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结束后,玄同正想回府,独自一人路过皇宫花园时,耳边响起一阵微弱的哭泣声。
“这夜深人静的皇宫之中,怎么会有哭声?”
玄同疑惑不解间,便寻着哭声,来到花园之中。
当看到手中拿着一盏灯笼,一身宫服正蹲在花树下哭泣的身影时,他觉得有些眼熟。
进前仔细一看,玄同不由愣了:“你不是煌后身边的小宫女吗?怎么不在煌后殿内侍奉,而是独自在这里哭泣?”
“啊,是玄同太子!”
秋月看见玄同顿时一惊,当下擦了擦眼泪,起身行礼道:“见过玄同太子,奴婢名唤秋月,独自在这里哭泣是因为,是因为.......”
见她欲言又止,玄同关心道:“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忙。”
毕竟相识一场,小宫女是煌后身边的人,煌后又对他有过救命之恩,只要问题不大,玄同乐意出手相助。
秋月摇了摇头:“奴婢并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哭泣只是奴婢为主人而感到难过而已。”
“主人?是煌后吗?”
玄同眉宇一凝,脸上露出不解之色:“今天是煌后和父王的大喜之日,你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闻言,秋月的脸上一冷:“哼,大喜之日?主人今日在宴会上的表现,可曾是一个女子正常对待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欢喜日子,所应该有的表现?”
“这......”
玄同不知该如何回话,悦悦当时的表现,明显到就差把嫌弃和厌恶直接写在脸上,指着阎王说他就是个癞蛤蟆,要不是百世修福,否则哪里能有福气,意外得到她这只美丽的天鹅。
明显到这种地步,玄同也无法视而不见,违心的说,煌后是真心喜欢这场和父王的婚礼。
“煌后不是真心愿意嫁给阎王的!”
秋月一语惊人,竟是说出了玄同心中所想。
玄同震惊不已,这话连他都不能轻易说出口,没想到秋月一小小宫女竟如此胆大妄为,口无遮拦的模样倒是煌后一般,她们两个真不愧是主仆。
“你......算了,我就当做是什么都没听到,以后你这种话可不能再轻易说出口,否则只会招来祸端。”
“多谢玄同太子,奴婢知道了!”
秋月点了点头,感谢玄同太子的好心提醒,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刚才替主人伤心难过,一时情绪激动,这才脱口而出。
而且,主人对玄同太子曾有救命之恩,当时秋月也在,她知道玄同太子哪怕记着这份恩情,也不会将她告发出去的。
但是多说多错,且主人还在宴会上讨了众多人的不喜,此时因阎王的喜欢,主人气焰正盛,如黑后这般都只能暂且忍耐。
但如有一日,主人彻底惹怒阎王,其他人看了笑话不说,恐怕还会落井下石。
有此顾虑,秋月也提醒自己绝不能再有今日这般放肆之举,她须当小心谨慎行事,才能更好的保护主人。
看着小宫女提着灯笼,转身往煌后宫殿而去,玄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煌后要是心气一直这么高,不管不顾的话,今后的皇宫或许会“热闹”的很啊!
走出了皇宫,玄同欲要回府,又见一道正推着轮椅的熟悉身影,让他忍不住侧目停步。
“是大哥?”
看见玄膑一人自己推着轮椅,缓慢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玄同皱起了眉头:“那个方向并不是的太子府,而是皇宫后山,大哥去哪里做什么?”
思来想去,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大哥一个人独自在外。
“暂且上前一观!”
随后,玄同一路尾随身后,跟着玄膑来到了后山一处断崖。
看着玄膑在断崖边上,一直默默凝望着断崖之下,他心中有些紧张,担忧他大哥会做傻事。
好在玄膑只是看着,并没有任何自寻短见的举动,这让躲在暗处的玄同松了一口气。
他就这样陪着玄膑在后山上吹着冷风,过了很久,直到他大哥终于看够了,推动轮椅上的车轮,离开了后山。
玄同才慢慢从躲身之处,走了出来,他望着玄膑这位大哥离去的背影,眼神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
随后的几日,悦悦安分了些,虽然宴会上和黑后有些口角,但最后受气的人也不是她,加上本身她也不是什么爱惹事生非的人,没有故意找麻烦到门上的道理,那就太过了。
虽然她不会闹事,但皇宫之中,却如玄同所想的那般热闹了起来。
“煌后想要每天都有鲜花沐浴!”
“煌后想要喝一种叫做奶茶的饮品!”
“煌后想要看戏,想看话剧和演出!”
“煌后想吃一种叫草莓的果子,还想要在皇宫花园一角,专门挖一块地种植这种果子,等煌后有空起了兴致,还可以亲自采摘.......”
除了这些之外,宫中每天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弹拉唱跳奏乐起舞,还有宫女侍卫临时扮演戏剧人物,然后按着煌后随手写下的剧本表演。
又或者是不满森狱整天都是黑夜,乌漆麻黑的夜色惹煌后不高兴,宫女们晚上都要按照煌后的旨意,在她觉得无聊时候,多放爆竹和烟花,渲染黑色的夜空。
煌后,煌后,煌后,一连好些日子,皇宫之中忙里忙外,处处皆闻宫女侍卫称呼煌后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