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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的古籍库房警报大作,吴泷抱着《营造法式》往干燥箱狂奔。宸瑜撞开安全门时浑身湿透,左臂那道疤渗着血,手里紧攥雷击断的椽子。
"东南角要塌!"他吼声混着雨幕,"得用陈师傅的'抽梁法'!"
江云野瘸着腿扛沙袋冲进来,石膏腿在积水中划出凌乱波纹。
蔺疏月举应急灯出现时,光晕里四个人的影子缠成麻绳,把摇摇欲坠的百年梁架捆进现世。
小满这日,吴泷在正脊筒里发现枚桃木符。
宸瑜的刀痕在符上刻着"乙酉-癸卯",正是他们初遇那年的蝉鸣到此刻的晨风。
江云野的复健进度卡在89%,蔺疏月偷换了镇静剂配方。
奶猫长安跃上完工的歇山顶,爪印与百年前某只野猫的足迹重叠在瓦当上。
当第一批读者涌入图书馆,宸瑜的工装裤膝盖处还沾着糨糊,吴泷的白玉簪绾着半根松针。
十年后的清明,吴泷带学生回图书馆测绘。
少女指着正脊筒问:"老师,这个'泷'字校验符有什么讲究?"
晨光穿过花窗,她抚过被岁月包浆的木纹:"这是某个愣头青的独门秘技——要拿二十年晨昏当尺,心跳作墨,才能量准。"
奶猫长安的曾孙跃上梁架,爪印与旧年梅花烙重叠。
风过处,檐铃摇响陈师傅教的古调,恍如当年那个浑身木屑的少年,在千年建筑史里刻下温热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