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小偞,不能只因为我那时候喜欢你,就必须要你也在那个时候喜欢我,世界上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符小偞,那年的话我已经收下了,不能收回了,但你今天的这幅字我也会收下。”
卯祈念说完便俯下身吹了吹还未干透的墨迹,符偞却失神的将人搂在怀里。
“祈小念……”
卯祈念轻柔的抚对方的后背,说:“可以再送我一幅墨宝吗?”
“什么?”
卯祈念望着书桌旁的画缸,指腹在对方后背轻轻打转,似乎在将心头所想写在身上,“我想要……卯祈念我爱你,这几个字写满整张宣纸。”
符偞低声轻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写过?”
“?”
卯祈念起身望了望眼前的宣纸,还是之前的八个字,符偞则从一旁画缸里拿出一个圆筒形收纳盒,从里面抽出一幅卷轴。
四尺对开的宣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卯祈念我爱你]六个字,一列一句,整整写了28列,左下角还写有[吾生挚爱]四个字。
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卯祈念,生怕眼里的泪水糊了这幅墨宝,立马抽了几张纸巾,欲退后转身拭去眼泪之时,那人却擒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你要的吗?怎么还哭了?”
卯祈念别过脸,抹去泪花,“我感动一下,不行吗?”
符偞仰头吻了吻对方,哼出一个行字的音节。
“你是什么时候写的?为什么都不和我说,如果不是我今天提了,你这个闷人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和我说?”卯祈念感动完后,又开始不讲理的控诉着。
符偞扯着嘴角无奈一叹,说:“说和写是都最容易的事,我更想用行动证明。”
“是吗?那我要你今晚证明给我看。”卯祈念整个人跨坐在符偞身上,后背却倚在书桌上看着对方。
符偞考虑到对方的腰伤,将人托了起来,说:“我还没洗澡……”
卯祈念顺势趴在对方身上,耳畔低语:“符小偞,我们今天不在床上。”
“……”
“我们之前每一次都是在床上,可我今天不想了。”
符偞漆黑如墨的眼眸望着书桌上的百合花,一时间无法聚焦,为什么她竟无法想出来对方这句话的意思。
“就这,可以吗?”卯祈念的双手已经攀上符偞的肩带,只需要轻轻一拉上半身的衣裙便可滑落一半。
“硌人。”符偞说了这么一句。
听出对方的退而求其次,卯祈念笑着揽上对方的腰,说:“那……我们去沙发上。”
“祈小念,你从哪里学的这些?”符偞刚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已经腾空,不由得环上对方的脖颈,想到对方的腰上的伤口,再次出声:“你腰上还有伤。”
卯祈念用脚推开书房的门,又很熟练的将房门带上,将身上的人托放在沙发的一角,“已经好了。”
安抚的话刚说完,卯祈念就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矩形方盒,这个包装盒符偞再清楚不过,心中不禁在想,这人是什么时候在这里放了这个?
“我买了很多,卧室有,客厅有,其实书房也有,但你说硌人,所以今天我们换这里。”
卯祈念说完,便将身前的项链摘了下来放在茶几上,五指便顺着瓷白的肌肤一路前行直至敏感地带,听着对方的难耐低喘方停下。
符偞仰起身,乌黑的长发再次层层跌落在沙发上,蹙着眉心,无力扣上对方的后肩,断断续续的叫着祈小念三个字。
“我真的好喜欢你叫我祈小念三个字,尤其是这个时候。”卯祈念轻轻咬上符偞的红唇,片刻便离开了,给对方得以开口的机会。
符偞别过脸去,在高热的温度里,眼角已溢出一片水光。
“符小偞……”
此起彼伏的音节在客厅里徘徊、缠绕、诉说。
-
周五晚上,卯祈念和符偞下了班就驱车到了高铁站,在候车厅没等多久,林长欢和宋一禾两人便拉着一个行李箱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即使厅内人声喧哗,也盖不住两双细只高跟鞋踏在白色的花岗岩上的声响,两人十指相扣,尤其是林长欢摇曳生姿的姿态,总给人觉得一种在走红毯的感觉。
卯祈念紧紧蜷缩着穿着平底的脚趾,趴在符偞耳边发出感慨,“长欢简直了,比当初的我还得瑟,还粘人。”
符偞并拢穿着平底运动鞋的双腿,笑说:“我希望你能和长欢学一学这种可贵的粘人精神。”
“符小偞,你说真的假的。”卯祈念难以置信。
“我和你开过玩笑吗?”符偞从容淡定的看向对方。
符偞今天穿的是白色休闲衬衫,领口的纽扣只扣到了第三粒,内衬的黑色吊带衫的边缘隐约可见,卯祈念伸出手,贴心给对方扣好第一粒和第二粒扣子,严丝合缝。
卯祈念轻笑着,说话的语气隐忍而又延绵,“那你今晚等着看,看我够不够粘你。”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林长欢把行李箱放在一旁,刚坐下就见身旁的两人贴在一起,比她和宋一禾还不得闲。
“是你不能听的悄悄话。”卯祈念端正坐好,若无其事的说着。
林长欢白了一眼,看了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才检票,她还可以和她身旁的人再亲亲一时。
坐在一旁的宋一禾察觉到林长欢的意图,立马伸出手挡住对方贴过来的脑袋,拒绝道:“这是公共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