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白泽屿接过水喝了一口,“只不过如果抽得出时间的话,最好尽快带我去出现变异植物的地方查看一番。”
“对的,事不宜迟,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坐了很久车的方亓岩看见这两小孩辛辛苦苦端出来的凳子,屁股忍不住僵硬了起来。于是,他一拍大腿,提出了现在就去清理那些变异植物的建议。
“那、那也行,就是怕你们这么大老远赶来,又马不停蹄地帮我们处理变异植物,会太累了。”老奶奶本来还想着让舟车劳顿的净化师喝口水、吃点水果缓一缓,或者干脆用过午餐之后再去地里看看的。
没想到白泽屿与方亓岩不仅热心,做起事来也非常积极,老奶奶抹了把眼泪,对这两个年轻小伙子的感激之情更甚了。
“这有什么累的?”浑身都是劲的方亓岩抡了抡胳膊,他正愁找不到地方使力气,“而且这对兄妹的爸爸不还在床上躺着吗?我们早点去把那害人的变异植物处理掉,你们也能更快地放下心来干自己的活。”
“要知道,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少了一个劳动力可不好搞啊。”想到自己的妹妹们,方亓岩感叹了一句。
总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不,他的七个妹妹就是最真实的写照,个个实力不凡,还好家里的老头老当益壮,快五十了还能时不时上个夜班。
“太感谢了,你们真是大好人!如果没有你们的到来,我们家差一点就要完蛋了!”老奶奶越说越激动,甚至恨不得当场停下脚步,跪在地上给这两人磕几个响头。
因为她实在想不出其它感谢的方式了!
“老奶奶,都是些小事情,白泽屿他没几下就可以净化完的,咱没必要这样。”目前只出了一张嘴的方亓岩及时拉住老奶奶的手臂,劝抚道。
一旁实在有点听不下去的白泽屿:……变异植物还没有见到,好话就已经让你说尽了。
“前面就是我们家的菜地了。”老奶奶带着两人走进一个大棚里,“我们全家的经济来源就靠地里种的这些粮食。”
“你家菜地还挺大的。”方亓岩的目光被一根十分笔直翠绿的黄瓜吸引住,见周围的藤蔓上都要挂满了,便伸手将看中的这根黄瓜给摘了下来。
黄瓜上带着微微凸起的尖刺,但并不扎手,方亓岩放在身上随便擦了擦后,张嘴就要咬下。
“等等,这可吃不得啊!”老奶奶正在和白泽屿说着菜地里的具体情况,稍微一转头,就看见了方亓岩一副要吃黄瓜的模样,吓得她忙慌抬起手臂去抢。
“咔嚓”一声脆响,黄瓜应声而断。
“为什么不能吃?”方亓岩握着剩下的半根黄瓜,表情有点诧异,他不相信面前这淳朴热情的老奶奶连一根黄瓜都舍不得让自己吃。
“不是我不给你吃,而是这黄瓜不能吃,它可能有毒啊!我儿子当初就是因为在菜地里面随便摘了一根黄瓜吃,所以才中毒的!”老奶奶心有余悸地解释着,她儿子上吐下泻、甚至是支撑不住晕倒在地的样子,她至今也没有忘记。
“原来是这样”,方亓岩望向手里断掉的半截黄瓜,“奇了怪了,明明看起来和正常的黄瓜没有什么两样,怎么会吃了中毒呢?老奶奶你不会有哪里搞错了吧?”
“没有,我儿子那天除了多吃了根生黄瓜,其余的都和我们一样,而且”,老奶奶顿了顿,“他事后和我们说,那根黄瓜吃起来特别得脆,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味道有点奇怪,像没熟的豆角。”
“没熟的豆角?”听到这里,旁边的白泽屿将掉落在地上的另外半截黄瓜捡起,闻了闻,除了黄瓜的味道再无其它。
于是,在方亓岩和老奶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泽屿低头咬了一口手中的黄瓜。
方亓岩:“?!?”
老奶奶:“!?!”
“没听到老奶奶说这黄瓜可能有毒吗?你还吃!我跟你讲,嘴馋也要有个限度!”方亓岩出手,那就不是掰断,而是直接把黄瓜给捏碎了。
白泽屿是傻子吗?还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所以到处给自己找罪受?如果这富二代加净化师身份的男人真的是过得太舒坦了,那他不介意帮对方分担一下钱太多没地花的问题。壮汉气愤地把抢过来的“拍黄瓜”收集在一起,方便后续处理。
“净化师,你赶紧吐出来吧,万一那黄瓜有毒就不好了!”老奶奶也表情十分焦急地看向了白泽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