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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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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举着终端手电战战兢兢的往里走去,她的视觉敏感,可能更容易感受到视线,这一路走过去还真是辛苦了。

“走吧。”相里别辞扭过头往左侧走廊进去,她走着也递给我一颗种子。“你放好它,我可以感受到厄物浓度,方便我支援。”

“谢谢。”

很快,相里别辞到达611,她开门走进去,“小心,注意安全。”

接下来虽然只有几步路,但是我却觉得举步维艰,清楚的感受到周围的视线死死的凝视,感觉下一秒里面的人或者厄物就突然冲出来。

我看着左右的门牌号,前面终点微微靠左侧的位置出现一处楼梯,应该是应急通道,左边在楼梯边上的有一个独门独户的房间,看起来就很不安全的,很不幸就是614,楼梯右边进去曲折的楼道黑漆漆的,终端的手电光照过去被黑暗吞噬,看起来还有房间,明天再看看吧。

我走过去打开门,站定几秒,还是选择关上,背后黑暗的视线让我更加不适,即使房间里可能并不安全。

进门是玄关的位置,右边还有一扇作为加固的白色掉漆木门,往前走一步的左边是卫生间,我举着终端手电照了一圈,发现卫生间右边墙上有一排开关,一排按过去,整个房间亮起来给人安全感。房间很小,再往前走大约七步就到了阳台,房间没有厨房,但是阳台还放着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

房间靠近阳台的左上角摆着一张床,上面已经铺好床单被子用品,床尾对面是一张书桌,书桌右边是一扇较大的衣柜,床右边是一张黄色的小矮桌和几个木头凳子。

我坐在床上打开终端,里面是相里别辞问我们现在情况如何。

“安全安全~,房间里感受不到视线攻击真是太好啦!(镇定自若表情图)”

“安全,待会再去检查一下。”

我看到消息感觉放下心来,心情舒畅不少,确实感受不到视线目前这点就很好了,我把手札打开,翻开故事有没有继续。

果然,手札原先看不到的内容又浮现出一部分。

上面写着。

馆之守则:最大的黑暗,令人作呕的窥视。

“真是肮脏的环境,我以前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但是没办法,也不知道是剧情馆还是剿灭馆。”

“我总感觉有谁在盯着我,可是我是在自己的房间,刚刚仔细搜查过了,床底衣柜卫生间门后什么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眼睛!是眼睛在看我!”

接下来的内容依旧看不到,我看着手札里的日记,看起来日记主人是渡馆师进入了馆,而日记主人发现了眼睛,那么就是剿灭馆,看来要找出厄物母体。

我久久凝视着最后一行字,眼睛,日记主人说看到了眼睛,可我在房间里完全没感受到视线,但是既然手札提到了就有其理由,或许是警示。

“好痒.....”我抓了抓脖子,那里湿漉漉的,现在想起是该检查一下。

于是下意识一低头,一顺间,仿佛生吞一桶冰似的,整个人浑身冷下来,手一阵阵的发麻,完全没有力气抬起来。

我的脖子缠着一条神经,可以感受到它的微不足道,有些凉凉的,顶端是一颗硕大的眼球,它的瞳孔直愣愣的注视着我,我僵硬的垂着头注视着它,眼球没有眼皮,它无法眨眼,就这么黑漆漆的瞳孔与你相对,那种长久的凝视让我几乎崩溃,被控制般动不了。

它好像越来越近了,近到快要钻进我的眼框里取而代之,细长的神经一圈一圈的缠住延生进身体内部,包裹内脏吞噬血肉,直到我变成眼球的容器。

神经越缠越多,我无力的被拖倒在地上,它们见我没力气挣扎,勒得更加用力几乎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在意识到呼吸急促,可以大口的喘气时,身体短暂的恢复几秒动弹能力,我快速的朝那颗眼球狠狠抓去,用尽身体最后的力量把它捏爆,只是一颗脆弱的眼珠,眼白碎末炸开在我的手心,我伸手去将脖子上的神经扯下来,却感到那里有些刺痛。

我无力的垂下手,叹了口气,拖拉着脚步走到卫生间,来到镜子面前,我抬起头看向脖子,上面横着裂开一条缝隙,几条互相缠绕的神经从里面伸出。

“被厄物感染了啊。”

只好拿出短刀像神经割去,我小心翼翼的操控着刀,把内里残留着的神经挖出来,开裂的程度甚至看见跳动的血管,索性没有神经缠在上面不然真难办了。

“好恶。”我看向血肉模糊的伤口打了个寒噤。

我从手札的储存书页里翻出几卷绷带和清理药水处理伤口,看了看镜子,脖子一下全是血,还在缓缓往下流。

稍微抬头或者低头就会扯到伤口,为了防止眼球神经往里面钻,我缠了好几圈的绷带一点缝隙也不留,所以现在头部只能维持一种奇怪的姿态。

“痛死了.......”

我浑身没劲,便躺到床上靠着,为了不影响伤口,垫了好几个枕头各种调整,终于可以休息了。

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无法在房间里检查,就查看起群里的消息,镜心一开始叫我,但我当时还在和眼球对视,见半天没回便和相里别辞东扯西聊。

“我刚刚遇到厄物偷袭。”

“什么?!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什么东西来的?”群里还在愉快聊天的镜心话头转向我。

“什么情况?”相里别辞也问候到。

“还是电梯里遇到的眼球和神经,我刚刚处理了一下伤势,暂时检查不了房间,你们检查了吗?”我伸手摸索了周围的地方,没有奇怪的东西。

“仔细搜索了,目前什么也没有。”

“我这边也是。”

“你们小心,不确定还有没有,我今晚不睡了。”我无奈的叹口气。

“咱们还是聊天吧,别睡觉了,我怕睡了醒不过来。”镜心缩着被子,胆战心惊的环顾四周。

“明天一早我们就过来,你小心。”

相里别辞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刚刚自己没能从种子感受到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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