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缓一缓。”白泽屿用手撑在身侧的草地上,站了起来。
“没有傻到无可救药就好。”方亓岩正准备离开花园,但是没想到,下一秒旁边的长发男人却脚步踉跄了起来。
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被这边的动静惊到,煽动着美丽梦幻的翅膀,在空中翩翩起舞。
事发突然,方亓岩没想太多,猛地抓住了白泽屿的胳膊,以至于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他连对方脸上的毛孔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壮汉望着怀里比自己还要高几厘米的长发男人,浓眉一挑,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鸟依人?
那真不好意思了,虽然下面可能由于对方的原因而硬起过,但心里目前只有利用与赚钱的人鸡分离大直男方亓岩,语气挺冲地把白泽屿的手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你一个男人,身子怎么这么弱?平时就一点也不锻炼的吗?”
“净化师被打断净化之后,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接二连三地听到壮汉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讲话,白泽屿此刻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妙了起来。
互不满意的两人不再沟通,而是沉默地以搀扶姿势朝着离开花园的方向慢慢走去。
“妈妈,那就是我说的可恶大狗熊!他不仅骂我是熊孩子,还打人!我的屁股被他打得肿成了原来的好多倍,什么都坐不了,因为一坐下去就痛死了!”
一个小男孩从迎面走来的一群人里跳出,并用手指坚定地指向了壮汉。
是前不久被方亓岩教育了一顿的白凌凡,他屁股上了药后,就马不停蹄地领着自己的妈妈出来找人算账了。
“宝贝跑慢点,万一等下又磕着碰着小屁股上面的伤口,妈妈可是会很心疼的。”穿着一双白色高跟鞋的沈玉皎从后面追了上来。
“可恶的大狗熊,我妈妈要来扒你的皮了,怕了吧?”白凌凡双手叉腰地站在壮汉面前,“如果你现在跪下,并且向我磕十个响头,我就考虑一下放过你的事情。”
“看来我刚刚打你打得还是太轻了。”方亓岩硬拽着白泽屿的身体,朝前迈了好大一步。
屁股火辣辣疼的记忆从脑袋里钻出,白凌凡被吓得立马缩到了沈玉皎身后,但手指头却依旧指着壮汉,“妈妈,你看,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要打我!”
“小屿,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一心都系在了儿子身上的沈玉皎,这才注意到被说是大狗熊的方亓岩身上架着的白泽屿,以及对方嘴角暗红色的血痂。
更重要的一点是,面前两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黄色彩弹颜料痕迹。
意识到儿子可能隐瞒了什么,沈玉皎刚想开口让旁边的佣人把屿少爷扶到房里去休息。
“发生了什么?你们一大群人堵在这里,吵吵嚷嚷的。”一个身材微微发福却丝毫不显拖沓的男人带着身后的助理走了过来。
是白泽屿和白凌凡共同的父亲——五十九岁的白逸明。
“我净化花园里的变异植物时,白凌凡突然闯入,并且打断了我的净化,我的白骑士出于职责便教育了他一下。但沈阿姨知道后应该是有些生气了,于是带着一大群人过来找我们算账。”方亓岩教育熊孩子的时候,白泽屿正出于昏迷状态,但凭借刚才的对话,他就足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经过了。
“玉皎,你平时都是怎么管教小孩的?贪玩也不看看场合,净化是能随便去打断的吗!”白逸明看了一眼明显是受了伤的白泽屿,再度开口,语气带着责备,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因为他清楚,自己这个儿子从来不会骗人,更不屑于做什么别人污蔑的事情,所以一定是沈玉皎的错。
“爸爸,我——”,白凌凡想跑到爸爸身边撒娇以蒙混过关。
“够了,凌凡,快点给你哥哥道歉。”沈玉皎拉住自己的儿子。
“我不,我又没有做错,凭什么拦着不让我去花园玩!”白凌凡终究只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爸爸妈妈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他的嘴巴就瞬间咧成了一个大大的喇叭口,哇哇的哭声如汹涌潮水般从里面奔腾而出。
“这里是我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们躲开不就行了,自己动作慢,被打中了怪谁?”
“大狗熊把我的彩弹枪给搞坏了,他怎么不跟我道歉?”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都是坏人……”,白凌凡哭着跑开了。
“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望着被宠得无法无天的白凌凡,白逸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