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非要去做那个兼职呢?好,你要去,我不拦着你,反正我也拦不住,手弄成这样自己不上心,我让你去看医生,你也拒绝!”
“惹我生气,很好玩吗?”
“这么着急赚钱,是又要搬出去吗?”
权择白一口气吼完了所有的话,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等到了卧室,权择白偷偷躲在门口,露出一双眼睛,鬼鬼祟祟的观察愣在客厅的江抚。
见他好一会儿没动,权择白忍不住反思:“坏了,难道是太凶了吗?吓到了?”
不是吧,刚才他很凶吗?
他明明都控制语气了,要不下去道个歉……?
就在犹豫的时候,江抚动了,推开门就出去了。
“……卧槽?”
权择白傻眼了,不会真的走了吧?
他急匆匆的想追上去,但江抚走的太快,他拉开大门,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一股冷风吹在脸上,权择白心都凉了。
他坐回客厅,这一坐就是一个小时,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江抚不会真就这么走了吧?
就算要走,也要收拾一下行李再走啊……
他的本意是让他多关心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习惯了就那么糟蹋,根本没有赶他走的意思。
权择白叹息一口气,抓起外套,打算出去找找。
就算要走,也要亲口说出来再走。
穿好鞋,一推开门,江抚一张冻得苍白的脸出现在视线里,四目相对,权择白愣得都忘记说什么了。
倒是江抚率先别过眼,他把手里提的袋子递过去,语气有些别扭道:“我本来是想给你买一件礼物的,挑了半天,看中一个牌子的围脖,但是有点贵……”
江抚原本觉得这件事没什么,但现在闹成这样真不是他的本意,此时再看这件礼物,颇有卖惨讨好的嫌疑。
江抚真是觉得自己蠢极了,非要买什么礼物,非要去做什么兼职,把手冻坏了,还莫名其妙的惹人家生气了,这真是蠢的没边了。
他有时候真是搞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权择白舔了舔干涩的唇,不确定的问道:“……给我的?”
这落在江抚耳朵里,又是另一个意思,他收回去,找补道:“不要算了,我自己戴……”
话还没说完,权择白就一把抢过:“我要!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
他迫不及待的拿出来,绵软的面料,摸起来软乎乎的,手感真的很不错。
这个牌子的围脖确实挺好,就是价格不太亲民。
权择白从小到大收到过的礼物无数,从值钱的到非常值钱的,什么都有,如果换成其他人送他这个东西,只会让他觉得是在开玩笑。
但因为是江抚送的,他明白其中的珍贵之意。
甚至心里还有些不可置信,把手冻成那样竟然是为了给他买围脖。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于是他真诚的发问:“你也给钱黎那家伙买了吗?”
“……?”
被骂了几句的权择白心里舒服了,看来只有他有,其他人没有。
他心满意足的将围脖放好,晚上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
像个痴汉似的。
次日,江抚起床感觉头昏昏的,还以为是晚上没睡好,于是在路上想浅浅眯一会儿。
到学校发现自己靠着权择白的肩膀睡了一路。
权择白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江抚打了一个哈欠,声音闷闷道:“可能是。”
权择白想了想道:“你上课的时候偷偷趴桌子上睡儿一会,我在面前给你挡着。”
江抚笑了,瞥了一眼他:“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说起这个,权择白来劲了,立刻凑近他:“那当然了,以前跟钱黎同桌的时候,我们都帮着对方打掩护,老师从来没抓住过我们。”
“不过后来老师嫌弃我俩老说话,就分开了。”
“这都是睡出来经验,懂不懂?”
“而且你知道哪种睡发最舒服吗……”
两人就这么说了一路,一直到教室,从来不睡觉的江抚这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讲究。
不过他不觉得自己能睡着,以前也不是没有休息不好的时候,不至于在课上睡。
但这次他显然高估了自己,脑子很沉,眼皮也很困,连意识都涣散了,趴桌子睡了半节课。
正巧这节课是李梦雅的,她下课以后走到江抚的身边,把人叫醒,看着他有些红的脸,察觉到不对劲,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听到有人说他发烧了,江抚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还没判断出什么,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他的手腕。
权择白沉声道:“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