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有对象,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们忙完了就早点回去睡觉,再见。”白泽屿接过资料,与会长和会长的白骑士道别。
“那个人的眼睛瞎了吗?什么对象?没看到我们都是男的!”听到梁怀瑾的话,方亓岩怒气冲冲地走到了白泽屿身旁。
从性别到方方面面,他俩哪里像情侣了!明明只是黑心的老板与被无情压榨的员工的关系而已!
“会长只是问一问,并没有任何恶意。”白泽屿检查了一下手中的物品,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将资料合上,头也不回地说道,“况且,你不做出那种举动,别人也不会产生误会。”
“我做什么举动了?怎么不说你不那么黑心,比如一个月肯给我放几天假,我现在就早就回家去了!”这话像是点燃了方亓岩的炸药桶,他又开始对白泽屿动手拉扯了起来。
先不说今天下午出门和朋友一起吃饭叙旧的事情,他每隔一段时间不得抽出空来陪自己妹妹们玩一下,没有假期怎么行?
“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自己一天花费一万,不是雇佣方亓岩来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喝酒玩乐的,白泽屿语气冰冷地说道。
“操!”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方亓岩,双手揪住白泽屿的衣领,将人扯到了自己的跟前,“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当初你只是让我假装成你的白骑士,并没有要求我真——”
“小声一点,或者,干脆闭上你的嘴巴。”白泽屿伸出两指,虚虚抵在壮汉的唇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什么事情不可以说出来,我想应该不需要别人来提醒。”
“你”,方亓岩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选择硬生生地将想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现在酒醒了吗?醒了的话就把你的手松开。”因为面对面交谈时,方亓岩口中馥郁的酒味会止不住地飘来,不喜欢这种味道的白泽屿抬起另一只手,横在了两人中间,以此阻止对方的继续靠近。
而当他的话说完之后,壮汉身前饱满硕大的胸肌由异常紧绷变得柔软了几分,这则意味着,对方失控的情绪应该平复了。于是,白泽屿便又将自己正在被某个很有弹性的部位怼着的手臂给收了回来。
“我就喝了十几瓶,怎么可能会醉?”方亓岩松开手,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确实有一股啤酒味,但也不会太夸张。
并且先前自己和林熠恒靠在一起的时候,对方都没有说什么,所以肯定都是白泽屿这个洁癖精的问题,方亓岩表情悻悻地捡起掉落在地面的上衣。
“把衣服穿好,上车。”白泽屿扫到壮汉挂在胳膊上乱晃悠的上衣,打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
幸好自己没有直接伸手去推,因为这不仅会激起对方的叛逆之心,还会……,白泽屿回忆起刚才手臂上传来的触感,耳尖染上了淡淡的绯色,可随即想到什么,他又将自己的情绪给收敛得滴水不漏了。
“这件上衣都湿透了,而且还沾了不少脏东西”,方亓岩把衣服拿在手心,前后抖了抖,见仍然有灰尘黏在上面,也是嫌弃了起来,“穿身上一定很别扭。”
“干脆就这样得了”,光着上半身的方亓岩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反正现在的天气也不冷。”
“后备箱的黑色袋子里有一套备用衣物,你去取来换上,然后把你自己的衣服从坐垫上拿开,装到那个黑色袋子中。”白泽屿透过后视镜,不露声色地看了一眼壮汉身旁又脏又皱的一团上衣。
“换什么,有这个功夫换,车子早就开到白家了。”方亓岩嫌麻烦,双手一抬,坐在车上懒得下去了。
“你很喜欢这样?”白泽屿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久久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喜欢什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把方亓岩整得有点蒙圈了。
“抓住一切机会,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好身材,无论对方是男是女。”白泽屿阖了阖眼,脑海里闪过一对格外高挺的蜜色胸肌和点缀在中间的巧克力色凸起,紧致结实的腹部,窄劲的腰,以及像现在这样,双手举起枕到脑后所露出的光滑腋下……
总之,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已经不止一次见过对方的裸体了,甚至还非本意地接触了好几回。
“你在讲什么地狱级冷笑话!还是和你那会长一样发疯了!”就差被人在脸上刻“暴露狂”和“自恋狂”几个大字的方亓岩放下手臂,并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样摆放身体了。
“我说的不对吗?不管是无意的还是刻意的,你都曾多次在我面前直接脱光衣服……”,白泽屿平静地叙述着事实。
“操,你少乱讲,在老奶奶家的时候,我已经解释过了,我这样就图个方便而已!”一开始就怀着某种不可告人心思接近的方亓岩脸上划过一丝窘迫,屁股被火烧着似地推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