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比较贴身，还很轻盈不笨重。比起婚服，更像比斗时穿的衣服。

没错，虞卿挑这件衣服想的是，如果黎雨棠穿了这件，哪怕拜堂时想跑路都方便点。

“好，那就这件了。”黎雨棠吩咐给这位绣娘额外赏钱，又转头对虞卿说，“我一开始也很喜欢这件。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选完喜服后，就都是蘅芙的事了。

小姑娘执意要给黎雨棠一个最好的喜事。

除了新郎官，一切的一切都得是最好的。

所以，虞卿就常和黎雨棠聊。

“她到哪去了？”

“在写请帖吧。”

过了会，

“现在呢？”

“在确认宾客名单。”

又过了会，

“她还没回来吗？”

“应该又跑去尝菜了。”

一般只有晚上才能见到她，而且是累极了，一躺床上就能倒头睡的那种。

黎雨棠被她占了床，也没说什么。反而给她捏紧被子。

自己站外面和虞卿聊心事去了。

第二天一早，又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周。

本该季长夏和虞卿两人轮流交换着守黎雨棠的夜晚时分，虞卿直接将季长夏赶走了。

一开始几天还有效，最后季长夏直接不听虞卿的，自顾自的往旁边一站。

深更半夜，黎雨棠起了逗弄的心思。

低声问睡眼惺忪的蘅芙，“想不想吃点什么？”

这把本就忙得要命没时间吃晚饭的小姑娘乐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有好吃的。”

蘅芙可没压低声音，这话一说出来，门外站着的人也推门进来。

“大小姐，您想吃什么？”

季长夏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讨好黎雨棠的机会。

‘‘随便吧。’’

于是乎，在房间里摆着大圆桌，桌上满是季长夏从储物空间拿出来的吃食。

外面星星布满深蓝色的画卷，偶有几声鸟鸣传来。

里面，几人筷子就没停过。

不过，虞卿很明显感觉到黎雨棠心情很好。

见虞卿盯着自己，黎雨棠也开口，“阿卿，你们接下来去哪？”

虞卿摇摇头，随后将目光投向季长夏。

原本在喝甜酒的少年忙放下酒杯，“去……”他眼珠一转，“去药王谷。”

“你竟找得到地方。”黎雨棠有些讶异。

药王谷出了名的不理俗世不染凡尘。

里面弟子不出世，外头修士也寻不着。上次听到有关药王谷的事都是几百年前了。

“没。”季长夏摆手，很是诚实，“只是我需要找它，不是我能找到它。”

虞卿没吭声，低头喝酒，只是微微颤抖的身体看得出来她在那里偷笑。

“那小卿，你未来有什么想法目标？”黎雨棠将话题又转回虞卿身上。

“我，”虞卿放下酒杯，眉目自然舒展，带有几分少年气傲，“当然是成为剑道第一人啊。”

季长夏嘴角抽抽，“你真是敢说啊。”

“你有意见？”虞卿挑眉。

“没。”

黎雨棠接话，“如果阿卿都不行的话，其他人也很难成功吧。”

蘅芙不停咀嚼才总算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朝虞卿举起酒杯。

“未来的剑道第一人，我敬你一杯。”

虞卿回敬。

黎雨棠也举起来，三人酒杯相撞，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是对未来的共勉。

“你们呢？”季长夏笑容淡淡的，不似平时灿烂。

没和她们一起举杯欢庆，略过自己，问黎雨棠和蘅芙。

蘅芙鼓着脸，犹豫。

“怎么了？”看得虞卿一愣一愣的。

“我有好多想干的事。”蘅芙扳手指给三人算。“我想把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试试，写下第一本四洲美食录。还有好多好多，到时候再想啦。”

“只要和小姐在一起，我干什么都开心。”

蘅芙又扒到黎雨棠身上，朝她撒娇。

黎雨棠用手佯装将她推开，蘅芙继而更努力地黏上来。

这幅可爱的小模样，虞卿瞧着也开心。

蘅芙虽是凡人，寿命有限，身边都是修士。她却从没有自怨自艾，反而积极开朗地计划自己的每一天，珍惜每一天的时间流逝。

三人畅聊着以后，唯有一旁的季长夏只时不时地应和几句。

蘅芙吃饱后一躺床上就睡了。黎雨棠也被虞卿强压着睡觉。

又是只有季长夏和虞卿的一个夜晚。

“你怎么了？”虞卿抬头望着月亮，问季长夏话时也只是略侧过头。

“什么？”季长夏不解。

“你刚刚情绪不对。”虞卿肩膀撑在门上，眼神澄澈，任何谎言都瞒不了她。

“我只是还没有目标。”

虞卿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好了，我承认了。”在那样明亮清澈眼眸地注视下，谁都会认输的。

“我不知道未来该干什么，我……”

季长夏欲言又止，不断在心里修改措辞。

“算了，未来的事不着急。”虞卿转身仰头依靠在门上。木簪盘起的高马尾随着动作晃动。

她不知道季长夏心中的顾虑，但她也不想强迫他将心破开来说。

顺其自然吧，如果季长夏愿意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