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艾萨咳了两声催促,老校长睁开眼睛:“好吧,接下来是坏消息。今天晚上就是开学典礼,现在嘛……亲爱的,你要迟到了。”
艾萨:“……”
时间有限,邓布利多校长还有其他事要去办。反复确认过艾萨能够自行准备学习用具,老校长把他带到破釜酒吧门外,留了个时间和地点:“六点四十五,也就是两个半小时以后在这个地方集合,我带你直接回霍格沃茨。千万不要来晚好吗?”
目送他离去,艾萨认命的冲进对角巷抓紧时间给自己买了新袍子,羽毛笔,笔记本,羊皮纸,以及坩埚和四年级用标准魔药材料一份。
课本?不需要的,他可以直接默写出来。
橱窗里显示的时间是1994年,比艾萨就读霍格沃茨时过去了快要二十年,这条维多利亚风格的古老购物街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和他上次进入对角巷相比,居然连卢修斯躲在幕后捣鼓的那几家冷饮店也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生意太糟糕关门了吗?
两个半小时后邓布利多校长准时出现在说好的地点,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握紧它释放咒语:“门托斯。”
轻微的震动后钥匙变成了一把连接到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门钥匙,艾萨皱起眉头提问:“门钥匙的基本原理,是坐标空间跳跃吗?”
“我真高兴听到这样的问题,亲爱的,它说明你平日里足够勤奋。”
邓布利多校长把钥匙递到艾萨面前:“大体上和你说的差不多,只不过对使用者的魔力强度有一定要求,来吧。”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艾萨发现自己正站在霍格沃茨城堡里的校长办公室,他颇有余裕的伸手又扶了下邓布利多,得到对方由衷的感谢:“你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额……让我看看,哈!”
马上就是开学典礼了,校长不紧不慢找了一圈,这才想起分院帽这个时间点上已经被送去礼堂。
“那么,我们只能期待你的第二次分院仪式了。虽然但是,眼下这个时空间里你是第一次进入霍格沃茨,该有的步骤一个也不能少,就算是校长也不能越过院长们胡乱往学院里塞学生。”
邓布利多校长浑身洋溢着想要吃瓜的气息,艾萨无可奈何扶额道:“好吧,我觉得重来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毕竟……”
毕竟他被分入斯莱特林学院有着特别的原因。
熟悉的城堡,熟悉的礼堂,艾萨从侧门偷偷溜到新生队伍的尾巴尖上,假装自己没注意到麦格教授不满的表情,仰头欣赏天花板上的狂风暴雨和电闪雷鸣。
排在前面的孩子越来越少,最后少年再次登上那级台阶,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的分院帽盖在头上,立刻尖叫着“斯莱特林”。
看来这孩子确实是霍格沃茨学生无误,既然分院帽做出了判断,邓布利多校长也就不再纠结其他方面的小事。他都到了这把年纪,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还有什么不能包容的呢?
艾萨掀开盖在脑袋上的脏帽子,心里决定晚上一定要把脑袋洗至少五遍。还好摩金夫人的服装店里准备着无数条一模一样的学徒长袍,随便挑一件穿上就能走,另外他也不必额外花费时间再去挑选魔杖,这才紧紧巴巴赶上分院仪式。
重新回到斯莱特林长桌,他在一众学生诧异的眼神中大摇大摆走到四年级的位置坐下,对面肤色微黑的男孩吹了个口哨,精灵少年回他一个眼神。
“布雷斯·沙比尼,你叫什么?”
“艾尔洛斯·M·梅尔。”
斯莱特林系的家族里没有“梅尔”这个姓氏,沙比尼也没有再和艾萨说第二句话。
这所学院学生的数量比之十几年前又少了很多,最前面那个铂金发色的少年非常眼熟,他惊讶的表情也……艾萨挑眉朝那个男孩坏笑,后者像是被烫到那样飞速扭开脸。
德拉科·马尔福心头浮现出和卢修斯·马尔福当年一样的困惑。
这谁?
就连邓布利多校长宣布今年不再举办魁地奇球赛这种重磅消息都没能让他们热闹起来。不久之后弥漫在斯莱特林四年级方阵上空的诡异气氛就被一个更奇怪更诡异的男人打破了,进而变得更加奇怪更加诡异。他来得比差点迟到的邓布利多还要晚,裹挟着现实世界的暴风雨走进礼堂,宛如中世纪奇幻小说里上门报丧的黑翅膀恶魔。
“哦,你来得正好!孩子们,请容许我荣幸的想你们介绍今年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阿拉斯托·穆迪先生!”
闪电照亮了走到礼堂正中的男人,斯莱特林长桌鸦雀无声,其他学院惊呼有之惊喜亦有之。艾萨清楚看到那是个身材短粗的家伙,头发稀稀拉拉的,圆脸粗脖子,一只眼睛不自然的疯狂旋转……那应该是只义眼。
他缺了条小腿,膝盖以下由木棍支撑着,浑身上下每一道疤痕无不诉说着经历过的艰险战斗。
穆迪拖着腿走到教师席上落座,拖了条香肠在盘子里,用叉子小心翼翼从一头戳进去,观察很久才谨慎的送进嘴巴。
教室长桌上还有一个位置空着,艾萨看了一圈,发现它似乎应该属于斯莱特林院长兼魔药课教授,嗯,也许斯格拉霍恩教授的健康状况在二十年后也没有得到显著改善,他又双叒叕次错过了分院仪式。
剩下的那部分内容年年都一样,毫无新意可言。艾萨随着自己的喜好吃了点蔬菜和奶酪就放下叉子,身边少了个严厉的看守让他非常不习惯。
所以,西弗勒斯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他会在哪儿?在国外游学还是进修?或者已经成为了以为声名斐然的年轻魔药大师?还有莉莉,她如愿以偿的成为可以保护正义的人了吗?
“好吧,让我们回到魁地奇的事情上来。今年霍格沃茨将不再举办魁地奇比赛……”
邓布利多校长的声音几乎被学生们的哀嚎淹没。艾萨倒是不太在乎那种毫无美感可言的“骑扫帚玩球”活动持不持续,他甚至隐隐有些放飞自我到连学院杯都不怎么往心上放的趋势。
二十年以后的学院杯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