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班长,你没看群?”
“怎么?不看群就不能坐?那我不仅看了,还发了条公告。”班长将手里的酸奶分给两人。
这群……想不看都不行,一早醒来提示999+条消息,而且还持续“叮”个不停,加起来比过去三年消息的总和还要多。不仅如此,他还单独收到一长列,关于陈招娣“恶作剧”的众多作案版本,陈招娣哭了一整夜的消息,以及她本人发来的,今早六点羞愧离开的消息等。
马芳很好奇,拿出手机查看起了群公告。
公告标题平平无奇,内容也平平无奇。以一个中立者的视角,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地叙述了一遍陈招娣“恶作剧”的全过程,结局还升华了:请遵守法律法规,切勿从事任何违法行为。
“班长,我发现你还挺有写新闻稿的天赋。”马芳惊叹道。这样一来,作为加害者的陈招娣,就很难理直气壮地把自己摆在弱者的地位上。
不过,倒是班长他自己,成了麻酿的“帮凶”,成了“逼走”陈招娣的“凶手”之一。
“得了吧你。”
“夸你厉害还不行?”
“我高攀不上,别老跟看猴子一样看我就行了。”
班长,外号叫猴子。
“班长,你这话说着,我明明看的是一只强势逆袭霸道总裁的西装眼镜猴子。”
“我真是谢谢你!”
望着和她出奇合得来的班长,尤其是发现他盘子里的餐点比她还少,同样因喝多没胃口的马芳突然感到一丝遗憾。要是在大学期间,她如果没有被传言左右,而是真诚地去交朋友,或许现在她应该会多上两个值得深交的好朋友。可惜了,那时候还太年轻了。
在平行时空里,他们指不定是在仅有一根香蕉的前提下,会大方到把香蕉皮平均地撕成两半,分给其余两个人的损友。马芳拿起酸奶瓶,像在酒桌一样迎上了另外两人的瓶子。
两人把酸奶当酒水一口干了,麻酿看着他们,严重怀疑这两人还处于宿醉状态。
“可惜了,大学时就该约出来一起喝一杯。”
喝开了,说不定也说开了
“可别。”
“班长,我今天才发现你还挺毒舌的。”马芳吐槽道。
“保命要紧,要真约了,你喝嗨后估计会对我破口大骂。”当时的马芳,由于陈郁的缘故,跟班里绝大多数同学都没深入交往,更别说是担任班长的他了,整一个就是看不顺眼。
至于马芳身旁……麻酿对他,倒是没表现过敌意,该说该笑,给人一种有距离感的平平淡淡。
马芳沉默了,或许她真能干出这事。
“放心,马芳的酒品还是有保证的,最多整晚斜眼看你。”麻酿不禁笑了出来,打开手机操作了一阵,随后向他们展示屏幕上清晰的二维码,“这是我常用的号,下次你们要来艾市时可以找我,酒呢陪你们喝尽兴时是做不到,但给你们助个威还是没问题的。”
“哈哈,那就说好了,那等你来道市我带你玩,保证让你玩得尽兴,玩得物超所值,让你这顿酒没有白请。”班长脸上带着极其愉悦的笑容。
“那班长你……”麻酿顿了下,“得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我可不跟你客气。”
另一边的马芳,在班长操作完移开手机,也默默地拿起做好准备的手机扫了起来,随着“嘀”的一声,看到好友通过申请的提示后,迅速眨了眨眼,抑制住即将涌出的泪水。
“麻酿,谢谢你。”
她微哽的声音里,透着一分遗憾和渴求多年的释然。
那么多年,她一直对这件难以释怀,这份自责也折磨了她许久。她知道班长昨天找麻酿道歉了,可那又如何呢?又能怎样?又能改变什么?只不过是求得了自己的心安而已。那个青涩的时期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麻酿早已不需要她的道歉,而她也失去了找她道歉的立场。
而如今……
麻酿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