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紧张。”手中光球辐射出逐渐加强的乳白光晕,麻瓜在这片光影间翻了个白眼,无声无息昏倒在地。
“看来是个教徒。”艾萨非常没有法律意识的上前蹲下身翻腾起这个倒霉蛋的衣物:“他会忘记刚才发生的事,不过为了暑假的后半程,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多做点什么。”
“比如说假装好心游客护送病人回家或者替他叫救护车?”西弗勒斯抱着胳膊凉凉补充:“这都是早就被用烂的剧本了,你能来点有新意的吗。”
“只要管用,俗套也是好的。”艾萨翻出了男人的钱夹,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信用卡医保卡以及驾照:“很好,这位……法尔宗先生,让我看看。”
他对着麻瓜释放了好几个监测咒,最终遗憾确认男人身体非常健康,只在第五颗牙齿上有那么一点点龋化的痕迹。
“西弗,蛀牙能让人昏倒吗?”少年愁眉苦脸的求助于魔药狂热爱好者,西弗勒斯给了他一个假笑:“如果有人相信这个理由,那只能说明他的智商有问题。”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在临时剧本上多添几笔了。艾萨把男人拖到掉落过藤蔓枝叶的位置上,额外又捅下来几块落石让现场显得更像那么回事,然后走到最近的公用电话亭拨通法尔宗先生的紧急联系号码:“您好,请问您是法尔宗先生的亲人吗?我们是旅行的学生,意外发现他被落石砸昏了,我不知道这会儿能不能移动伤员,所以请你们尽快派人带着医生来山丘上的教堂废墟接他。”
对方急切的追问了好几句具体情况,艾萨一边努力回忆霍尔沃茨的相似案例一边回答,好半天才挂断电话返回山丘守在倒霉的麻瓜身边继续充当“好心人”。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几辆很有复古情调的黑色轿车疾驰而来,眼看轮胎再砂石地面上摩擦出道道火花,幸亏这附近人烟稀少,否则很难说会不会造成什么交通意外事件。
艾萨饶有兴致的数着轿车里钻出来的人,每一个都穿着正经严肃的黑西装,一点也不“意大利”。
“我的天啊!阿利盖利!他昏倒了!”
医生提着药箱跑得比任何人都快,两个“好心人”不得不往后退上一步给他让出空间,“是的是的,额头明显存在被掉落物击中后留下的肿包。”
艾萨心虚的看了眼西弗勒斯,后者面无表情,就好像刚才动手“补充证据”的行动里没有他那份儿:“我们是来旅行的学生,看到遗迹就想进来找找年代什么的,结果发现草丛里躺了个人。”
“好吧,感谢你们,好心的小先生。”教堂残骸的破旧大门处被黑西装们不着痕迹堵得结结实实,为首之人抿出抹假笑:“等阿利盖利醒了,我可要好好尽一番地主之谊以表感激之情。”
关于这一点,神圣系法术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艾萨放松表情等待医生的结论。
阿利盖利·法尔宗先生很快就被唤醒,他茫然的被人扶着坐起来,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片荒芜的山丘上:“额……发生什么了?”
“您独自昏倒在这里,被两个外国来旅行的学生发现,进而通知到我们。”假笑的那位先生露出真心实意的担忧,男人眼神迷惑:“我的意思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群黑西装很有压迫感的齐刷刷盯着那个铂金发色的绵软小卷毛,艾萨的表情比谁都要无辜:“看我干嘛?我怎么会知道?”
这……
BOSS身上没有额头肿包以外的任何伤害,财物证件也没缺失,这两个外国学生明显不知道“布鲁诺纳的法尔宗”意味着什么,所以也不存在故意施恩以求亲近的可能。
“好吧,两位小先生有下榻的地方吗?如果没有不妨小聚,也好让我表示感谢。”
他还是没法完全相信陌生人,对此西弗勒斯表示无所谓:“我们也是第一天到达布鲁诺纳,刚刚才和中介签好了短租合同。您不必介意,我想无论是谁,都不会假装没看见自己落难的同类。”
NICE!艾萨偷偷朝他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