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黎连忙从权择白的身边爬起来。
权择白从地上坐起来,摁了摁脚踝,又是一阵难以言说的剧痛。
一只手伸过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说道:“脚崴了吗?”
“好像是。”
钱黎真想打死刚才的自己,一副恨不得要给权择白以死谢罪的样子。
权择白被逗笑了,呲牙咧嘴的撑着江抚的手站起来,“没事,可能有点错位,好像需要去医院一趟了。”
权择白回头看了看自己倒地的地方,几块大石头堆在一起,自己的脚陷进去,然后崴到了。
他蹙着眉看向江抚,眼底是自己都没察觉到求助。
江抚揽腰将他抱起来。
权择白一下子腾空,吓得连忙抱住了江抚的脖子,“我去,你干嘛啊?放我下来,放下来放下来!”
江抚停住动作,低头看他:“不这样,你怎么回去?”
“不行不行不行,你先放我下来。”说完,权择白挣扎着就要下来。
“……”
双脚落地,权择白紧张的出了一额头的汗。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
他还来不及控诉江抚的行为,后边就探出一个脑袋,声音怯怯的说道:“……要不我抱着?”
权择白脑子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两个Alpha搂在一起……
他呕了一声。
“……喂,至于这样嫌弃吗?”钱黎表情很受伤。
权择白敷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谢谢你好兄弟,我还没有搞A的癖好。”
然后就搭着江抚的手臂一蹦一跳的往山下走。
钱黎怀着愧疚的心情跟在两人身后。
等在石头路尽头的宋允城看到他们下来,“这是怎么了?摔到了?”
一转头,看到钱黎那脸上再明显不过的表情后,发出疑问:“黎黎,你蓄意谋杀啊?”
钱黎一听急了:“我哪有!?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要是谋杀也谋杀权哥啊。”
权择白听得眼皮直跳。
看来缺德事干多了,某些倒霉事也能精准打击了。
江抚看到他越来越肿的脚腕,皱起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还好山上有下去的缆车,在伤势还不在严重的情况下,顺利达到了医院。
检查了一遍,发现只是韧带扭伤,没有伤到骨头,静养几天就好了。
听到这里众人都松了一口。
带队老师这时也是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看到权择白一瘸一拐的从门诊出来,心脏病险些要吓出来。
在老师一声声叮嘱和责骂中,几人回到酒店。
江抚架着他的身体把他放到床上。
权择白低头看了看肿起来的脚踝,真觉得这几天是水逆。
这下好了,江抚不仅要照顾自己的伤口,还有捎带上他。
本来次日预备去历史馆的,但因为脚伤的原因,老师就让他待在酒店里。
怕他一个人出什么事,江抚也被留在酒店了。
权择白躺在床上,身上是洗完澡后的热意。
他腿脚不方便,但自己一个人洗澡还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江抚把他扶到浴室,看到这家伙不走,奇怪的转头询问道:“怎么了?”
江抚靠在浴室的门上,轻声道:“我帮你洗?”
权择白双手互在胸前,故意夸张道:“你要干什么?”
“……”
江抚沉默,走近,抬手把T恤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然后打开花洒道:“坐过来。”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给权择白拒绝的余地。
见权择白站在原地不用,江抚再次道:“坐过来,快点。”
语气中透露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权择白坐过去,把上衣脱了,热水措不及防的喷到他身上,让他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氲氤的空间里,江抚神色认真的清洗着他自己的身体,他的手掌轻轻划过每一块肌肤,陷下去的,凸出来的,无一例外。
渐渐的,身体上的温度超过了水温。
权择白闭着眼睛想:“我草……这诡异的氛围啊……”
终于,江抚用水冲掉最后一点泡沫后,他语气平静道:“好了。”
他转身将花洒挂回去,用浴巾擦了擦手,想转身出去。
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抵在浴室的门上。
权择白在他耳边说道:“礼尚往来,该轮到我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