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相信你的见多识广。”我跟在后面,还拖着她的旅行箱,没想到会这么重,如果不是地上布满厄物黑油,可能拉不动。
“旅行箱姐姐。”我想到,“你不能自己动吗。”
没想到它(她)居然回答了,“不可以,没吃饭。”
我只好缩在角落,研究起那大只厄物,它有两条长手臂,手臂抱着小腹位置,甚至可以缠上好几圈,肚子一鼓一鼓的,看起来有很多厄物在里面准备出生。
如果它不是母体,那么母体在哪呢?
我着急看向阿蕾缪蕾的位置,她还是喜欢砍别人的心脏,现在往上方跑去。
她的黑色粘液触手越来越多,裹上手掌和部分小臂,轻松抓住两侧楼房的墙壁,来到心脏门口。
“好,第一个是小奖哦!”她举起挖掘镐砍去,里面涌出大量厄物。
成功了吗?
大只厄物吃痛的尖叫一声,用力抖动身躯,阿蕾缪蕾退下来,闪到我身边,暂时藏在视角盲区,不知道它五只眼睛有没有视觉。
“不是心脏位置。”她皱了眉,继续解释“大部分厄物都是心脏弱点,也有头部弱点,我刚刚同时进行攻击,部分触手绕道后面绞杀它脖子,但是里面只有黑油。”
“如果两个弱点都不是?”我看向它,它的头被绞断,藕断丝连的脑袋快掉下来了,但是手臂没动过去固定一下头部,而是固执的缠在腰上。“它的肚子大得要炸开了。”
阿蕾缪蕾也看向腹部,笑了说“呵,如果两个弱点都不是,那可是大麻烦了。”
黑油像沼泽般粘稠,我扯了扯小腿,已经漫到膝盖位置了,它们仿佛有自主意识,如果贴的极近,可以看到是有许许多多微小厄物组成。
“要找到其他弱点。”阿蕾缪蕾使劲往前走,黑油用力扒着她的小腿,很快也蔓延到腰部。
“打开腹部!”黑油知道阿蕾缪蕾最难对付,于是全往她身上凑。在延生到手臂时,她将挖掘镐交给我,“靠你了哈,我感觉这玩意裹着还挺舒服的啊。”
“拜托,你这镐怎么这么沉啊?”我想把一部分陷在黑油的挖掘镐拔出来,结果雪上加霜的是太重了。“你平常这么爱健身的吗?”
“不然你看我这手臂肌肉哪来的。”阿蕾缪蕾得意的说,但是下一秒她的嘴也被掩盖,然后她的眼睛一闭,干脆睡过去了。
“呃,我天......”
正在我思考怎么过去时,旅行箱开口了。
“怎么,想要姐姐我帮忙吗?”旅行箱如是说。
不然我也没辙,只能拜托她。
“拜托了!旅行箱大姐姐!”我的嘴裂开弧度,展示出一个尬笑。
旅行箱大姐姐看起来很满意,随口嘲笑了一番阿蕾缪蕾,“愚蠢的家禽,这点小事竟要我出手。友情提示,她这家伙其实是想偷懒。”
说着,旅行箱的缝隙中不断冒出黑色粘液,慢慢形成触手。
“啊,这不是阿蕾缪蕾女士的吗?”
“错,这是我的修汶,因为我本身就是厄物。“她自豪的说。“而她的修汶还没使出来,这懒惰的贱鸟,哼。”
“啊,原来是您的吗?好厉害。”我吹捧到。“旅行箱女士,拜托可以送我到它的手臂交缠处吗?我快要淹没了。”黑油吞完阿蕾缪蕾,转头又来招呼我。
“好了好了。”
一条差不多与对面厄物手臂一样大的触手自旅行箱中伸展出,它很快缠住我的腰,然后用力一甩,我成功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厄物手臂上。非常不幸的是,我的右腿貌似骨折,现在痛的要死,还要举起重的要死的挖掘镐,再砍上厄物的肚子挖出个坑。
“好......痛啊!”我颤抖的靠一只脚支撑起来,厄物的腹部裂开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洞。
“啧,阿蕾缪蕾丢习惯了,不砸她个粉碎性骨折她还觉得难受。”旅行箱女士无所谓的说到。
由于举不起来挖掘镐,我就打算靠手扒也要把它的肚子拉开,现在阿蕾缪蕾和旅行箱女士都十分悠哉,只能靠自己了。
“呃,嗯?感觉还挺软挺好弄来的。”我最后使劲用力,狠狠两手左右一拉,没掌握好力道身体向后倾倒,虽说掉下去砸不死,但是再丢上来一次我可能就没了。
突然,一只手臂从厄物肚子里伸出紧紧抓住了我,我看过去,竟然是娅妮姐姐,准确说是□□的娅妮,身上甚至没有黑油残留,反而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身体。
“娅...妮姐姐?”我愣了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呢?”娅妮伤心的问我。
“我......”
“我知道的,我知道,我是这个馆的厄物,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她向我凑近。“所以我选择新生,重新投入母亲的怀抱,现在你为我接生,让我重见光明!”
“什么?娅妮姐姐,我......”
“你也可以获得新生,这是最后的,机会,伽尔汀娜,留在这里,安全的小镇,不要走,不准,出,去,外面都是,厄物,不要污染你!不要让你堕落,你应该保持的,洁白无瑕的白鸟!我...。”娅妮开始崩坏,脸部渗出黑油厄物,像是废弃的机器。
“谢谢你这么说,让我更有理由解决你。”我从腰侧的黑油中翻到阿蕾缪蕾的短刀,毫不犹豫的刺向娅妮。
娅妮最后似乎是哭了吗?我忘记她流下的是黑油还是眼泪。对不起,我会记得你的愿望。
巨大的厄物开始分解,天上又下东西了,这次是普通的雨水,雨水浇灌在黑油上,它们很快化作水气消失。所以腹中的胎儿才是母体,巨大厄物是孕育她的母亲,娅妮慢慢消失,原地残留了一块晶莹的矿物。
我走到已经睡醒的阿蕾缪蕾旁边,她看起来睡的很满意,还有精力和旅行箱女士拌嘴。
“啥,凭什么你帮她要我来还啊?”
“因为我不是炼铜癖,所以只好委屈我自己。”“那也不行,滚。啊她来了。”
她起身走过来对我说“哈,我以为你会像人类那样搞什么心软啊之类的感情,还挺直接。”
“暴露的太快,它不是娅妮。”
“我听到它卡顿的话了,看来凯宣琳姬毛病发作,心急还想挽留啊。”她乐的嘲笑。
“我要出去,亲自问一问我的母亲,这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