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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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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覃的手机从刚刚那会儿一直在震,不会是老婆查岗吧,家教挺严啊。

唐捐吹好了头发,苏覃这会儿踢踏着拖鞋往过走,看到手机在震瞳孔瞬间颤抖,拿了手机就往外跑,半晌才回来。

唐捐心想,这也太怕老婆了。

“唐律,你刚刚在玩......鸭子?”苏覃脖子上挂着白色毛巾,一脸惊恐不安。

“对啊,就这个。”唐捐拿起小黄鸭在苏覃面前晃悠,“一直放在桌子上,你没看见?”

苏覃脸一黑,拿着手机又跑了出去,回来后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吹完头直接钻睡袋里去了。

要赶六点去市里的车,他俩五点多就醒了,吃了早餐守在大巴车的发车点,这个点去市里的人还不少,有好些是高中生,一上车就睡着了。

路过十桥镇,唐捐跟苏覃下了车,问过路人后来到派出所,两层红色小楼,看门大叔说高所长他们出任务去了,晚点才回来。

俩人一直等到十点,一辆饱经岁月摧残的警车停在眼前,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大叔跟两个年轻的警员。

“所长,不是说有人跳楼吗,什么情况?”看门大叔端着个大茶缸迎了过去。

中年大叔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摆摆手,让年轻警员先进去忙:“是要跳楼,后面女朋友要跟他复合,他就不跳了,还让人写保证书。”

“这孩子,哎,以后该咋弄呢。”

看门大叔接过杯子,咂摸着嘴直摇头。

“他俩干嘛的?”中年大叔。

“哦,他俩要找十八年前的案子。”

“十八年前?”

唐捐跟苏覃拍拍屁股上的土,同时站起来往过走,唐捐先跟人握手:“高所长您好,我是唐捐,尧庭律所的律师,这位是我同事,苏覃。”

“你们找十八年前的案子干嘛?”

“1998年的夏末,一个叫叶青的女孩过来报案,说她在玉米地遭人□□,您还特地去了现场。”唐捐。

“进来说。”

高所长从嘎吱窝里拿了警帽戴上,手往大门那边一倾,唐捐跟苏覃跟在后面。

进门左手边就是所长办公室,十来平的地方,头顶是个发黄的吊扇,墙面刷的都是白漆,应该是刚翻新不久,还能闻到刺鼻的油漆味。

所长坐的地方后面一整墙都是档案盒,有的整齐排列,有的堆成小山,像刚扔上去的。

见唐捐一直盯着档案袋看,高所长冷吭一声,说:“前两天档案室闹老鼠,好些案子都毁了,这两天在刷墙,就先在我这放两天,坐吧。”

“那1998年的案子还在不在?”唐捐站着问。

“为什么要调十八年前的案子?”高所将手边的案宗往旁边一推,盯着唐捐。

“叶青死了。”唐捐说完心脏塌了下去,鼻子莫名的酸。

高所长一惊:“怎么死的?”

“性窒息。”

“那跟十八年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叶青有严重的受虐倾向,初步判断跟十八年前被人在玉米地里侵犯脱不了干系,我需要当年的报案记录,麻烦您帮我找一下。”

唐捐还是站着,恍惚间,他看到叶青就站在眼前,面带微笑看着他,十四五岁的模样,露出四颗白晃晃的牙齿。

“你想以此为被告人开脱?”高所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不好意思,案件细节不方便跟您透露,还麻烦高所长把当年的报案记录给我们看一下。”唐捐嘴角挂笑,面不改色。

高所长眉心一动,半天不说话,一直盯着唐捐。

苏覃在一旁站着,冷汗直流。他来之前接到最高指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唐捐跟人起冲突,尤其是国家公务人员,看今天这架势,他这个月的工资怕是要保不住了。

“高所,您先别生气,替当事人保守秘密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希望您能理解。我跟唐律千里迢迢从北京来到这里,既为余阳,也为查清叶青真正的死因。我们不希望受尽磨难的人死得不明不白,也不想让无辜之人蒙冤而死。叶青当年的报案记录对我们很重要,还希望高所以大局为重。”

苏覃面带微笑,跟唐捐紧挨着,说完心里长呼一口气。

高所长还是冷着一副脸,拿起桌上的白瓷杯仰起脖子喝水,咕咚咕咚半晌才放下,盯着俩人看:“你们尧庭的人都随主,个个伶牙俐齿,想要报案记录自己找,我这现在没人手。”

“行,那您先忙,我们自己找。”苏覃咧着嘴陪笑。

“敢问高所是哪位律师的故交?”尧庭的确一堆伶牙俐齿的主,但他头上那位,开庭时拍桌子踹椅子,满嘴粗话,能继续吃这碗饭也足以证明他实力够强,背景过硬,实在够不着伶牙俐齿。

“我跟你们张律是同学。”高所长眼神终于软了下来。

“张万尧?”

高所长点头。

真是见了鬼了,没想到来这么偏的地方也能跟老东西扯上关系。

唐捐他俩翻了整整一天,才找到当年的案子。档案袋被老鼠啃得千疮百孔,里面的文件也缺边缺角,还好报案记录完整。

1998年的夏末,那时的十桥镇只有现在的一半大,派出所离坟地不到两百米,到了晚上总能听到哭声,胆子小的贼那几年收敛不少,胆大的不信邪,在所里待一晚上,第二天哭爹喊娘,拿自己的太姥爷发誓,再也不偷不抢了。

那是高所回到十桥镇的第二年,夜里的哭声其实就是大风穿透有些未建好墓地的声音,当然也有真的哭声,所里也经常去坟地巡逻,总能捡几个思念极深的人送回家。

98年的农历七月十五,高所他们正围在院子里吃老乡送来的黑皮西瓜,说说笑笑准备等会儿去坟地巡逻。

离坟地不远新修了个水库,前些日子两个十来岁的小孩掉进去淹死了,今儿日子特别,生怕哪个喝多了跑坟地找亲人出个意外。

他们正吃着说着,叶青一身黑白校服出现在眼前,二八分的黑色短发,拉链敞开,胸口的白T上好大一个掌印,裤腿裹满了黑泥巴,开口就说自己被□□了。

高所嘴里刚啃了西瓜,呛得直接咳了出来,把人拉到办公室问。

叶青说自己下午放学在玉米地里遭到□□,男人很矮,只有一米六,左手手背有刺青,结巴,不是当地口音。

高所听后,立即给市公安局打电话,叫来一名女法医,在叶青的□□内采集到犯罪嫌疑人的精子,只可惜当时DNA检测技术还不成熟,数据库也才刚刚建立,除了确认叶青的确被人□□,没其他用。

至于叶青白T上的掌纹,经过数据库对比,暂时没发现可疑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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