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简澄要回来了?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薄敬白一脸的莫名其妙,捏了捏眉心,“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莫修远的眼睛一下变亮,“你不知道她要回来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我爷爷的生日?”薄敬白猜测道。
年底薄家爷爷就要过七十大寿了,邀请了一圈老战友,包括莫家和简家,她在国外的课业还没学完,今年突然回来,不是因为这个,还能有其他什么原因?
莫修远嘿嘿的笑了两声,一扫刚才的忧郁,又捡起他桌上的两个橙子,边抛边起身,“你这个套房的橙子还挺甜,我带走了。”
——
莫修远在自助厅找到自己的助理时,小助理正埋头苦吃意面,他端了碗浓汤坐对面,没耐心等下去了,踹了对面人一脚,“先别吃了,下午的会开的怎么样?”
小助理抬头看他一眼,眼里有幽怨,“您倒好,自己受不了又长又闷的会议,自己跑了,丢下我一个人。”
“薄敬白不是还在吗?”
“您还好意思说。”小助理更幽怨了,“这个项目本来就是咱们盛天的工作,您走了,留薄总一个人在会上跟一群老顽固唇枪舌战。”
“他赢了吗?”
“当然赢了。”
“那不就对了。”莫修远朝他摊开手,“这就是我放心留他一个人的原因。”
“……”
小助理气极,不说话了。
另一边。
薄敬白问酒店服务生点了晚餐,外加一壶蜂蜜水。
他进入卧房时,周嘉楠红晕着脸,在床上睡的正熟,薄敬白在床边坐下,撩起她遮在额头的长发,他这一动,周嘉楠嘟囔着翻了个身,结果身子朝下一趴,胃里的恶心就翻涌上来。
她捂着嘴坐起来,觉得好神奇,眨眼瞬间,面前的男人就从莫修远变成了薄敬白,她对薄敬白说话客气乖顺许多,很有礼貌的告诉他,“我有点想吐。”
薄敬白指了下卧房带的洗手间。
周嘉楠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开始吐,等她吐够了,薄敬白拿了架子上的毛巾,给她顺背擦嘴,又体贴的送上手里端着许久的白水。
周嘉楠漱干净口,摁了冲水键。
她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拘谨,脸颊红晕的像是被人拿水笔涂上色的洋娃娃,双手背在身后,跟薄敬白认错,“不好生意……实在对不起,薄先生。”
她知道薄敬白是个有洁癖的男人,她今晚浑身酒气,还在他房间的洗手间里吐个没完,薄敬白没嫌弃的把她丢出去,还给她顺背擦嘴递水,她觉得他实在太温柔了。
薄敬白有些好笑的环臂,“把衣服脱了。”
周嘉楠疑惑的抬头看他。
“把衣服丢出去,就不丢你了。”
“好的。”周嘉楠郑重其事的点头,在他面前开始解衣服,她上身穿了一件蝴蝶雪纺衫的抽绳半袖,她解开系带,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灯光下,她又低头专注的解牛仔裤纽扣。
衣服垂落脚边,她的手绕到后面解内衣。
薄敬白发现了,她喝醉的时候依然会害羞,但依然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做事,仿佛在执行指令。
女孩的胴体光洁美好,薄敬白的眼神暗了暗,掐灭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抬手开了暖风,他扯着周嘉楠的手腕,带着她往最里面的浴缸走去。
他难得一次正人君子什么都没做,给她洗澡就是真的在给她洗澡,浑身上下都给她洗的干干净净,然后拿浴巾一裹,把人抱出浴缸。
周嘉楠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缩成一团,薄敬白去拿吹风机了,她答应他乖乖坐着等他。
薄敬白拿着吹风机回来,插上电,先是拿手试试温度,然后才开始给她吹头发,在温暖舒适的吹风中,周嘉楠水灵的杏眸睁很大,模样有些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薄敬白去了趟客厅,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套衣服,丢到了她身边,低哑道,“穿上。”
周嘉楠抱着膝盖,看了眼旁边的衣服,有些不解,“……睡觉为什么要穿衣服。”
薄敬白一笑,就跟大灰狼抓到兔子一样,指尖抚了抚她的脸,“乖乖,我对你好吗?”
周嘉楠认真想,她喝醉了,还吐,他没有嫌弃她把她扔出去,还给她洗澡,他当然对自己好了。
“好!”
“那你听我的话吗?”
“听。”
“把衣服穿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