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查资料呢,你要干嘛?”唐捐板着脸盯着埋头签字的某人。
张万尧闻声摘掉眼镜,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把人打横抱起,往沙发上一丢,身子就压了上去。
“张万尧,大白天你发什么神经,滚开啊,我有一堆事要做,没工夫让你操。”唐捐头埋在沙发的三角区,浑身都在使劲,毫无卵用。
“想女人了?”张万尧那老烟嗓趴在唐捐耳朵跟前儿呼出一股热气。
唐捐抬手拍老东西的脑门儿,瓮声瓮气:”想你大爷,还有两周就开庭了,严俟那帮人还在那聚餐呢,起开,别压着我,胳膊疼。”
张万尧不由分说就扒人裤子,唐捐屁股一凉,心脏一紧,想要转身脖子被狠狠压着,无奈之下心生一计,说这里小,要去床上。
张万尧嘴角一动,老烟嗓就贴了过来,就在这儿。
话音刚落就动了真格,唐捐惨叫一声,嘴唇咬出了血。
“太快了,慢点儿,疼......张万尧,我操你大爷,慢点儿。”
唐捐两手死死抓着沙发,扯着嗓子喊,身后人无动于衷,一次比一次快。
这时有人敲门喊张律,唐捐屁股一紧,暂时脱离魔爪,只听背后人闷哼一声,谁啊。
“蓝律打电话说下午三点开视频会议,现在两点半,跟您说一下。”
桑榆的声音,唐捐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万一推门而入就完犊子了,他转过身去拿被老东西丢在地上的西裤,刚抓住裤脚,老东西带着沉重的呼吸又贴了上来,说够了。
“够你大爷,起开。”唐捐声音压到最低,不仔细听以为他在说哑语。
“够把你干哭。”
不知道桑榆还在不在外面,老东西嗓门儿贼高,唐捐下意识捂住他的嘴,瞪眼警告,小声让他闭嘴。
张万尧眼角的笑意加深,嘴巴突然张开咬住唐捐的大拇指,舌尖在指肚上来来回回舔,唐捐头皮一紧,赶紧把手拿了出来。
“你丫变态吧?”
张万尧点头,手往唐捐的脖子上一放,把人又压了下去,继续干,干之前冲门外喊了一嗓子,知道了。
桑榆回好的。
唐捐心瞬间凉到了谷底,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晚上要查资料,唐捐就没回去,在张万尧的办公室睡了,第二天一早醒来就看见桑榆在那收拾东西,他若无其事光着脚去了洗漱间,出来后桑榆还在忙,见他的第一眼就说,张律回重庆了,临走前让他别乱跑。
唐捐笑着给人回好。
接下来这半个月,唐捐都窝在律所没回家,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想着如何把广庆那帮人送进监狱,可多方论证的结果就一个字,难。
还好有江凌的报道加持,如今广庆成为众矢之的,舆论上不占优势,希望卫健委他们能再速度一些,赶开庭前有个结果。
开庭前一天晚上十点半,刚参加完饭局回玺园的路上,张万尧接到北京市东城公安局缉毒总队的电话,唐捐吸毒了。
凌晨三点半,张万尧见到了双手抱膝缩在墙角的唐捐,头埋在两腿之间,嘴里一直嘀咕着,我没吸毒,没吸毒。
“你的尿检结果是阳性,你说没吸就没吸啊,当我们瞎吗?你还是律师呢,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男民警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指着唐捐的鼻子骂。
“我没有吸毒,是他们,他们把我绑起来,我没有吸毒,没吸毒。”
唐捐哑着嗓子替自己辩解,抬头时撞上张万尧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又把头垂了下来。
民警似乎听腻了这些说辞,眉心拧得更紧:“来这里的每个都这么说,老老实实在这待十五天,趁早把毒戒了。”
“在哪儿发现他吸毒的?”
张万尧一身黑色风衣往那儿一站,自带威严气场,民警脖子一缩,转了身,上下打量一番还是冷个脸:“您哪位啊?”
“他师父。”
民警撇撇嘴,看了唐捐一眼:“呦,师父来了,你徒弟吸毒,按规定拘留十五日,罚款一千,拘留通知书你这边跟我签一下。”
“我问在哪儿发现他吸毒的?”
张万尧震天一声吼,民警打了个哆嗦,立马火气也窜了上来:“嘛呢,这里是缉毒大队,搁这儿吆五喝六呢,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赶紧签字交钱走人。”
张万尧没应声,眼神一直聚在唐捐身上。
民警刚“哎呦”一声就被人拦了下来,摆摆手让他赶紧走,见他不情不愿,那人朝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声音也比刚刚大了些,赶紧滚,这才夹起尾巴灰溜溜走了。
“哎呦,万尧啊,站着干嘛,屋里坐。”
来人大背头,一米九的个头,国字脸,大眼,身穿警察制服,肩上三枚四角星花,东城公安局缉毒大队队长,纪隋良。
张万尧紧着眉走到唐捐身边,屈身把人抱起,大步流星往队长办公室走,纪隋良在后面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