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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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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摩旅队的新人,杭电大四生,刚加入两个月。

杭樾按灭屏幕,推开他凑过来的头。“喝你的粥。”

大家坐在大堂吃早饭,杭樾不怕冷的穿了件皮衣,那张脸帅得突出,眉骨锋利鼻梁高挺,左耳打了个耳桥,一副坏到没边的模样。

下楼五分钟,前台小妹、后厨小妹、服务员小妹来了个遍,排着队找理由从他面前经过。

“阿樾,实在不行你直回来吧。”副队惋惜地说,“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滚滚滚,你不懂单身有多爽。”杭樾道,“你自己结婚了,就想把所有人都拖下水?别来烦我。”

唐思瑞崇拜:“樾子哥你好酷,那你为什么不把他拉黑?”

饭桌短暂沉默,副队险些笑出声来。

杭樾淡定地说:“当然不能拉黑。”

“前任是用来当撒气桶的,他让我不爽,我肯定也要让他不爽。”

“好美的精神状态,只对别人发疯,绝不内耗自己。”唐思瑞满脸觉悟。

杭樾低头检查,屏幕上是刚才打的字:[你不会故意偶遇我的吧?]

他在桌子底下删了个干净。

“十分钟后门口集合,今天要下雪,早点出发。”他叼着糍粑,起身走了。

唐思瑞意犹未尽,转向正在喝粥的人:“远哥,听说那个许璋是A大的,你也是19届的,你认识他吗?”

邢远是杭樾的发小,妹妹们一半看杭樾,一半是在看他。

他和杭樾的张扬不同,气质沉稳而内敛,被很多人调侃体制内男友。巧合的是,他和许璋是大学同学。

“不熟。”邢远说,“他是经院的,我是马院的。”

“经院?那他现在做什么工作?”唐思瑞好奇。

邢远顿了一下,想起某个黄昏的画室,那张惊鸿一瞥的脸。

片刻后冷淡道:“不清楚,估计在家里的公司做事吧。”

“啧啧啧,果然是个少爷,他和樾哥为什么分手啊?是家里不同意吗,还是别的原因?”

外面突然响起哨声,众人迅速扫荡完,快步走了出去,唐思瑞的八卦也戛然而止。

下午三点半,天空飘起小雪。

雪花晶莹轻薄,如蛛网坠落在国道上,绵绵汨汨铺了一层,即使寒风凛冽,也浪漫得像在拍电影。

唐思瑞对着固定相机大喊:“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好美啊!”

车队很是兴奋,在风雪中加速前进。

约半小时后,路边出现了一辆SUV。

同样的路线,只要不刻意避开,怎么样都会遇见。

唐思瑞冲对讲机说:“嘿嘿,又是前樾嫂。”

杭樾正转头看那个路障牌,闻言气得笑出来:“什么月嫂,有病就去治。”

其他人说:

“樾嫂在画画哎,好雅兴。”

“雅兴?装逼吧,手都要冻掉了。”

细碎的小雪中,熟悉的身影坐在后备箱上,支着画架涂涂抹抹。

许璋戴着厚厚的毛绒帽子,整个人缩在兔耳朵下面,隐约能看见卷翘的睫毛和挺立的鼻尖,薄薄一片人。

真像只又乖又软的兔子。

杭樾冷笑一声,收回视线,车队与X5擦肩而过。

只有他知道,这只兔子不仅带爪牙,而且翻脸不认人,咬人贼疼。

谁招他谁倒霉。

副队在对讲机里说:“应该不是装逼,他的车好像坏了,阿樾说的没毛病,那车确实不耐造。”

细雪飘飘荡荡,缠绵悱恻,很快,X5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好冷啊,我的浪漫劲儿到头了。”唐思瑞说,“妈呀,雪都化在护目镜上了。”

“还有三十公里,到下个休息区。”副队说。

“开慢点,注意路况。”

南方不下鹅毛大雪,雪花落地即融,落在身上极易沾湿衣物,又湿又冷。

在雪地里待上一会儿,就冻得不行。

毛茸茸的兔脑袋在眼前闪过,金翼逐渐放慢了速度。

杭樾忽然说:“老江,帮我顶一下。”

·

许璋开到半路,车胎爆了。

谁说胎压越低越好的?

他有备用车胎,但是不会换,只得打给保险公司。

闲着也是闲着,便开始画画。

周遭冰天雪地,寥无人烟,作画格外有趣味。

他画下绵延的公路,洁白的雪花,湿润的泥土,还有坏掉的车,画到一半的时候,那队酷炫的摩托闯入眼帘。

开路的金翼风驰电掣,犹如闪电划过天地。

许璋想了想,给画布添了辆摩托。

男人被从布达拉宫抠到318国道,支着腿冷酷地瞪着他,不羁的样子仿佛高中那般不好惹。

许璋面无表情地涂抹,心想真是疯了,居然把前任画进去了。

那逼人明明看见他的路障,愣是睬都没睬,头都不回地开走。

许璋无端愤懑,索性在他头盔上加了个狗耳朵,又在屁股上加了条猪尾巴,将这幅画毁了个彻底。

也许是因为出行不顺,也许是在这茫茫野外,只有这么一个熟人可祸害。他画完后拍了张照,发给杭樾。

他才是那个绝不自我内耗的。

杭樾倒是没骂他。

[Y22:视奸我?]

[不爱社交:你视奸我的还少了?]

[Y22:真丑,把我画成这样,你缺不缺德。]

许璋头一次被人说画的丑,立刻戳下几个字:[是你长得丑。]

[Y22:给你十秒,跟我道歉,我勉强原谅你。]

[不爱社交:你谁啊,我需要你原谅?]

[Y22:你爹。]

许璋再次觉得,前任还是死了好,他把手机一丢,骂了句:“狗叫什么。”

身后响起幽幽的声音:“几年没见,你的嘴还是那么欠。”

许璋僵住,慢吞吞地回过头。

漫天风雪里,杭樾靠在摩托旁边,头盔挂在车头,肩上落了层薄薄的纯白。

“欠操。”他扯起薄情的嘴角,缓慢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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