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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月溪找到姜曼昙时,姜曼昙正蜷缩在江边的长椅上。风越刮越大,雨水像子弹一样落在姜曼昙的身上,怀里紧抱塑料袋里装着融化的冰淇淋--苏月溪几天前随口说想吃的口味,尽管冻的瑟瑟发抖,姜曼昙仍紧紧抱着,突然她感觉好像没有雨水掉在自己的身上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庞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姜曼昙欣喜不已
“姐姐!你怎么....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的笑话吗?”或许是还对刚才的事心怀芥蒂,姜曼昙转换语气冷漠的说
“我只是...担心你,这么晚一个人跑出来”苏月溪有些不自在的说
“呵...我这么下贱的人可不值得姐姐担心,洛听荷不还在医院呢吗,你快回去担心她吧”姜曼昙没好气的阴阳怪气道
苏月溪的伞骨在风中发出濒临折断的哀鸣。她单膝跪在积水里,伞面倾斜成守护的弧度,恰好笼住姜曼昙冻得发青的脚趾。雨水顺着伞檐在两人之间织成珠帘,姜曼昙怀里的冰淇淋袋正渗出粉红色液体,像一道正在愈合的伤口。
"这个,是给我买的嘛。"苏月溪突然开口,指尖拂过姜曼昙脚踝被金属磨破的皮肤,"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味道,好像在好久以前,我也吃过呢"
姜曼昙瞳孔猛地收缩,怀中的塑料袋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冰淇淋混着雨水从指缝滴落
"姐姐...全都想起来了?"她声音里淬着冰碴,指甲却深深掐进自己锁骨下的疤痕,
惊雷炸响的瞬间,苏月溪突然捏住姜曼昙的下颌。这个充满掌控欲的动作让两人俱是一怔——三千年前每当姜曼昙说谎,苏月溪就会这样逼她直视自己眼睛。
"当年你故意让我看到你和清河私会,不就是为了让我亲手杀你?"苏月溪拇指擦过她唇上结痂的咬痕,语气突然放软,"现在还要继续演这个自导自演的苦情戏?"
姜曼昙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的血丝被雨水冲成淡粉色。她报复似的把融化的冰淇淋塞进苏月溪手里,黏腻的触感让两人同时想起某些血腥的夜晚——就像三天前苏月溪发现她偷藏染血的铜铃簪时,她也是这样把沾血的指尖按在对方唇上。
"姐姐的手还是这么暖。"姜曼昙忽然蜷进苏月溪怀里,湿透的卫衣透出腰间淤青的形状——那分明是被人踹伤的痕迹,"如果我说这次真的不是演戏...你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把我锁在大牢里鞭打我?"
“我只是暂时恢复了意识,毕竟我不属于这个时代,刚才那个叫温言絮的人,是你准备的?”苏月溪温柔的说
“为了见到姐姐大人我可是准备了好久了呢,我终于又见到姐姐大人啦”姜曼昙迷恋的看着苏月溪
苏月溪伸出手,她就主动把头凑过来蹭:“完全取代她还需要一些时间,这段时间你就继续跟着她吧,她想靠近清河也随她”
姜曼昙笑嘻嘻的说:“知道啦,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