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择白一口气呛住。
—那难不成看你洗澡吗?
江抚闷声笑起来:
—你又不是没看过。
这句话发过去,又是好半天不回,江抚便先拿着睡衣先去洗澡了。
而权择白根本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他确实看过,毕竟互换身体那段时间总不能不洗澡?
不仅如此,他还……用手解决过生理需求。
这个年纪早上起来很容易产生变化,他又不能让那玩意一直那样,就只能用手了。
这件事他早就忘了,如今再提起来,加上他现在对江抚的感觉,真是……真是……
那次场景还历历在目,权择白喉咙发干,又忍不住想,江抚会不会也替他解决过……
这么说来,两人早就替双方做过亲密之事,这么一想,权择白身体就发热,脑子也开始不清醒,他嘴里呢喃着“江抚”两个字。
手中的动作也越发的快。
过了好一会儿,权择白急促的呼吸才开始慢慢平缓,他抽过卫生纸,擦了擦手里的液体。
……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疲惫感翻涌上来,权择白撑着最后一点意识给江抚发了消息,然后就睡过去了。
江抚洗完澡,把头发吹了,从浴室里出来,打开手机,点开权择白给他发的语音。
Alpha的声音很低,语气里带着一股撒娇劲:“好困,我要睡觉了。”
江抚的心一软,回道:
—睡吧,晚安。
随后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翻了翻写完一半的卷子,这时,窗外的天空突然炸起烟花,他扭头看过去。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
他突然想起生日那次,天台,晚风,烟花,还有权择白的那句“生日快乐”。
时间一晃而过,今天就是旧年的最后一天,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桌子前。
从小到大围在身边的孤独再次涌上来,瞬间将某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冲刷到岸边。
他应该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但这次却是那么难以忍受,冲破理智阀门的感情,他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转了转笔,任由自己在试卷上写下那三个字。
他很想见他。
发了疯的想。
…
权择白还在睡梦里,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他迷迷糊糊的起身,听到了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几句怒骂声。
那声音越来越耳熟,听的权择白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他匆忙的换上衣服,打开门,往楼下一看——
权云翊穿着一件毛呢大衣,戴着眼镜,双手插袋的站在大厅的中央,因为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他的对面,权恩柳正指着他的鼻子骂。
气的老太太的手狂抖。
视线往下,地面躺着被打碎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