都来的,能不能被仙君看见还说不准,更别说被收徒了。

若是能知道明日祈神节的具体安排,兴许自己还能趁个隙,取个巧,能露面是最好的。

想当年……自己还是冥鬼的时候,没少和些仙者有过交集,因为正常的凡人肉眼是看不到魂魄的,但是成仙入魔者可凭借法力神识所见,路澜亦知凡人不会理他的,于是就尝试过和那些有神识的修行者打过几次招呼,只不过是最终都有些“不善”。他也不懂为何那些仙者见了自己就一定要追着自己,所谓的替天行道,杀而诛之,明明自己也没……

总之,现在风水轮流转,自己倒是有求于仙者。

算了,反正之前也没怎么吃过亏,一向都是以对方一败涂地而告终,那就暂且不和你们这些人计较啦。

才不是因为夺舍后自己的鬼气流逝了大半,实力不再似从前,才不和他们计较的,绝对不是。

国师和管事的对话又打断路澜亦的思绪,他又重新将耳朵紧贴好,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说了半晌,路澜亦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也未捕捉到关于仙者踪迹的内容,皆是无关紧要的冗杂。直至语毕,管事拱手离开,国师叫住他:

“今夜你们备物什时……切记……有……在……皇宫,莫要惊动!”

有什么在皇宫?

那国师声音突然将声音放的很低,路澜亦听不清晰,模模糊糊也不知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就急着想再探头听得更清楚些。

“嘶——”

他想再向里探头,左臂松离了房檐瓦片,却是脚下蹬空一滑,险些摔下。

本身他的身手绝不算差,兴许是作为新晋人类,还不太认识自己的四肢的缘故,竟不小心滑了一下。

只是这一滑,却整出了些许动静。

“嗯?什么在那?”国师循音抬头,惹得屋内的人皆向上望去。“有人?快让侍卫——”

路澜亦反应极快,立即将瓦片轻轻回盖,又听到脚下传来动静,兴许是动了御前侍卫,心中暗道不妙,当即立断就要撤。脚尖轻跃,浮光掠影间,三两步就跳离了千禄仙殿。

轻落在旁边另一宫殿的屋脊之上,随即又是凌空几步,穿梭牙高啄钩心斗角的檐顶之间,瞬息间窜出了很远。

夺舍后的这躯体体力并不算好,方才那几跃轻功消耗颇多。

估摸着定是离的远了,由于位置较偏,路澜亦终于在一隅重檐处停下,顿了顿,警觉环顾四周,并无巡逻之人,紧绷的心稍松了口气。

却发现这里虽偏,倒是颇为幽静,尚且这几殿就房顶来看,也并不算小。

他隐没在夜色下,正想喘口气,心中想那方才那差点被国师发现的惊险一幕,心中不免有几分的庆幸。

还是自己逃的快吧。

路澜亦心中飘飘,又有了些得意窃喜。

正要再跃跃离皇宫,放松下来轻在那偏殿房檐上踱了几步,刚欲离地,忽然感觉脚下一空——

稀里哗啦——

路澜亦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身边有琉璃和砖瓦碎裂的声音在耳旁呼啸而过。

伴随着失重的感觉,身体轰然从那屋顶坠下。

等等,这屋顶的怎么这样的不结实!路澜亦在失重下坠时惊惶无措,只觉得自己直直地落入那屋子之中。

但愿没有人,但愿没有人……也但愿别被我砸着。

……

混乱中未等到那碎裂的疼痛,等到他一脸懵视野再恢复时,对上的是一张脸。

清冷出尘,不食人间烟火……

这是路澜亦呆滞后对那张脸的第一印象。

不对,重要的是,还真是有人!?路澜亦呆了一瞬。

原本那脸上的眼睛是闭着的。

那眼蓦然睁开,瞬间四目相对,那眼眸淡淡扫过,波澜不惊,却让路澜亦如坠冰窖。

对方盘坐在床上,衣衫单薄。而自己现则是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半跪在对方的面前。

关键是,他瞬间明白分明是自己方才从房顶摔到了人家屋内,最诡异的……好像刚才摔落的未有如此痛,是因为,好似落到了人家床上。

是不是打扰到人家休息了?不对,分明自己突然从天而降,闯入人家屋子……这成何体统。

路澜亦一个机灵,瞬间从床上蹿了起来,连连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哈……”

还未说完,他惊恐至极,只觉劲中一冷。

刹那间,剑尖泛着寒光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那声音泠泠清越,却是低沉,还有几分杀意。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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