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财阀们视平民为蝼蚁,可却也十分维护在国际上的名声。所以王才会顺理诞生,而神父也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当然,如果神父能更听他们的话,他们自然会更加满意。
因为老一辈的刻意使然,在年轻一辈的后代里,李准睍自然也同朴智宪成了朋友。所以成为执事,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一向不受拘束的他,不太能遵守教堂规则罢了。
可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眼不是么?
在绝对权力面前,没有规则一说。
李准睍自幼就清楚地知晓这一点。他面色冷淡地看着聚拢过来的人群,似乎自己也被这浓郁的二氧化碳所覆盖,热意很快笼罩其中。
他感受到了闷意,不耐涌上眉心。
“骆景彦在哪?”李准睍闭眼揉了揉眉。
“李执事,我在这。”骆景彦听到李准睍的喊声,很快站了过去。
李准睍睁眼凝视他,“以后就你点名了。另外两个人呢?”
骆景彦面色一愣,低下头,“安同学去休息室了,褚同学……”他说到这,抬头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半晌才道,“我也不清楚。”
李准睍皱眉,随意瞥了眼手里的名单,“褚姣?”
“是。”骆景彦点头。
“是缺席了还是半途走了?”李准睍问。
骆景彦摇头,“没有缺席,可能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李准睍声音沉沉,“既然有事,那今天的实践分她就别拿了,你去叫上安宰元,今天的传教工作就你们二人自己分配。做完了不用告诉我,可以直接回去。”
“是,我知道了。”骆景彦颌首。
李准睍没有再多说一句,把名单朝旁一丢,一边扯开了长袍领口,一边转身离开。身后的神职人员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手忙脚乱的接着对方随手甩开的袍子和圣带。
他的里面穿着圣元高的制服,按规定进入教堂的神职人员,不论职位大小,一并都需要褪去里衣,净身穿上教会服饰。
就连神父之子朴智宪都在严格遵守着规则,李准睍却可以随时破坏。
这就是权力为王的世界。
骆景彦定神注视着那抹随心所欲的背影,慢慢淡去了视线焦点。
朴智宪注意到他眼神方向的停留,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景彦。”
闻言,骆景彦回过神,温和一笑,“不辛苦。”随后他又道,“那么,我就先去做事了,主席。”
“好,去吧。”朴智宪微笑着点了点头。
比起都是权力的佼佼者,显然朴智宪更平易近人。无论在哪,名声都是极好的。骆景彦把他视为自己的目标。朝这个方向努力。
他相信迟早有一天,骆家也会有一席无法撼动的地位。而不是老贵族里面所谓的‘墙头草’。
因为骆家从不参与国事,所以家族内至今无人为政,只是经营着集团,啃着老本。地位虽是老贵族,却不如一些后来者居上的新贵。
毫无疑问,骆景彦抱负心很重,野心也大,而当上学生会主席,也只是他人生中规划好的一小步而已。他需要完美的学历,这样才更符合他未来需要成为的身份。
而在这之前,隐藏自己最为关键。
他笑了笑,浑身气质温和。只要不走近,谁也看不出他眼底隐藏着的锋利,随时都能结成冰刀,刺穿近身的人。
骆景彦走到了休息室的门前,在推开门时听到了里面一阵异常的声音。
低哑,晦涩,充斥着极大的欲.望
他在门口刻意等了两秒,才敲门。里面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谁?”
“是我,骆景彦。”
接着,他便等在了门口。
半晌,休息室的门打开了,露出安宰元那张情.欲.未消的脸。他似乎不耐烦极了,看着骆景彦也完全没有该有的客气与礼貌。
他神情郁郁,眉头的戾气颇重,“做什么?”
骆景彦指了指他散开的领口,神情自若道,“穿好你的修士袍吧,李执事分配任务了。即便是心情再差,既然要拿实践分,也得付出点耐心不是么?”
这话说的直接,换作平时,安宰元也就乖乖听了,但是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令他不爽极了,想要发泄,却没有发泄的对象。
“你在教训我?”安宰元扭了扭脖子,似笑非笑道,“你别忘了骆景彦,我当初是为什么才会答应你参加实习修士的报名的。”
“十个贵族名额,有这么好拿吗?”他嗤笑一声,“还是你以为你出身老贵族,我就要听你的指令?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