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贯彻一整年都第一个到班的付子恒被截了胡。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他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自己老婆的手指余温尚存,他一脸幸福的爬上了四楼,借着微弱的曦光让他看到了教室有人,白炽灯充满教室,让他看到了林风同样幸福疲惫微笑的和趴在林风怀里,把头埋进林风脖子里的睡死过去的云鹤。林风向付子恒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付子恒伸出三根手指会以三天,三天内把地板上口香糖铲干净。
教室里已经陆续有人来,异响让云鹤的眉头皱起,把自己头埋得更深,林风感受到他微凉的耳朵尖,任他在怀里蛄蛹。
准备铃响起,站读开始。被读书声吵醒的云鹤才满脸怨气的睁开眼,抬起头。睫毛蹭到了林风颈动脉,微微痒意顺着血液流变全身。
“站读了。”
虽然声音有点沙哑,但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对云鹤很受用。他把云鹤拉起,塞给他一本地理书来讨好付子恒。
云鹤蒙蒙的环视一周,众人或八卦或好奇或幸灾乐祸。云鹤看了看旁边站起身松筋骨的林风,绝望又懵圈,对现状表示不解写在了脸上。
陈洁还想八卦,转过头的时候看到了从后面转过来的付子恒,很识趣的又转了回去。
“醒了?第四节下课我在班级外面等你俩。还有,我们课上说过这一节不用看。”
“好,谢谢老师。”跟林风换回了位置后,直到自己成了八卦中心的云鹤像老了十岁,现在正面窗思过,过是过程的过,思考着昨天的经过,很快就收获了一头雾水。
事实证明他没有杞人忧天,跑完操后的食堂,两个大老爷们在那里叽叽喳喳:“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有两个男的夜不归宿,在教室里那个了。”
“卧槽,是咱级部那一对吗?”
“不是不是,我听我高中同学说的,是一级部的。”
“那个班的?”
“不是五班的就是四班的。”云鹤只得低头一心只读圣贤书,背地里偷偷诅咒这些人吃饭咬到嘴。
云鹤跑着回到教室,把林风的饼放好,刚准备吃第一口就被同样喘着气的孙维星打断了。
“昨天晚上,你俩干啥了?”孙维星一脸兴奋。
“……”
“快说,你以为你俩喝的是谁联系对面小卖部阿姨买的?”
“谁呀?”云鹤装傻。
“少废话,快说!”
空气中一时间只有鸟叫声,云鹤感觉身边是一群猹,等着啃他的瓜,他现在想要一个草叉。
“干啥了你俩?”
“看月亮。”
“然后呢”
“吃月饼,对,我跟你说,那个月饼巨好吃,给你尝一口。”
“我不吃甜的,然后呢?”
“没然后了,我俩能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