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垫脚往里面看,权择白挡住他的视线道:“干嘛?找他做什么?”
钱黎挠了挠头道:“我想问问他还打不打游戏了?”
“他去洗澡了,不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见钱黎摇了摇头,权择白一把将门关上了。
只留门口钱黎一人觉得不对劲。
屋子里两人四目相对,都忍不住笑出声。
“有病啊,一个破床,你抢什么抢,给你还不行吗?”权择白捋了一把垂下来的发丝,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床上。
江抚也觉得很幼稚。
他垂着眼,没有说话,眼底是还没有退下去的笑意。
窗外炸起一道惊雷,刚才还小的雨势逐渐变大,狂风暴雨般拍打着窗子。
这样的天气让两人不自觉的想起换身体那天。
现在只要是下雨天,权择白就“应急”。
有时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想,如果两人没有换身体那会怎么样?
应该不会有任何交集了吧?
黑暗里,权择白睁开眼,望着江抚的背影,发呆似的想,希望明天去灵妙山可以顺利的解决问题。
次日清晨,权择白被铃声吵醒,他把脸埋进被子里,还想再赖一会儿床,但一只手把被子拉开,阳光照到眼睛上,权择白又不舒服的翻了一个身。
他声音沙哑的抱怨道:“……干什么啊?”
江抚已经洗完漱,穿好衣服了,他站在床头,把手机闹钟关了,提醒道:“该起床了。”
权择白答应了一声,但是眼睛还是闭着,不一会儿呼吸就均匀了,显然是又睡着了。
江抚没催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英语晨报,眼看快到集合时间了,某人还是没动静。
他犹豫了一下,正要叫权择白起床,一抬眼,他自己慢悠悠的起来了。
权择白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和坐在旁边的江抚来了一个拥抱,然后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去洗漱了。
被抱了满怀的江抚:“……”
当两人终于收拾好下楼,大部分人都已经到齐了。
权择白嘴里还叼着自己带来的面包。
起得太晚,酒店餐厅只有一些快凉掉的包子,很油腻,看着一点食欲都没有,还好自己早有准备,从包里掏出来,打算分给江抚尝尝。
这货竟然不吃。
把面包全塞进嘴里,他想了想,毕竟江抚是因为等自己才错过早餐的,于是又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拿到江抚眼前晃了晃。
“尝尝呗?”
江抚没说话。
权择白又凑近了些:“你吃一块呗?”
江抚面无表情道:“我不爱吃甜食。”
“这不甜,不信你尝尝。”说着,权择白扒开巧克力的包装,递到江抚的嘴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
江抚被他磨得没办法,接过千克力,咬了一口,香醇的可可味道在嘴里化开,确实没有很甜。
“谢谢。”
看他吃了,权择白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大喊明天一定要早起!
灵妙山位于市中心的南面,周围是一处很不错的自然公园,平时会有人在山脚下散步。
老师将学生分成几组,嘱咐几句后,就让分头行动,哪组先到山顶会得到奖品。
钱黎手里拿着水,眯着眼睛看了看顶大的太阳,怀疑道:“奖励不会是卷子吧?”
宋允城戴着口罩还有墨镜,恨不得浑身上下都见不到阳光。
他无语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好吗?”
今天的太阳格外大,走了一会儿,身上就汗涔涔的,权择白把手臂搭在江抚的肩上说道:“好热。”
江抚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外套道:“你把衣服脱了不行吗?”
“不行。”权择白一口回绝,“那样会晒黑的。”
江抚本来不想理他,但忍了一会儿,没忍住说道:“我不在乎。”
“嗯?”
权择白明白他说的意思后,笑嘻嘻的凑到他的眼前说道:“不行,现在是我在这具身体里,我有选择权和决定权。”
“……随你。”
反正热的不是他。
爬到半山腰后,宋允城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Omega的脸色因运动显得格外的红,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要歇一会儿。
同行的钱黎几人都是Alpha,体力都比他好点,几人互相看了看,同时坐在地上。
权择白扯着领子扇了扇风,从他的视线看下去,能清晰的看到衣服里面的身体。
江抚的身体比他自己的要黑一点,可能是天天干活的原因,少不了磕磕碰碰,所以身体上横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最深的那一道,几乎贯穿了整个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