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抚扔下书包,问道:“还有吃的吗?”
“有的,有的。”说着佣人连忙去厨房把准备好的汤递过去。
江抚端着汤来到权择白的房间外,敲了几下,毫无动静。
江抚只好把汤先放在地上,打算强行进去。
还不等他打开,屋门毫无征兆的开了,江抚措不及防被拽了进去。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被一只手掐住脖子摁在墙上,喉咙闷哼出声。
江抚开口喊了一声“权择白”,没有人应答,但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往他脖子里钻,额头皮肤贴上他的,被温度烫了一下,江抚意识到这人此时还在发着高烧。
他轻声道:“要不去医院看看?”
或者把医生请过来看看,这么一直烧也不是办法。
他正想着,权择白声音嘶哑道:“不要。”
说完他再次用力往江抚身上挤,嘴唇轻轻擦过脖颈,力气之大恨不得把他融进身体里。
江抚被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别过头,忍不住试图推开这个大火球。
这举动无疑是刺激到了Alpha,而且是易感期的Alpha。
他把江抚身体翻过去,一只手钳制他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摁住他腰,紧紧贴了上去。
这是一个危险的姿势,江抚心里警铃大作,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语气,轻声劝道:“等一下,权择白,等、等一下……嘶!”
权择白此时已经被本能控制,从江抚进门的那一瞬间,他的信息素浓度就翻了一倍,换成任何一个Omega来都会立刻站不起来的,说不一定会立马被诱发进入发情期。
但偏偏江抚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是个Beta,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站在这里对他来说是有多大的诱惑。
非要进来招惹他,自己强忍住着身体里的冲动,想着抱一抱……只要让他抱抱……他就放他走……
结果呢?招惹完了,抱一抱都不行,还要推开他。
Alpha被本能控制住的大脑已经思考不了任何事情,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想法——
——毫不犹豫一口咬住怀里人的后颈。
Alpha尖锐的牙齿刺入皮肤里,很快他就尝到了血腥味。
他松开嘴,舔了舔唇边的血,没有他渴望的信息素,也没有得到任何的生理安抚,只有腥甜的铁锈味。
脑子宕机的Alpha下意识觉得是自己咬的浅,于是再次张嘴,比上一次还要用力的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迟钝如江抚,也意识到了身后这个Alpha此时在干嘛。
他闭上眼睛,忍住后颈的刺痛,不再挣扎,任由Alpha胡作非为。
嘴里喃喃自语道:“白痴,你咬的是个Beta……”
权择白咬了很久,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标记上这个“Omega”,不免有些恼火,Alpha天生的暴虐倾向此时张牙舞爪的显现出来。
他压着江抚反反复复的“标记”了很久,直到血迹顺着嘴唇滴在手腕,权择白的意识才稍稍清醒一些,他看着被自己折磨很久,不忍直视的伤口,升起一丝心虚来。
于是低头有些讨好的舔了舔伤口。
江抚彻底没了脾气:“……”
察觉到这人不再执着的“标记”他,用了些力气把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转过身,摸了摸Alpha的额头,不知是不是因为发泄了一通,温度稍稍低了一些。
被摸了脸的Alpha不自觉地蹭了蹭他的手心,语气委屈道:“……对不起,我标记不上…”
江抚无语的不想跟脑子不太清醒的人讲道理,后颈的痛感一阵一阵的,不知道被这家伙咬成什么样子,应该要去消消毒。
但他的手刚摸上门,就被Alpha拽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紧张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江抚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我去看看伤口,一会儿就回来。”
权择白不说话,只是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江抚警告似的“啧”了一声,权择白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小声的请求道:“快点回来。”
等江抚清理完伤口后,再次回来时,权择白已经躺在床边睡着了。
Alpha微红着脸,浓密的睫毛垂下一道阴影,鼻梁高挺,嘴唇紧闭,发出轻柔而均匀的呼吸声。
江抚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他的侧脸,确定温度彻底降下来,呼出一口长气。
他掖好被子,自己在旁边躺下,看着面前蜷缩的身体,安心的闭上眼睛。
Alpha的易感期一般会持续3~5天,这几天江抚在白天上完课,回到家再照顾一下这个脆弱的Alpha。
而后颈的伤口在这几天里反复的蹂躏,终于“不负众望”的感染了。
江抚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逮着那块肉不放,天性使然吗?
因为他不是Omega无法标记?
但话又说回来,哪个Omega能受得住这么折磨?
毫无怜惜之意。
粗暴的跟个狗崽子似的。
直到模拟考试成绩下来了,权择白的易感期才度过。
他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已经泛黄的树叶,脑子里全是这几天自己对江抚做的事情。
他现在根本不敢看旁边的人,只要一对视,他脸上就开始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