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他睡着就把他捆起来,然后用冷水泼醒他……’
情急之下,她忽然想起郭绵这句话,连忙勾起洗漱台上的领带,把周颉两手绑住,然后抱着他的脖子借力,把脚伸到他身后,勾开了淋浴开关。
十月底的自来水,把正对花洒的两个人被浇了个透心凉。
不消片刻,周颉双眸恢复了些许清明,他看了看半裸的自己,手上的领带,又看了看挂在自己身上,衣衫完整却一脸惊慌的宋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在……干什么?”
按照郭绵的指导,此时宋时应该一个耳刮子甩过去接着开始拷问。
可宋时高估了自己,她不敢。
被周颉这么一看,她心肝一颤,忽然想起书房里还有一盘泡过安眠药的草莓!
一旦拷问他,她今晚的目的就会暴露无遗,他肯定知道单单那两杯酒,不会让他如此失态,继而发现自己给他下药,这盘草莓就是铁证!
以他的冷酷,一定会把她送进监狱!
“哥……”宋时快怂哭了,压根不敢再提周清,只想把眼前的情况解释过去,赶紧去处理那盘草莓,“您喝醉了,非要让我帮您洗澡。”
周颉转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手,眯了眯眼,“说实话。”
这……宋时赶忙松开手,结果一落地就滑了一跤,正好跪在他两腿中间。
抬头看到他厌恶的眼神,她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脱身之计,不打草稿,张口就道:“哥,实话就是,我在和您朝夕相处的这一个月里深深地爱上了您,但您说过,我姿色平平,才情庸碌,品质低劣,家世更不值一提,这段时间,您也从不用正眼看我,我知道您永远不会爱上我,所以今晚故意诱您喝酒,想趁你醉酒勾引您、占有您,哪怕春宵一度,我也心满意足……”
周颉俯下身,用那双和往常不太一样的双眸盯着她:“你不是喜欢周清吗?”
宋时张了张嘴,强行圆谎:“我现在……已经被您的魅力彻底折服,移情别恋了。”
像是为了让他信服一般,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正对着嘴亲了上去。
周颉往后一撤,眉头紧皱,说得却不是滚,而是:“你没刷牙。”
宋时顾不上尴尬,心中窃喜,站起来就跑:“我现在去刷!”
“我也没刷。”周颉用那双被领带绑着的手,抓住她后颈把她摁到自己怀里,低头亲了下去。
宋时在被亲到缺氧的时候,又一次被动摸到了他的腰带,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发出魅语般的指令:“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