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们魔药学的那个斯内普,我跟你说过的,因为他总像只蝙蝠一样在校园里溜达,所以叫他黑蝙蝠。魁地奇赛上我还把他衣服给烧了,然后赔了他一件夜光蜥蜴绿的性感深V。不行,想到这事我就想笑,哎呀,不小心跑题了。
不知道黑蝙蝠怎么想的,总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本来我怀疑的是那个大蒜精的,结果被他误导了,都去怀疑他,结果伏地魔就是附生在大蒜精的后脑勺上。哦,大蒜精就是奇洛,我承认蒜香味确实不错,但不能像他一样浑身蒜味吧。
期末考完的那天下午邓布利多被大蒜精支走了,因为怀疑是黑蝙蝠干的,所以我和赫敏就在教师办公室门口守着。为了显得像专业的间谍,我还换了身行头,反正你肯定认不出来。
结果就是异变突发,黑蝙蝠突然出来把赫敏给吓跑了,没办法,我就继续跟踪。然后!不知道斯内普是怎么搞的,突然不见了,然后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把我吓一跳。没想到他一言不合就甩魔咒,而且是无声咒,叫人怎么躲啊。
但是呢,我那叫一个身手敏捷啊,完美的躲过了所有攻击,先是左右翻滚,再一个灵活走位,嗯,编不出来了。好吧,开个玩笑。
反正就是我玩不过人家,吃了一记石化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反正我是在他办公室被解咒的,然后他说那是给波特的考验,而且是大发慈悲,勉为其难,怕我破坏他们完美无缺的计划才告诉我真相的。
你明白吗,他什么意思啊,无缘无故的攻击学生,然后又说他是多么多么无辜,弄的我很不爽你懂吗?”
弗洛伊德平静地听着诺亚的发言,并且看着她越说越激动,肢体像是在做演讲一样比比划划。
“还有就是我不是第一名,其实本来没什么的,但第一名是赫敏。你都想不到她学习有多用功,跟那些亚洲小孩一样。虽然在学习态度上我确实有点自愧不如,但还是会有点不甘心啊。”
“这就是你突然要,嗯,我要想个合适的词——Radicale。”
“啥意思?”
“法语,你现在像是激进派。”
“好吧,至少不是保王派。但你不懂我的感受,我的意思是我必须是最吊的。管他是什么救世主,还有那什么魔药大师的,我要把他们都碾压在我的脚下,然后叫他们对我俯首称臣。桀桀桀桀桀——”
诺亚将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仰着头对天发出这种张狂又滑稽的怪笑,声音大到还在播放的音乐都盖不住。
“OK,我明白了,但先请你把脚从我的椅子上拿开。”弗洛伊德憋着笑说。
“咳咳,说了这么多,那么塞米尔阁下,是否愿意跟随在下,待到在下崛起之日,定封阁下一个公爵之位。”诺亚将拳头放到嘴边,压着声音说。
“既然是陛下的邀请,臣定不会拒绝,陛下有什么吩咐,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非常好,那么我们要迈出的第一步就是在暑假剩下的时间里完全掌握三年级的知识。说起来布斯巴顿和霍格沃茨的教材是一样的吗?”
“全欧洲用的教材都差不多,不过德姆斯特朗会教黑魔法。”弗洛伊德回答道,在刚才说话的间隙里他已经把快餐垃圾给收拾妥当了。
“说实话,我觉得黑魔法听起来挺有趣的,嗯,但霍格沃茨只教黑魔法防御课。讲真的,伊莱,你会黑魔法吗?”诺亚漫不经心地问,没想到弗洛伊德没有丝毫犹豫的作出回答。
“会啊。”他说。
语气同样漫不经心,好像他们讲的不是什么放到那些自诩正派的巫师们口中就谈之色变的话题,而是在学校常用来攀比,如果不了解就是老古董的热门话题。不过这也正是像他们这种没有经历过战争的青少年们才独有的中立,而这恰巧也是他们纯真的魅力所在。
“真的吗?”诺亚问。如果说她不是好奇那也太没可信度了。
弗洛伊德勾起嘴角,用那种少年们常使的骄傲语气说:“是啊,布斯巴顿可没霍格沃茨管的那么严,虽然不能把黑魔法摆到明面上,不过对私底下的学习小组嘛,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样,羡慕吗?有没有到布斯巴顿读书的欲望啊?”
“No,thank you.”诺亚冷漠地说,“当然,恭喜你,成功的吊起了我的胃口,我现在对黑魔法好奇极了。不过我还是要为我自己着想,毕竟我的暑假作业还没做完。那么,我先退场了,等我作业写完再来找你,到时候把你会的都教我,炼金术和黑魔法,这些我都要。”
此时诺亚已经走到了门口,并打开了门,不过在关门前她又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完,到时候短信联系吧,我走了,拜拜—”
事实上,诺亚回家的片段完全没必要说出来,因为这实在是无趣的发紧。就跟所有回家的人一样,先取出钥匙,插入锁孔,向右扭转180°,下压门把手,向后退一步,最后拉开门走进去,好一段无聊透顶的过程。
很少见的,所谓的一家之主——查尔斯先生。他难得的不在他外面的研究院或是在楼上的书房里,而是正身板笔直地坐在客厅,手里翻阅着一叠晦涩难懂的报告单。
听见诺亚开门的咔哒声,他也只是掀掀眼皮,银蓝色的眼睛里尽是漠然。说起来诺亚的眼睛跟他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从颜色到轮廓,完完全全是复制粘贴上去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诺亚的眼睛里缺少那种需要经历岁月积淀的尖利,和美国小资本家特有的精明。
很可惜,在这所房子里永远也不会听到那些普通家庭里常用的,像:“Hi daddy,我回来了。”之类的招呼声。就像现在,诺亚用余光关注着她父亲的动静,但目光却直直向前,装作毫不关心的样子径直上楼。
到二楼经过琴房,里面传出一缕缕琴弦与木片相交的乐声,要知道这间房间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只要把房门关上,就算里面炸了外面也别想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诺亚才在经过时向里面探头望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但还是免不了被吓一跳。
阳光洒在房间女孩麦金色的头发上,朦朦胧胧地镀上了一层白金色的光圈,恍惚间仿若看见天使在演奏。琴弦间传出的音律几经旋转,将那节奏欢快又饱含灵魂厚重感的旋律演奏得淋漓尽致。女孩匀称的指节在琴弦上舞动,像极了清晨雨露间欢腾的飞鸟。这般美丽如油画的场面恐怕只有拉斐尔才能描摹出它的几分圣洁。
乐声戛然而止,尤利娅转过身,好像才看见诺亚出现在门口似的露出几分惊讶,然后微微咧开嘴,展现她洁白的牙齿和甜腻腻的微笑。她刚准备张口,诺亚却不给她机会,扭头就走。或许同样像天使一样动听的话语在尤利娅嘴边打了个旋儿,又咽回了肚子里。至于她为了面对姐姐所展现的几乎完美场面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那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至于诺亚,她自然是回她的房间去了,她的房间在最里面,那里只有一扇小窗户。哪像那间漂亮的琴房,面朝阳,四面宽敞透亮,给人一种只要走进去就能变成艺术家的幻想。
尤利娅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才会在她经过时把门大开着,诺亚免不了想。为了显摆,这是理所当然的,也是最有可能的解释。
在那间漂亮的房间里还有一架钢琴,那原本是诺亚的,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好在她还有架吉他。但是一想到尤利娅刚才拉的曲调她以前也弹过,尤利娅正在准备的比赛她也参加过,甚至她获得的奖章比尤利娅更多,诺亚就免不了一阵黯然神伤。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诺亚可是个巫师,她会魔法呢,就算尤利娅再有才华也学不会魔法的。
以上便是诺亚的无聊想法,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算的上是有了那些思想傲慢的巫师们才会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