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雅站在旁边,本来想说去校医室看看,但听到权择白的话,又看了看他的动作,觉得还是去医院比较好,于是火速去办公室开了假条。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两人的背影道:“需要我一起去吗?”
权择白头都没回,半搂半抱的控制住江抚的身体:“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出了校门,家里的司机早就等在那里,他下车为两人开门。
怕江抚冷,权择白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但一出来,寒风一吹,江抚还是忍不住的浑身一抖。
权择白立刻把人抱紧,上了车以后,自己调整一个合适的姿势,让他靠的更舒服一些。
看着他通红的脸,权择白心疼的摸了摸他紧闭的眼睛。
他忍不住低头用嘴唇贴了贴他的额头,一触即分。
前面的司机透过后视镜不小心瞥到这副场景,吓得立马移开了眼,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回到别墅,权择白打横抱起已经烧的快昏过去的江抚,医生已经在门口等候许久。
权择白把人抱到自己的卧室,轻轻放到床上,医生立刻上前检查病况。
“应该是风寒引起的发烧,加上最近太过疲惫,身体遭不住,就彻底爆发了,我开一针退烧剂,再挂一点营养液,后续再看具体情况,调整治疗方案。”
权择白摆手示意他快一些。
忙活了一阵,江抚的情况还是不见好,权择白有些焦急。
医生在旁边解释道:“打进血管的消炎素,还没那么快生效,需要等一段时间。”
道理都明白,但看着床上蜷缩的身体,他真的很难受。
吹了风寒……难道是因为昨天给他买礼物的时候?
他抓了抓头发,让其他人出去。
等房间里只有两人的时候,权择白躺到江抚的身边,隔着被子把他抱在怀里,头抵在后面。
过了一会儿,江抚不舒服的动了动,嘴里呢喃着什么,权择白为了听清,凑到他前面:“嗯?你说什么?”
“……好冷,好冷、冷……”
“冷?”权择白看了看他身上的被子,盖的很严实,没有露出来的地方。
是因为发烧吗?
他犹豫片刻,掀开被子,身子贴着身子,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江抚烧昏的脑袋循着本能往热源处凑,一个劲的往他身上钻。
权择白伸手揉了揉他乌黑的发丝,总觉得自己趁人之危。
江抚嘴里又嘀咕了些什么,权择白垂下头想听清,结果江抚突然抬头,措不及防的和他撞上了。
柔软的唇一触即分,轻的像蝴蝶一秒的停歇,稍纵即逝。
权择白懵了,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江抚在两人亲了一下后,就安静了很多,似乎是药物起作用了,他靠着权择白的身体沉沉睡过去了。
而权择白还处在大脑混乱的状态,刚才那一下可是他的初吻。
就这么没了。
万一这家伙清醒以后不认了怎么办……
不对,亲一下就要负责吗?
……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权择白想不明白,脸上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好像也发烧了一样。
“……我靠,我靠……”
权择白下巴抵在江抚的头顶上,怀里的人睡的很熟,发出均匀而平缓的呼吸声。
他一动不敢动,生怕给人吵醒了。
最后他捂住自己的眼睛想:“……算了,还是不要说了…”
江抚这一烧来的气势汹汹,在听到李梦雅说他发烧的时候,他的意识就开始不清醒了。
恍惚之间他听到权择白的声音,他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但好像隔着一层玻璃,自己听不清,只能感受到他在身边。
江抚忍不住想,自己发烧了,权择白这家伙肯定要生气的。
说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但自己为什么又要怕他不高兴呢?
持续增温的脑袋好像此时思考不了这么高深的问题,他只是不想让权择白生气。
后来冷风吹在脸上,江抚意识稍稍清醒了一点,他感受到权择白在旁边扶着他,他听话的跟着他走,似乎他在身边就很安心。
直到躺在舒服的床上,江抚的头痛才缓解一点,他又听到了权择白和别人交谈的声音。
那人好像是医生,说他染了风寒,又过渡疲劳。
他不想听,把头埋进被子里,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感到手背一痛,一个冰凉的东西扎进了他的血管里。
他吃痛的“嘶”一声,一只温热的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像安抚炸毛的小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