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度过易感期的方式都是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吃不喝,饿的没力气,昏死过去,睡几觉就好了,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办法就不太好用了,就开始注射抑制剂。
两个办法双管齐下,艰难撑过易感期。
虽然权时穗确实试图找过和他信息素匹配的Omega安抚他,但都被他拒绝了。
那种理智臣服本能的感觉,他是真的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与其成为一个被信息素支配的“上位者”,他宁愿主动挖掉腺体成为理智占主导的普通Beta。
当然,这些事情只是想想了,毕竟以如今的医疗水平想打破两性之间的壁垒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过在未来的世界,可能真的会成功发展出三性之间的安全转换。
权择白很认真的看着他,倒是把江抚弄得一愣。
原本他只是想开个玩笑,毕竟就算他之前真的咬过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他伸手碰了碰权择白的脸,回道:“知道了,信你。”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权择白清清嗓子,正要开口说“晚安”,转头一看江抚已经掀开被子,准备上床。
“睡、睡在这里吗?”
江抚蹙眉看着他:“不是你邀请我跟你一起睡的吗?看样子不大愿意?”
没有不愿意!
只是……只是……
权择白吞了吞口水,爬到床的另一侧道:“我哪有不愿意了?关灯睡觉,我都困了…”
房间里暗了下来,江抚闭上眼睛正在酝酿睡意,身后一个热源鬼鬼祟祟的凑过来。
江抚翻过身,埋进他的怀里,小声道:“晚安。”
一只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亲了一下,低声回应道:“晚安。”
天气逐渐热起来,校园里的树彻底绿了枝干,一簇簇的花也争先恐后的盛开,天气也不再灰蒙蒙的,刺眼的阳光照下来,让人猛然意识到又是一年夏。
权择白早早就脱了厚衣服,气温还没彻底转回来时,就开始穿个T恤到处转悠。
一声喷嚏,感冒了。
那之后就老实很多了,不仅是在穿衣服上,还表现在江抚身上。
感冒之前总是缠着他,两人只要一对视,就无法避免的纠缠在一起。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闹着闹着就容易走火。
自从权择白感冒以后,就收敛很多了,毕竟过几天他就要出市去考试,要是被传染上感冒那就坏事了。
所以非常克制的保持距离。
江抚能感觉到,但以为是他感冒精神不济,便随他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江抚收拾行李那晚。
原本计划是要去三天的,但李梦雅临时通知,可能要待上一周左右。
这让江抚不得不重新收拾要带的东西。
其实细算起来,就是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内衣和袜子,剩下洗漱的东西酒店都有。
所以收拾起来并没有很麻烦,麻烦的是在他房间门口走了走去的某人。
甚至故意弄出很大动静。
最后江抚无奈的打开房门,和外面的权择白四目相对:“你要干什么?”
权择白嘴硬:“没有啊,我就是下楼拿点吃水果吃。”
“什么水果需要拿三四遍?”
“哦。”他抓了抓头发,给他展示另一只手的东西:“外套落在沙发上了。”
“……”
江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权择白自知刚才的理由有多么蹩脚,尴尬的拿着“心心念念”的水果和外套跑了。
第二天,为了赶飞机,江抚起的很早,远远早于平时上学的时间,他看了一眼隔壁紧关的房门,动作下意识轻了很多。
然而他下楼,就看到权择白瘫在沙发上玩手机。
“嗯?”
听到动静,权择白抬眼,看到他,语气带着浓浓的困意道:“醒了?早饭在餐桌上。”
“你怎么醒了?”
“睡不……哈…着了。”
能打着哈欠说自己睡不着了,上天入地唯有他一人。
江抚懒得拆穿他,吃了几口早饭就打算出发了。
权择白穿上外套跟了上去。
但他实在是太困了,刚上车就靠在江抚的肩膀打起瞌睡来。
江抚通过后视镜看到Alpha垂下的浓密睫毛,忍不住抬手接住他的下巴,生怕一刹车,因为惯性而向前栽倒。
权择白这段时间睡得太晚了,加上整天埋头苦学,失眠严重不足,甚至都出现了黑眼圈。
某人是个爱美的性子,漂亮的脸蛋突然出现这样的东西,自知难看,于是他不仅一次看到过权择白偷偷借家里佣人的化妆品遮黑眼圈。
又可怜又好笑。
机场很快就到了,江抚轻轻把人摇醒,权择白迷迷糊糊的醒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我睡着了吗?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