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
当他迷迷糊糊的看见邬玺玥时,嘴角又弯起一道弧度,“娘子,你回来啦?”
他握住邬玺玥的手腕儿,另一只手在醉醺醺的眼睛前比划,“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去参军啦。”
“这算哪门子好消息?”邬玺玥嗔怪道。
“嗯?怎么不算?你不是喜欢强壮的男人吗?等我回来,我就能像狗熊,呃不,是穆千户那样,那样的人。”
邬玺玥忍住眼泪,“谁告诉你我喜欢那样儿的。”
左宗宝使劲儿睁了睁眼,试图看清她的表情,“嗯?不喜欢,你都跟他有孩子了?”
邬玺玥气道:“你又往我头上泼脏水,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啦?”
左宗宝忽然扑上来抱住她,“娘子我错了,我没忘,我不该问。”
邬玺玥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开,望着他的眼睛道:“你听清楚,你不需要任何改变,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闻言,左宗宝半垂的眼帘张了张,嘴角扯出苦笑,他摇了摇头,“呵呵,你,你说谎。你若不,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和他……”
话将出口,他硬给咽回去了,傻笑道:“我不说,我……什么也没说。嘿嘿,娘子,你别瞎想,我……什么也没说。”
邬玺玥生气却又心疼,扯住他的耳朵往自己拉近,“你听清楚,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
她的声音就在耳畔,听得很清楚,左宗宝怔愣半晌,木讷的看向她,“你,你说真的?”
邬玺玥弯着嘴角点了点头。
左宗宝憨笑,目光落在她弯起的唇上,莫名就来了冲动。他借着酒劲儿忽然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她的唇软软的,凉凉的,只挨一挨就让他本就被酒灼热的身体变得躁动。
他抬头窥视,见邬玺玥没有抗拒,便又大胆的上前吻了一下。抬头时,见邬玺玥都没有拒绝的意思,胆子逐渐变大,这次再靠近时,他小心拥住她身子,在她下唇轻咬,又一下接着一下的吻,直到内心的欲望彻底无法控制,他忽然捧住她的脖子深吻,双手也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当被他触及私隐时,她喉咙里忍不住出声。也正是这一声,令左宗宝动作越发大胆。
床榻上,他在她耳畔呢喃,“娘子……,你真的愿意给我……”
他的声音含混沙哑,颤得不成句。
邬玺玥没答,只搂着他的脖子,手指在他背脊上划过,瞬间撩起他体内的火焰。可偏偏他除了亲吻乱摸,就是不往下继续,这让邬玺玥也有种无处泄火的难受。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就是越来越难受。
折腾半晌,左宗宝出了一身汗,早先饮下的酒也蒸发殆尽,越来越清醒,他看着身下的人儿,脸红得像被烫了似的。
“娘子,我该怎么做啊?你,你能不能教教我?”
邬玺玥:……
她沉了沉眼,恼羞道:“我上哪儿会去?!”
她浑身滚烫,气息乱得难受,最后抵住他胸口,没好气道:“不会就算了。”
左宗宝这下急了,他怕邬玺玥给他推下去,使出全身的劲儿,将她压在身下。此情此景,他脑子里瞬间浮上从前被左宗宣硬塞给他看的那些“小人儿书”。
“娘子别急,我,我我她像会了。你再等我试试……”
他红着脸回忆那些画儿,按着那里的动作,一点点探究男女情事……
夜蓝如水,云烟氤氲,轻风拂过时,引起几声猫叫。
宁静的院落里,回荡着床身摇晃“咯吱咯吱”的响动,伴着喘息声,呜咽声,私语声,逐渐交汇,绵延不绝。
……
直睡到日上三竿,左宗宝猛的从梦中醒来,脑子里仍是昨晚的甜蜜记忆,不觉抿唇神往,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回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他四下环视,屋里除了自己没别人。
诶?怎么是我一个人?我娘子呢?
向边空空荡荡的,他眼中有一丝失落。
又是做梦?
但又不像,因为太真实了。
他掀开被子查看,就见褥子上竟然有血,还有黏糊糊的一片。
怎么会有血呢?
就算昨天晚上不是做梦,那她孩子都生了,怎么可能有血呢?
正这时,顺子进屋。他匆忙间又将那血迹盖住。“奶奶呢?”
“奶奶今早就出门去了。”顺子道。
左宗宝脑子发懵,“又出去啦?她从哪屋出去的?”
顺子被他问得糊涂,“是从您这屋里出去的。”
左宗宝面现喜色,这么说昨晚我们真的……
“爷,我给您出气了,今儿早上,我没给她好脸。”顺子咬牙道。
左宗宝不解,“没给谁好脸?”
“那邬氏啊,谁叫她欺负爷……”
不等他说完,左宗宝一脚上去给他踢了个跟头,“你这奴才,狗仗人势,那是奶奶,是你的主子,不管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你甩脸子。没大没小的东西!看我不教训你!”
说罢,他起身在屋子里头寻找趁手的家伙,打算揍他一顿。
顺子赶忙跪地求饶,“爷,爷,小的错了,小的不敢了。”
“爷您别急着打小的,奶奶有东西让小的给您 。”
他这才将一封信给了左宗宝。
左宗宝都没敢接,这不会是她的诀别信吧?
他哆嗦着接了信,打开来一瞧,里边儿竟是张地图。
顺子道:“奶奶说,让您去图上这地方找她,她有事要告诉您 。”
“你不早说。赶紧给我换衣裳。”
左宗宝忙着起身换衣,顺嘴吩咐,“你把被褥换了去,洗的时候别让人看见。”
顺子心说怎么又不让人看,这成天神神秘秘的,不就房里那点事儿吗?
待左宗宝离开后,顺子嘟囔着掀开被子,这么一瞧,他懵了。
孩子都生了,哪儿来的血呢?
难道是谁犯了痔疮?
那也不至于不让人知道啊。
* * *
左宗宝急匆匆出门,按着图上的位置,找到一处僻静的宅邸。
他上前敲了敲,前来开门的是邬玺梅。
“你来啦?”
邬玺梅娇俏的与他打了声招呼。
左宗宝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变了?
他讪讪的点了点头,“嗯,呃,你怎么在这儿?这是谁家呀?”
邬玺梅让开路,“先进来再说吧。”
左宗宝看见她就有些胆怯,总觉得这样的娘子怪怪的,但还是壮着胆走了进去。
邬玺梅头前带路,直到花厅。
“你先坐会,我去给你备些茶点。”
左宗宝有些沉不住气,“娘子……”
“你管谁叫娘子呢?”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那个掷地有声的声音。相比眼前这个说话娇滴滴的娘子,身后这个声音才更像他所熟悉的娘子。
他一时混沌,回头时更是惊得呆了,只见身后另有一个娘子。
他当时瞪大的双眼,在二人之间来回的看,仿佛见到了鬼。
“这,这,这怎么有两个娘子?”
邬玺玥上前一把拧住他耳朵,“还两个娘子,你想的倒是美。”
耳朵虽疼,但左宗宝却从中感受到他久违的快感,捧着邬玺玥的手,“疼,疼疼疼,我就你一个娘子,你快松手,别让人看了笑话。”
邬玺梅掩口失笑,“姐姐,你就放了姐夫吧。这事儿要说起来,也怪你不早点告诉姐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