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终于明白了,忍不住笑起来,仿佛是天大的笑话,笑得激动,整个人往前倾,脸朝地的重重摔倒。
“喂,你干嘛呢?”
“噗.....哈哈哈哈哈!”
“啧。”
“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她慢慢扶着旁边的旅行箱坐起来,脚缩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似乎在极力憋住笑意。“凯宣琳姬这个神经病,她和你说了什么,在你来之前。”
她的手指悠哉的叩着桌面,嗒嗒嗒。
“你的母亲没告诉我的存在吗?还是她自信自己不会发病,可以好好把你保护在这?”
她盯着我,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和脸颊病态的潮红向我走来。
“可惜啊,还是被我发现了。自从我知道你的诞生,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找到你啊小白鸟。”
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脸,撩开遮挡住眼睛的刘海,“知道吗,白鸟可不是靠什么尖耳朵,那该死的苏柯人也有。”
我鼻腔里充盈着青柑橘和蛋糕的味道,她不知道怎么吃的,身上也都是奶油。搞什么,我现在该关注蛋糕吗?我可能要被她杀死了。
她又向前一步,贴着我,整个人倾倒在我身上,轻飘飘的抱住我。
“不想被杀死,就拜托你杀掉我吧。”
说完,她支起身体,拉过我的手放在她的心口。“杀掉我,你就是唯一的白鸟了。”
“什么?”我愣住了。
她转头蹲下,扯过她的旅行箱,想拉开柜门一样,里面空洞洞的,她伸手在里面摸来摸去,嘴上还嘀咕着。
“那你摸回来......”
“ok,找到了。”她开心地站起来,转过身,递给我一把雪白的短刀,刀身弯曲,呈柳叶形。
“好了,赶紧把它捅进来。”她像是担心我没对准,扶着我的手抵住她的心口。“我也不确定心脏可不可以,不行的话你捅我太阳穴,脑子总没问题。”
“呃......”
“不过我还是喜欢美感一点的死法,所以祈祷是心脏吧。喂,你手稳着点,最好一次捅穿,不然让你也一起玩咯。”她看起来兴致勃勃,见我抖着手,迟迟压不下刀,索性自己扯着我的手扎。
“我可是期待好久了,这把刀是我一百三十年前就做好的,前面还有好几个,但是这是我最喜欢的,所以你不能破坏我的仪式感。”她兴奋的说。
我感到莫名其妙,想起来娅妮说的白鸟只有同胞才能杀死,就是这样是吧。好,既然如此就如你所愿,你这奇怪的家伙。
我闭上眼用力往前压,噗的一身,我感到脸上凉凉的,再次睁开眼,眼前一片血红,她缓缓倒在地上,与其说是她倒下去,不如说是她坐下去的。
“什么玩意,一点也不痛。”她一脸不爽的摸了一把头上的血,红色在白发上显得很刺眼。
“呼,所以现在呢?”我强忍住血腥味的恶心,擦了擦脸。
她扑通一声倒在血泊中,像是游泳那样,随意地上下挥动手臂。“啊啊,不知道啊,等个一小时的死。”
一小时过去了,她为了能彻底一点,前面有又让我来回捅几刀,现在似乎是死了,倒在房间中央一动不动。
突然死了个人在我旁边,我很害怕,还是希望她活着。我蹲下来拿刀推了一下她的身体,没动静。
“喂,你还好吗?”
几秒后,她弹了起来,看起来很气愤,骂了几句脏话。“好个毛,你咒我是吧。”她把手伸进心口的洞里搅了几下,“什么鬼啊,真是的。”
之后我们又尝试了刀插太阳穴,还是死不掉,她决定放弃美感,追求确定的死亡。
“把手脚脖子都砍了。”
“喂喂这我不敢啊......”这么恐怖血腥的事绝对不要啊,虽然现在一地的血也很吓人。
死不掉。
“嗯......试试七窍流血法,这是我在九禹听过的,你这样然后再这样。”她认真教学了一番。
“啊这好恐怖。”
“快点。”
死不掉。
“好了我是彻底没辙了。”她现在浑身上下全是血,红通通的一个人,看起来十分诡异的是,刚刚砍掉的腿脚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生长。“哇,那你这断肢怎么处理?”
“吃了。”
“呃不要谢谢。”
“这是谢礼啊,我可是目前大陆最知名的美食家哦。”她笑着说,但是感觉非常生气。“你*到底是不是白鸟啊?怎么回事啊?”
“这我......”
“算了,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也是白鸟,也能闻到你的气味。”她认命般靠着床叹气。
“啊?那我是什么味道?”
“烂柚子。”
“喂!”
现在外面天完全黑了,按理说平常还会有饭后散步的闲聊声和路灯月光,而不是现在这样一片空洞。
“啊忘记时间了。”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要走了,你妈怎么还不来接你啊,这可是生日哦哈哈。”
“哦。”
“我可以直接走,你还要解开这个馆才能离开哦,貌似凯宣琳姬不来了,今天卡谢蕾那狗玩意在国会。”她贱兮兮的对我说完,就地拉开她的旅行箱,“在此之前,我可以给你看看这个。”
她拉开箱子,平铺在地面,一片虚无。她随意的一脚踏进去,一边说着“再见咯”。是传送门吗。
几秒过去了,什么变化也没有,她还在原地。
“**我*什么鬼,喂喂,你睡着了还是怎样啊,开门开门。”她看起来很惊讶,急忙拍了好几下旅行箱。
“你问谁啊?”
“够了,臭家伙,你最好拍死我。”旅行箱发出大姐姐的声音。
好了,我直接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