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抚抽回自己的手腕,合上眼道:“那可不行。”
权择白手里一空,下意识的摩擦了几下手指,控诉道:“哇,小气鬼。”
江抚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权择白给他掖了掖毯子,忍不住趁着人睡觉的时候端详他的脸。
轻声道:“好坏哦。”
江抚睡过去了,没听到他这句话,醒过来时,飞机已经快落地了。
他转头,和权择白四目相对。
“睡醒了?清醒清醒,我已经叫了人来接我们。”
江抚揉了揉睡的有些酸痛的脖子,心道:“怪体贴的。”
出了机场,果然有一辆??捷豹XJ?已经等候多时,助力下了车给两人开门,恭敬的问道:“现在出发去医院吗?”
权择白转头看江抚。
江抚看了看外面渐沉的日落,问道:“你饿了吗?要先去吃饭吗?”
权择白身体放松的靠在座椅上,耸了耸肩说道:“还好,不是很饿,那就先去医院吧?”
江抚“嗯”了一声。
助理立刻启动车子,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这次来看望谢禾鸢,江抚并没有和她说。
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同意他来回折腾的。
所以索性不说了,来个先斩后奏。
车子行驶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开进一个有山有水的居住区。
居住区和医院的治疗部离得有些距离,一般是收一些愿意花大价钱,想住个好环境的那这类人。
这里很安静,只有时不时响起的鸟叫,后面是郁郁葱葱的森林,空气新鲜,再加上顶尖的医护人员和精密仪器,很适合养病。
助力将车子停到指定位置后,为两人打开车门。
江抚看着这豪华的楼,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他沉默的想起了权择白给他说的那个治疗金额,这样看来,远远不够,八成是这家伙不知道打了几折后才告诉他的。
他忍不住深想,如果那时他能想办法弄到这些钱,谢禾鸢的腿是不是早就治好了?
扎在心里的刺又隐隐约约的痛起来,只是他长大了,看明白了很多事情,这些痛伤不了他,但被大力拉扯,还是能发现里面尚未干枯的血迹。
他自嘲的笑了笑,眼睛里面的情绪被黑暗隐去,只能看到嘴角的笑意。
权择白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道:“是在笑吗?因为见到妈妈高兴了吗?”
他抓了抓头发,暗骂自己想的不周到,应该早点带他来看妈妈的。
他凑过去,揽住江抚的肩膀,贱兮兮道:“干嘛不走?‘近乡情怯’吗?”
江抚挑了挑眉:“我有什么怯的?”
“谁知道呢?”
他故意把这句话的尾音拖长,像鱼尾轻轻溅起的水花,勾的人想一把抓住。
江抚懒得理他,也不推开他凑过来的身体,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挂着,目不斜视道:“带路。”
居住区是有三栋楼,每层楼都是一个独立的病人,互不打扰。
其中的配套是非常的全,会根据病人的情况、需求和病况具体因素而搭建独特的设施。
比如病人有音乐方面的诉求,居住区就会给病人打造一个独立的音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