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你留下来给我也行，我还没跟男的试过呢？”

云鹤死死踩住他，只希望大地母亲不嫌脏。

两人没有一个个文件点开寻找，怕不小心看到对方的过往，直接选择了格式化后砖头砸两下后丢出墙外。

“把其他的给删了。”

“你让他在她身上见点血，这事就两清了，其实也没有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不对，死娘们，你还是不是……。”云鹤一脚踢在他腹部。

“云鹤，走吧，没事。”陈洁表现的无所谓。云鹤却看到陈洁眼里的黑暗风暴。

“说的都是真的？”

“道上混，主要靠诚信。”

“我替她。”

“你替他？曹启，你愿意吗？我会心疼的，美女。要不你给我口……”

再一次对不起大地母亲。

“真的没事，云鹤。新时代女性只在乎票子。”陈洁甚至开启了玩笑，云鹤却在这时钻了牛角尖。张奇看着被吓懵的曹启说：“行吧，他不在乎了。开始你的表演吧。”张奇像是个土人，泥土混杂这口水糊在牙齿上，也有部分从嘴角流下。笑嘻嘻的看着云鹤，很猎奇的猥琐。云鹤走到瘫坐在地上的曹启身旁，撸起袖子拿起那把折叠刀，在自己胳膊内侧划了一道。寒光招引鲜红血液沿着小臂慢慢流淌。云鹤下刀不浅，常年不见天日白净的胳膊此刻红线蜿蜒，捆住了在场人的目光。他听到不到陈洁的声音，陈洁也拦不住他。

“没看清。”云鹤动作在黄毛说话前。

寒光分毫不差的落在相同位置，没等张奇反应过来就是第三刀。

看着云鹤逐渐兴奋起来的目光，张奇害怕了。

红线汇聚成绸布，白色脂肪像是诡异的花纹弯弯流淌。他想到了他给林风织的那条围巾，想到了林风炫耀的神色，嘴角牵起一抹笑，身子猛的一松。

“云鹤！”陈洁终于夺过了那把刀，云鹤也在这时候站起身，陈洁包在他胳膊上的衣服也脱落，小臂上的绸布蔓延到地上，泥土的穿衣声滴答滴答。

陈洁动作很快跟着云鹤帮他按住。云鹤慢慢走向张奇，血液滴在了他的头顶，脸上，甚至牙齿上。

“记得删视频和照片，烂狗屎。”云鹤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踉跄的走到曹启身边用那只沾满血的双手拍了拍曹启，任谁看都和善的微笑，曹启觉得很冷，冷的两条腿哆哆嗦嗦的发软。

其他人赶到前云鹤昏倒了，带着释然的笑。

孙维星报完警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阵风托举泥泞血腥的那片云。狂奔过境，有一滴温热的水痕被抛在身后，落在地上一片成了一个黑点点。

孙维星跟上落后的陈洁，上了孙妈的车。云鹤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一身血污的陈洁。

“对不起，吓到你了。”苍白的嘴唇断断续续的开口。云鹤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看到云鹤还是原来那个云鹤，经历过一系列事情的小姑娘这才哭了出来。

“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那个医生说你差一点大出血死了……”

“这不多亏你吗，话说你手法还挺专业。回头当不了明星，当个外科医生也行。我看病就可以有个员工折扣了。”

“滚……”少女笑骂。陈洁用纸巾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看着眼睛亮闪闪的云鹤，红晕漫上了两旁。

“云鹤。”

“嗯？老付，要手机。”

付子恒：“少这么猖狂啊，尽管见义勇为，该罚还是得罚。”

“有啥好罚的？”陈洁帮云鹤争取了一下。

“今天地理作业没交。”

……

看云鹤说话的时候眼睛慢慢闭上了。

下午付子恒又来了一趟，带来了云鹤手机，一个黑色背包还有一个人。孙维星妈妈跟陈洁父母来过一次，守着的男生一一道谢。

云鹤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护士刚查完房，云鹤眼睛就睁开了，猝不及防间被床前风黑影吓到。

“醒了？”

“林风？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来给你手机，作业，还有小姑父给你的慰问。”说着指了指旁边有床高的黑色旅行包，以及不薄的习题集。

“这不是你写的吗？”云鹤拿过来翻了翻，字迹很规整，但云鹤还是看出来是林风写的。

“他找的习题，我整理到一起了。”说是这样说，但这工作没林风说的那么简单不仅题型知识点都按章节做了分类，每一章前面都有知识点总结，细致到乘法分配率，很适合粗心的马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