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不行,还是下次吧。
“那你们好好吃,下次有时间,等我下个月假期,你们俩个要是有时间,我请你们吃个饭吧。”
就这?
程穆深抿着唇,“你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
“对了。”谢霁雪意识到一件事,“我没有他联系方式,你转告给他吧,谢谢你提醒我。”
程穆深站在原地,谢霁雪在厨房寻找食物,他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又拿了个香蕉坐在椅子上目中无人地刷上了视频。
程穆深觉得自己也许是疯了,他总觉得,现在的这个谢霁雪不是从前的那个谢霁雪。
是因为对方表现的不喜欢自己了吗?还是因为对方对自己的行为与情感天差地别?
人真的可以把感情消化的这么快就不爱一个人了?
还是说谢霁雪在隐藏自己的情感,让程穆深不得不承认的是谢霁雪的演技是很精湛的。可谢霁雪的本性就是之前那样恶劣,难道真的可以演到这个地步吗?
如果刚才那些猜测都是假的,谢霁雪现在这种表现也只有一种可能。
谢霁雪喜欢上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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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霁雪认识严灼的车,直接开门上了车,严灼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
严灼发现谢霁雪盯着自己看,问道:“黑色不好看?”
“不是,挺好的。”
长得帅的人就算把头发染成七彩色也是帅的,谢霁雪倒是觉得黑色更适合严灼。
好像变得更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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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有点远,谢霁雪昨晚上没睡好,一直做梦,梦见得还是小时候的事情,他在路上又眯了一会儿没想到又梦到了。
睁眼时,窗外下起了雨。
窗上挂着的水痕莫名的和谢霁雪梦中的重合了,他吸了口气,轻轻把头往边上靠了靠。
有的人喜欢听下雨的声音,觉得很治愈,会让人的意识放松,快速进入睡眠,可谢霁雪并不会这么觉得。
在他记忆里,关于雨的记忆都是不好的,就像是雨天云,灰暗阴沉让人心情压抑。
严灼注意道谢霁雪不明显的情绪,“怎么了,做噩梦了?”
谢霁雪晲了晲严灼,小声说:“你是蛔虫吗?”
严灼笑着,“我擅长观察别人的情绪,可能是天赋吧。所以呢?你梦到了什么,梦里都是假的,说出来你的心情也许会变好。”
但谢霁雪知道,他的梦是真的,是曾经的记忆。
算了,就当是假的吧,他还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件事。
“我梦见,我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的窗户也是被封死的,窗外就像现在这样下着雨,”
他咬了咬牙,语气加重了不少,“在这之前,有个人告诉我,要我呆在这乖乖地等他,他不久后会回来的,让我哪都不许去。”
严灼见谢霁雪沉默着,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说,“之后呢?你没有逃跑吗?”
谢霁雪淡然一笑,“没有啊,我以为那个人会回来的,差点被饿死了。”
“可能是因为今天没吃饭吧,所以才做了这个梦,饿肚子很恐怖的好吧,跟你们这些衣食无忧的孩子说不明白。”
严灼精准捕捉到信息,“你没吃饭?”
谢霁雪回答,“差点睡过头了,没来得及。”
严灼,“不过,你家里也会让你饿肚子吗?”
谢霁雪一顿,发现自己有点说多了,“开玩笑,打个比方。”
“这样啊。”严灼左手离开方向盘,从口袋里翻出来一个什么递到谢霁雪面前,谢霁雪看清了,是一块巧克力。
“不喜欢吃巧克力吗?”
并不是,是因为谢霁雪很少吃这种让人发胖的食物,他觉得很陌生罢了,控制惯了他也就不会想吃了。
谢霁雪把巧克力接过去,“不是,我就是发现你怎么什么都有,上次我就想问了,你没交往对象为什么随身带着抑制贴呢?”
严灼侧眸,“你就当我是变出来的吧。”
车停在路边。
谢霁雪问:“到了吗?”
严灼回答,“还没,在前面,吃完再进去吧。”
“哦。”谢霁雪扒开巧克力很快吃完了,甜得发腻,却让人心情愉悦。
吃完严灼不知道从哪拿了一瓶水。
哆啦A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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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外,院子的大门是灰黑色的栅栏门被雨水一冲,显得更高级了。
严灼让谢霁雪等一下,自己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伞,然后去给谢霁雪开了车门,俩人肩并肩挨着,谢霁雪脑海中莫名浮现那天晚上的回忆。
柱子上的监控识别到了严灼的脸,自动开了门。
这到底多大啊?谢霁雪一眼看不到头。
房门是开着的,那里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
让谢霁雪没想到的是,女孩念出了他的名字,“谢霁雪?”
“哥没说你要来啊,你怎么和严灼一起回来了?不对,你们居然认识?你和哥结婚的时候严灼没回来啊?”
靠。
谢霁雪面不改色,心里把严灼已经扒了皮。
严灼没去管谢霁雪的眼神,纠正说:“姐,你好没礼貌,什么谢霁雪,应该叫嫂嫂。”
严灼伸手拽了拽谢霁雪的袖子,坦然自若,似乎从来没有隐瞒和欺骗过谢霁雪任何事,“是吧,嫂嫂?”
他想起了那天在KTV严灼对他说的话。
严灼这个混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