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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就是这种人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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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坊坐落在梯田最低处,临近溪流,水轮昼夜不息地转动,爬满青苔的木门上,贴着早已褪色的年画。

季月槐快步推门而入。中央的石磨盘常年使用,早已被磨得光滑如镜,淡淡的藜麦香充斥室内。

不过,此地却无任何阴邪之气,甚至还萦绕着纯正的灵气。真是奇了。这年头的邪祟,怎么个个本事都这么大呢。

绕了两圈,季月槐意外发现,在角落的竹编粮囤下,是一个隐蔽的地窖入口。

其上覆盖着层厚厚的金茅草,不留缝隙地埋住了地窖把手。

只是这茅草实在是太新,光泽鲜亮,丝毫没有落灰。显得格外突兀,这才让他发现破绽。

深吸一口气,季月槐缓缓拉开地窖门。

他脑海里掠过许多猜想,但眼前之景,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富丽堂皇。

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朱红的祥云金纹地毯铺满地面,青铜香炉内燃着淡淡的檀香,但这些都是陪衬,真正的主角是——

悬挂满墙的剑。

子母鸳鸯剑,软剑,双刃剑,青铜剑,长剑短剑柳叶剑……

且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些剑皆为上品中的上品,刃泛清光,鞘身乌沉,萦绕着似有实质的锋利寒意。

倏然,季月槐的目光停留于其中的一柄细剑。

剑刃狭窄如蛇信,刃口锋薄如蝉翼,连微弱的月光都要堪堪将其照破。

显然,这柄剑最经常被主人使用,剑柄缠着的白绡已被血污浸染成深褐色。

若季月槐没猜错的话,这就是穿透石亓胸膛的那把细剑。

但它的主人究竟是谁?

石川大哥?

可亲生手足,血浓于水,为何要自相残杀?

季月槐仍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知道,幕后真凶定是这榆林寨中人,手段了得,也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

该杀,该杀,该杀。

正当他沉思之际,却听上方传来响动。

来了。

季月槐指尖一挑,腰侧的槐木铃铛顺着发带滑向绸尾,所过之处,莹莹白光闪烁,漾起涟漪似的波动。

白绸凌空一旋,银蛇般悄声无息地钻入地窖门缝。

绸尾的铃铛轻晃,空灵的叮铃声响起。只听上面传来“啊”的一声惊叫,接着是重重倒地的闷响。

“想活命的话。”季月槐的声音清寒如霜谭碎玉,“就别动。”

“仙,仙师大人,饶命啊!”

身下之人扯着紧紧缠绕在脖子上的白绸,龇着一口大白牙,咧嘴求饶道:“我家四喜被吓着了,嗖的往这儿跑,我才跟过来的!”

季月槐紧盯此人的面庞,却陡然发现,这不是领路的那个小货郎吗?

小货郎被勒的面红耳赤,银耳坠随摆头摇的哗哗作响,他边说,边艰难地伸手指向房梁处。

四喜?是小猫儿的名字。

季月槐没有回头,但卸了七分内力,让小货郎能有喘息的余力。

“喵嗷~”

忽然,还真有一只三花猫迈着闲庭信步,悠哉地走至小货郎身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

小猫的毛皮油光水滑,胸口冒着蒜瓣毛,一看就是养的很好。

小货郎笑嘻嘻地点了点它的鼻子,嗔怪道:“真是担心死我了,下次可不准瞎跑了,知不知道?”

三花喵了一声,尾巴尖轻轻勾过小货郎的手背。

季月槐紧握着白绸的手顿了顿,他迟疑地想:难道是我太疑神疑鬼——

不好。

三花的耳朵倏地竖起,琥珀色的瞳孔紧缩。

季月槐的瞳孔也缩了缩。

不知何时,皎洁的月光被挡住大半,勾勒出一道修长而模糊的影子,将二人给笼罩住。

而这影子的手里,握着柄长剑。

剑尖微垂,在地上投下一痕细长的寒光,刚好地对上季月槐影子的胸口。

小货郎此刻的笑容也凝固了,他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倒抽一口凉气:“嗬——”

来不及回头,电光火石间,季月槐只来得及遵循本能的反应,他将小货郎和三花猫揽进怀里,单手撑地,借力滚到一旁。

砰的一下,竹编粮囤被撞开,金灿灿的麦粒倾泻而出,浇了二人一猫满头。

小货郎衣襟绣着的蝴蝶花草上,溅落了大滴大滴的鲜血,细密的彩线针脚瞬间被染成了黑红色。

背上的剧痛珊珊来迟,季月槐这才意识到,自己负伤了,伤得还不浅。

“仙,仙师大人,您没事吧,要不要紧?”

季月槐呼吸急促,他咬牙将小货郎护在身后,手里白绸飞刺而出。

一个躲闪不及,对方闷哼一声,长剑脱手飞出,“锵”地没入草甸。

“来者何人?”

季月槐厉声喝问。

可还未等来回答,却见对方已从背后抽出另外一把一模一样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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