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抬眼,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人,为何不拿下那人?”没能抓住凶手,其中一名暗卫恼怒的看向季凉川。
他觉得若季凉川肯出手,一定能抓到那男人。
“与本国师何干?”季凉川淡漠的看了几人一眼,丝毫没有要追的意思。
“这……”几人都没想到,国师连赵王的面子都不给,一时也不知该如何。
只能先行背着世子回府。
等几人走远后,叶南栀才将心中的好奇问出口,“你是不是故意放走那人的?”
“那不是人,是个狐妖,最擅迷惑人心。”季凉川上前将那口小棺材收走后,才带着叶南栀离开。
看季凉川竟然抱了口棺材,叶南栀都不想跟他走太近,怕不怕是一说,但心里膈应啊!
“都说狐妖长得妖艳好看,那个狐妖咋那么丑?”
“栀栀喜欢长得好看的?”
“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吧。”不知为啥,叶南栀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危险,立马就有点怂了。
这可是她的衣食父母,不能得罪。
“我长得不好吗?”季凉川突然逼近,一张俊颜近在咫尺,叶南栀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别撩她,她是颜控,不禁撩。
“国师大人当然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岂是什么狐妖可比的。”论当狗腿子,叶南栀觉得自己天赋异禀。
季凉川的心情肉眼可见的缓和了,唇角勾起,眼里都带着笑。
不过,他可不会告诉叶南栀,刚刚那奇丑无比的容貌,不过是狐妖的障眼法而已。
从那宅子里出来时已是四更天,阏逢和重光正等在外面,让叶南栀没想到的是,外面还停了一驾马车。
叶南栀心底忍不住咆哮,为什么来的时候,没想起坐车呢?
不过马车有点高,也没准备踩踏的木凳,她不想麻烦季凉川,便扒着车厢边框往上爬。
那动作蠢笨的,连叶南栀自己都不敢直视,只求自己这社死的姿势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见叶南栀艰难的往车厢里爬,正和阏逢交代事宜的季凉川忍不住失笑。
阏逢和重光等人自是不敢看主子的笑话,纷纷背过身去。
将养魂棺交给阏逢,季凉川只轻轻一提,就将爬到半截的叶南栀送进了车厢里,随后也跟着上了马车。
叶南栀生无可恋的坐在车厢里,早知如此,还不如等季凉川抱她上去了,还省的她多丢一次人。
“困了吧?离回府还有些时间,睡会儿,等到了叫醒你。”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感觉自己确实是困了。
“难怪我动作都变得迟缓了。”
嗯,绝不是她爬不上去马车,而是太困了,她没力气爬了!就是这样!
说完,叶南栀又后悔了,总感觉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过来,躺这里。”季凉川嘴角噙着戏谑的笑,也没拆穿她,但她还是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懊恼的恨不得拍自己的嘴。
“不过去!这里挺好!”叶南栀傲娇的扭过头,不想再理会那个偷笑的男人。
“那样睡不舒服,容易落枕。”
季凉川却是一把揽过她,将她放到厚厚的垫子上,头枕着他的枕头。
这会儿叶南栀也没空计较那些了,她确实困得抬不起头了,也不知这男人怎的那么有精力。
几乎是刚沾到枕头,她就已经睡着了。
季凉川抚摸着她的发丝,目光缱绻,一想到她盖着他的被,用着他的枕头,他就有些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回到国师府,季凉川也没叫醒她,而是直接将她抱进屋里,他甚至想就这样看着她睡,直到天亮。
当狐妖返回宅子时,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养魂棺居然没了,咬牙切齿的恨不得骂季凉川祖宗八代,将其大卸八块。
可他不敢,最后只能抱着珍娘碎掉的牌位离开此地。
只是一想到季凉川身边那个女人……
狐妖嘴角溢出一抹诡笑。
翌日,刚用过午膳,季凉川正陪着叶南栀在院子里消食,便有门房来报,说是赵王带着世子来访。
“赵王过来,必定是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不用想也知道赵王是为了那狐妖而来,叶南栀虽然也好奇季凉川为什么不抓那狐妖,可也不好妨碍别人的公事。
“不用,你就待在这,没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听的。”季凉川淡淡道。
“这么信任我?”这话听着慰贴,叶南栀有些动容。
“你是我未婚妻,有什么可避讳的。”男人眸光里的炙热让她忍不住侧头避开。
“我们只是假的未婚夫妻。”明明是假的,他还如此上心。
叶南栀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