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询问的语气,但还没等到符偞首肯,就付诸了行动。
对于接吻这件事,两人都已游刃有余。
卯祈念吻的绵长细腻,灵巧的舌尖轻轻撬开符偞的贝齿,一点一点地探索,交缠,继而环住对方的后背,肆意游走。
换气的间隙感受到符偞环在她颈间的指尖刮过肌肤,身子隐隐颤栗着,意乱情迷之际直接握住那人指尖。
卧室灯光柔和,将对视的两人笼罩在朦胧的幻影之中,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如一股暗香,愈演愈烈。
因为符偞坐在梳妆台前,两人的姿势受限,卯祈念只好拦腰抱起对方靠在梳妆台上。
“卯……”
再次欺身,以唇封缄。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钻入对方的衣领,两人的身体热度不断攀升,在快要缺氧之际,符偞微微使力抵在卯祈念肩头,才结束这个让人沉沦而又漫长的吻。
符偞偏过头吸取着空气中的氧气,额头的细汗泛着光泽,眼尾泛红带着情.欲。
乌黑长发披散在腰间,红唇微张,露出鲜嫩红润的舌尖,睫毛微颤轻轻摇曳,衣领处微微凌乱,随着喘气声轻轻起伏着。
这番动情的模样映入了卯祈念泛着水润的眼眸中。
倏地,符偞眼底落下一片阴影,抬眸便见卯祈念的眼神炽热如火,温热的鼻息和银质的十字架一并落在她的颈间。
良久,想象中的吻没有落下,那人只是靠在她的颈窝处,浅浅喘息着。
两人同居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只是情到深处,难免情不自禁,就如今天一般。
“我觉得我好有定力,你不夸夸我吗?”卯祈念声音微哑,带着浅浅的喘息声。
符偞噗呲一笑,揽着卯祈念,指腹抚在对方的脸颊上,“我以为是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忍的足够辛苦的卯祈念瞥了一眼符偞,幽幽道:“符小偞,你上次说我是纸老虎,其实,你才是。”
总是说这些话挑逗她。
符偞抿唇轻笑,自知刚才的话过火了,只好应着:“嗯,我是纸老虎。”
卯祈念轻哼一声,随即拦腰抱起对方,往床边走去。
“可我不是纸老虎哦。”卯祈念俯身而上,握住符偞修长的五指。
符偞面色发烫,急忙反握住卯祈念的手,“等一下。”
卯祈念蹙着眉头,望着身下人游离不定的眼神,故作困惑,“等什么?”
望着符偞脸颊泛起的淡淡红晕,达到目的卯祈念吻向符偞指腹,笑说:“我在逗你呢,纸老虎。”
她想,纸老虎总有一天会变成真老虎,会咬人。
……
寒假。
刚回到家的符偞就见符伯玄正穿着围裙低着头和贺舒华正说些什么,神情专注,笑容满面。
本该是平常家庭能经常看到的画面,可自她记事起,见到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在说什么呢?”
符伯玄回过头望见符偞,惊喜万分,宠溺道:“回来了啊,我刚还和你妈说,你今天回来,我准备露一手的,做你最爱的水晶虾仁。”
贺舒华在一旁也颔首点头。
符伯玄很少下厨,都是心情很好时才会下厨,年轻时能追到贺舒华,除去相貌、家世,一部分原因也归功于他的厨艺。
在贺舒华看来,一个男人可以为了女人亲自下厨,是很难能可贵的,尤其是他们这个阶层,真心太少,都是利益驱使。
“好啊,希望你的手艺还在。”
听着符偞调侃的语气,符伯玄也不气馁,反倒笑得更开心了,说道:“你陪妈妈说会儿,我要去大展身手了。”
见符伯玄进了厨房,符偞注意到贺舒华衣领内的丝巾,舒了一口气,主动开口:“这个丝巾很配你,很好看。”
贺舒华笑了笑,“是很好看,我也很喜欢。”
“大三再修管理学,会不会很辛苦?”
距离上次符偞答应贺舒华修双学位已有半年之久。
“会有一点。”单纯的修一个学位,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无法忍耐的。
她知道要想摆脱从前的窒息、压抑,就不能逃避,只能顺从她妈妈的想法去一点一点的掌握自己的话语权。
贺舒华说:“或许还是因为不够喜欢吧。”
看着符偞低头不语,换开话题,问:“都大三了,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符偞微微一怔,敛着神色,捏着身侧的衣摆,对上贺舒华探视的眼神,艰涩开口道:“有。”
贺舒华完全没想到她只是为了岔开话题,随口一问,竟然得到这样一个让她难以名状的答案。
“我很喜欢她。”
这句话更是让贺舒华一时难以消化,她养了二十年的女儿,自然是知道对方的脾性。
‘很喜欢’这三个字,足以可见符偞对那人的喜欢程度,只是为什么瞒他们这么久。
半晌,贺舒华才缓缓开口,“如果我今天不问你,你要打算什么时候才和我们说。”言语已不似之前那般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