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逸时不时低头看一眼顾瑾语为自己包扎好的伤口,那粗布缠绕得紧实而整齐,手法娴熟得让人意外。
不得不说,顾瑾语照顾起人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乔雪逸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遍地开花,止不住的喜乐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知道,顾瑾语现在对她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排斥,两人的关系正逐渐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让她满心欢喜。
她一边兴高采烈地说道:“雪逸,你知道吗?吴红梅婶婶跟我说,明天要去集市赶集呢。
咱们今天晚上得把药材和编织好的斗笠都清理出来,这些拿到集市上,准能卖个好价钱。”
乔雪逸一边应和着,一边继续专注地将背篓里的药材一一清点出来。
清点完后,她转身走进里屋,从那个略显陈旧的小柜子里翻找出纸和笔。
她拿起毛笔,沾了沾一旁的墨水,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起药材的名字。
那字迹,实在是有些七倒八歪,仿佛是喝醉了酒的人在胡乱涂鸦。
顾瑾语收拾好编织工具后,踱步走了过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乔雪逸写的药材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雪逸,你这写的我都看不明白呢,不如我来写吧。”
乔雪逸顿时尴尬得满脸通红。
她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心里暗自纠结,却终究没敢跟顾瑾语坦白自己是从现代穿越到这儿的人,根本就不熟悉这个架空历史朝代的文字写法。
犹豫片刻后,乔雪逸轻轻地点点头,略带不好意思地说道:“瑾语,那就有劳你了,我来念药材名,你写。”
顾瑾语笑着应了一声,随即搬来一张矮凳,稳稳地坐下。
她接过乔雪逸手中的毛笔,动作优雅而熟练。
只见她将一张草纸平整地铺在桌上,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便有模有样地准备书写。
乔雪逸深吸一口气,开始认真地念起药材名:“薄荷……”
顾瑾语随着乔雪逸的声音,手中的毛笔在草纸上挥洒自如,一个个工整秀丽的字跃然纸上,与乔雪逸之前写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瑾语不愧是出自书香门第的顾府千金,这一手字写得着实漂亮。
笔画间,透着一股灵动与娟秀,笔笔都恰到好处,仿佛带着淡淡的墨香。
不一会儿,两人便将药材清点完毕。
顾瑾语一边将写好的记录纸小心地收好,一边说道:“雪逸,我得去吴红梅婶婶家里把下午编织好的斗笠拿过来。你不知道,编这斗笠用了不少原材料,我就想着用咱们家的龙井茶跟吴红梅婶婶换了些。”
乔雪逸听闻,轻轻地点点头,微笑着说道:“瑾语,你先去,我看看晚上做点什么吃的,忙活了一天,咱们也该好好吃一顿。”
顾瑾语一听,赶忙走到乔雪逸身边,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她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你都受伤了,还想着干活呢?今天晚上我来做饭。你就给我好好待在这儿,不许乱动啊,要是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顾瑾语这种看似强硬却又满含关心的话语,让乔雪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满是温暖。
顾瑾语见乔雪逸点头答应,这才放心地出了家门,朝着吴红梅婶婶家走去。
此时,夕阳的余晖将村子染成了暖橙色,道路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宁静与美好。
很快,顾瑾语来到了吴红梅婶婶家。吴红梅婶婶家的院子外面,她正拿着一把刀,专注地宰着早上抓来的几条草鱼。
那鱼在案板上活蹦乱跳,溅起些许水花。
吴红梅婶婶听到脚步声,抬头瞅见是顾瑾语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刀。
她在一旁的水盆里仔细地洗了洗手,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招呼道:“瑾语来啦,快进来坐!”
顾瑾语快步走上前,笑着回应:“红梅婶婶,不坐啦,我来拿下午编好的斗笠。”
吴红梅婶婶一边擦着手,一边转身走进屋里,说道:“斗笠早给你收拾好啦,就知道你这丫头该来拿了。”
顾瑾语微笑着接过吴红梅婶婶递过来的斗笠,这斗笠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竹香,竹条的交织都凝聚着她一下午的心血。
斗笠编制得精巧细致,边缘光滑,纹理清晰,看得出顾瑾语在编织时的用心。
吴红梅婶婶转身回到案板前,继续熟练地宰着草鱼。
她一边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中的鱼,一边提高声音,时不时地提醒顾瑾语:“瑾语啊,明天早上咱赶集市的早市,你们要是方便,就跟着我家的驴车一起去集市吧。这驴车宽敞,能装不少东西呢。”
顾瑾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赶忙感激地说道:“麻烦您了,红梅婶婶。还特意载我们一程,您可真是太贴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