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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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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晏姝站姿依旧笔挺,只是睫毛微颤,没忍住瞄了一眼。

屋内灯没开,整个主卧只有床头一小块地方被暖黄光线笼罩着,纯灰色的被子中间凸起一个鼓鼓的形状。

还是没人应,但被子隐约动了动,床头的充电器恰好跳转“已充好”。

确信自己没看错,老婆醒着,但不说话。

闻晏姝静默数秒,敛下眼底情绪开口:“打扰你了,晚餐我放在门口,是医生推荐的营养粥,味道应该还行……不喜欢小乐会处理。”

小乐是家里的居家机器人。

主卧温度显示如她在智脑小程序上看到的一般稳定,从昨晚九点吵完架,数值就定格在了26,有人一整天没出门。

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不习惯?

闻晏姝没有答案,她没忍住多看了一会,就一会,她不停心里默念着,警告自己:别看了,老婆感官很敏锐,于是再一眼后,她自觉关上门。

门很好看,闻晏姝抱臂沉思,自己的言行举止是否有不恰当的地方。

会想到这个,是因为昨晚刚被说过。

Alpha情不自禁的一些亲昵举止冒犯到了这位“未婚人士”。

老婆失忆,吵架的功力却更上一层楼。

回忆着昨夜,闻晏姝扯了下嘴角,苦中作乐,也许下次过年家宴可以让Omega舌战群儒,而自己只需要老实抱好大腿。

门内似乎有电话铃声响起,闻晏姝下意识竖起了耳朵,与此同时腕上智脑环亮了亮,吸走了她部分的注意,一条弹出的今日事项:“七月前看完书。”

偷听电话可不是君子所为,再加上看书也很重要,她稍稍踌躇了会,迈步离开主卧。

客卧整洁得过分,只有床上掀开的被子和零散的生活用品有一点生活痕迹。

不久前,她的伴侣撞到了头,闻晏姝当时正在处理一个紧急疏导工作,工作的内容比较特殊,不能携带通讯设备,等她出来得知信息,已经是伴侣受伤的第二天。

她连忙赶回家里,Omega陷入昏迷,医生说不清病因,只说兴许是撞到脑袋了,负责护卫的保镖又说不出一二三四,闻晏姝气到发笑,把能请的医生都请了个遍,得到的总是含糊的答案。

唯一一个的不含糊的……

一手拉过椅子坐下,闻晏姝轻轻划掉智脑的待办提示,身前是本半开的医学书。

她虔诚希望这剩余的百来页里,能找点有一点权威又精确的补充。

“即使经历了漫长的探索,我们仍然不能保证所有的脑科疾病均被陈列在内……”

这年头,不会说废话的都不能做专家。

忐忑的心情随着书页一点点变厚,又变薄,她的心是旧式钟表里的摆钟,叮叮当当敲了满满的回声,偏偏逃不出空荡的房间。

揉了揉额角,她随手将书丢在一边。

唯一一个不含糊的答案,来自亓家病急乱投医找到的那位神神叨叨的医师,说这病全星际仅有十例,各个病例的情况难以复刻,也无法借鉴,唯一的治疗方法是见鬼的等待上天的垂青。

一般来说,自然人会在青春期时进入自然分化,分化出ABO三种性别,极少数Beta会二次分化成Alpha或Omega,由于二次分化的概率极低,星际时代的人们将之称为“中彩票”。

信息腺随每次分化而发育,最终发育越成功的自然人拥有越高的等级评定,而每次发育都伴随着不同的症状,比如生长痛,退行,又或者是假性发情等。

而“信息腺变态发育”,是据说集生长痛,退行,假性发情等症状的大成者。

之所以说是据说,闻晏姝以往从没听说过这个词,她第一次认识这个词,是在亓季昀的诊断书上。

听上去就像“新意大利风味菠萝咕噜肉披萨”。

单拎出来有理有据,拼在一起不伦不类。

闻晏姝甚至私下请教了一下她博闻强识的精灵族朋友“变态发育这个词在星际年仍被某个种族沿用吗”。

得到的结果自然是否定的。

她真不是故意找茬,只是严谨惯了,这病病名没听过,生理原因不明白,病征也和自家O一点对不上。

假如真如医师所说,患者此刻应该会非常需要伴侣的陪伴才对。

想到紧闭的大门,她缓缓叹了口气。

怎么想,还是觉得很扯啊。

这病的症状跟亓季昀半点不沾边。

是生病,不是生病,是……不是。

脑中野花扯了一地,闻晏姝整个人松下来,扯掉的胸针被放到飘窗上,她身体前倾,睫毛随呼吸颤动,手指交叠。

作为一名专业的赛博恋人疏导师,闻晏姝过往学习的内容更偏向“物种心理学”,这是一门主要研究不同物种心理变化时生理反应的学科。

在说谎时,精灵眨眼的频率会改变,吸血鬼会不自觉放轻声音,低磁的嗓音仿若顺滑深红的红酒,人鱼会不自觉绷直鱼尾,木偶们会下意识瞥一眼自己的鼻子,就像是匹诺曹担忧自己的鼻子会不会变长。

顺带一提,匹诺曹的故事是木偶人家喻户晓的恐怖童话。

而人类的小反应就更多了,快速眨眼,呼吸节奏瞬时的变化,鼻尖升高的温度甚至沁出的汗水。

而这些表现,这几天的亓季昀都没有。

也就是说,她的小O似乎是真的失忆了。

不是惯常的演戏,也不是闲来无事一时兴起的“情趣”。

至于是不是生病……闻晏姝不敢肯定。

她走到床头坐下,身前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是她和亓季昀的照片。

这几天他情绪不怎么稳定,闻晏姝怕刺激他,从医院回来前就让人提前收拾好了客卧,连带着打包了一众相册。

手指轻轻抚摸着相册被包好的册角,顿顿的尖端顶着她柔软的指腹,她戳完,又将手缩回来,放在膝上,闻晏姝垂眸,心想:

大病初愈加上发情期前潮,情绪不稳定也正常。

再说了,他不高兴只砸了一个花瓶,还给她留了一个。

这么好的老婆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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