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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HE结局 众神放的烟花(上)[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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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棕黄色外突的圆球状瞳孔,意外的与那瓶仍在地窖储藏架安放的、底部尖细漏斗式样的药剂,其中缓慢跃动的烁金色相仿。

短暂停滞过后的牙齿锐感刺破皮肤,大概瞬间的迷惘和茫然,已经是对曾有属于人性部分,还未彻底消泯的告慰。

时间过去太多年了,漫长而永无止境······久到被困囿于蛇身中的纳吉尼,再也记不起抑扬顿挫的名字背后代表的故事。

选择了听从现任主人的命令,遵循下意识的残忍——它要杀了这个让自己感觉到不适情绪的男人。

安琪眨眼的频率变慢了,似乎梅林也跟她作对似的,聚焦在掌心处的戒圈轮廓逐渐重影模糊不清。

即便竭力睁着眼睛,视线也被黑暗笼罩。安琪牵动着唇角,盛满了自厌和嘲弄。

“安琪!安琪?”意识恍惚的女人已经觉察不到,数瓶魔药倾覆在伤口上的灼热痛感。甚至被斯内普摆弄着手臂绕过脖颈后腾空,也只有鼻尖耸了耸,大抵是男人身上挥之不去的药草气息太过熟悉。

一道无声咒让被挥飞到断裂木板后的黑色魔杖,回到主人的外套侧袋。“坚持住,会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

斯内普将下颌贴近怀中揽抱着的人的额顶,“安琪,别睡过去,撑着点儿。嗯?”那一点点微弱的挪动,足够让男人胸膛处喘息的频率放低,切实的感受到他还没有失去她。

她得活着,他绝不能让她······

幻影移形到伦敦清浸百货公司街侧的暗巷里,斯内普快速地对着蒙尘橱窗里的那只丑陋玩偶说出目的。

他暗自咒骂着它挥舞手指展露被隐藏起来的窄径浪费的时间,不时垂首查探,深埋在他胸口处的安琪的情形。

搭放在斯内普脖颈上的手腕微弱到几不可查的跳动,让男人越发急切地快步奔向大厅。

迎面赶来两位身穿墨绿色长袍的治疗师。

年轻的褐发男人湖绿色的眼睛震荡了片刻,就调整好情绪从昔日教授手里接过安琪,平稳语气对斯内普说:“斯内普校长,请您在病房外等候。”

紧接着将患者妥善安置在空床位后,资深的斯梅绥克有些讶异,这位早已转正的他最得意的学徒,转身拿取理疗台上大小不一的药剂时颤抖的手。

而门外僵坐的男人佝偻着身子,沾满灰尘和血迹的手蜷起又松开,仔细辨别着一墙之隔的窸窣声响。

他或许该去准备更多的补血剂和缓和剂,可几乎在下一刻瞬间打消了念头,他不能错过任何消息······一切脱险、平安的词汇。

斯内普在漫长的等待里,费力理清着昏聩杂乱的头脑。他抽出外兜里的魔杖,在空荡的走廊挥动手臂,自右向左划出了道规整平滑的椭圆。

他不认为自己会无用到一个守护神咒都施展不出来。男人紧皱眉头,丝毫不顾及杖尖冒出的银色气体,断断续续凝结出的不同以往的样子。

固执的再次尝试后,斯内普错愕的盯着那只轻盈娇小的夜莺再次出现。

尾羽半耸、两翼轻弹,小家伙俏皮地歪了歪脑袋,顺着白色光点飞出窗外,恪尽职守的履行着传信的任务。

同样诧异的还有见势不对,逐渐隐于人后撤离的马尔福夫妇。安琪能够完整地召唤出守护神以及现身的形态,夫妻二人都是亲眼见过的。

再熟悉不过的夜莺吐露出的句子,却不是女儿清亮干净的嗓音。还是卢修斯最先反应过来声音的主人,就被其中噩耗般的单词恍惚了心神。

似乎一切都能串联的趋近于真相,卢修斯紧攥着空无一物的魔杖套,呆愣在原地。

还是纳西莎强忍着哽咽厉声喊醒他,“卢克!卢修斯!?现在最该做的是赶去圣芒戈!你在耽误什么?!”

纳西莎剜了一眼丈夫,郁结担忧到没顾上那只他伸出来的手,自行幻影移形到那座其貌不扬的废弃百货商店临街,也不在乎骤然出现会给麻瓜带来什么影响。

卢修斯疾走几步,在那条通道消失前追上了纳西莎,二人径直穿过候诊区攀上转角处的楼梯。

高昂和沉闷的脚步声混杂,在第二个平台处没有任何犹豫的冲向走廊里的黑发男人。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会好好保护她的吗?卢修斯明明告诉我,你把安琪和德拉科都安顿好了?这就是你的承诺?西弗勒斯·斯内普!”金发女人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眶通红,怒喝道。

困兽一般被拘在椅子上的斯内普双手蜷曲着,搁放在膝盖上,喉咙滚了滚,抬眼看向夫妇俩来的方向。

他尝试起身却还是跌落回了原位,耳边质问声还在继续,“你把她怎么了?那是谁的血?!”

斯内普闭了闭眼睛,艰涩地发着声音,“是我的错,”嘶哑的音节并没有随着吞咽改善半点,“我不该······”

推门声打断了在三人看来都无甚用处的懊悔,他们齐齐看向屋里率先出来的雷德梅恩。

一向能镇定平稳的说出病患情况的男人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在几双挣扎执拗的眼睛的注视下,开口说明:“由于咬伤接近颈部动脉,目前失血严重,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还需要持续观察和治疗2-4周左右。但用药精准及时,一定程度内提高了生存率······”

还不等任何松缓的情绪蔓延,褐发男人继续说下去,“只是以安琪当前的身体状况,并不足以维持孕囊的发育。血液里残存的毒素需要大量药剂清除,可能会造成胚胎停育······为避免其他不适症状危害到她,我们只能终止妊娠。很遗憾。”

斯内普早在那个从未预想过的名词出现时,就踉跄狼狈地起身,脸色几经变换,最终定格在了痛悔绝望里。

堆积在眼眶中的水渍不可抑制的涌出,纳西莎脚步虚浮,如果不是卢修斯在一旁支撑,金发女人几乎可以肯定会失态的栽回椅子上。

“我应该在她身边的,陪着她——这件事你清楚吗?斯内普?”纳西莎余光瞥到双眼紧闭、面色沉痛的男人,由歉疚自责转为厉声质问。

突如其来的打击性消息,足够让心志不坚的人大脑停转,但他显然是个异类。

斯内普甚至凭借那个赫奇帕奇口中的“七周”,确切到安琪缺席晚餐、情绪反常的那天。

悔恨的阴霾又加重了一层,他什么时候也成了一个不计后果、草率自大的人?

安琪年纪小,嫁给自己时过于仓促,纳西莎有太多没来得及教会她的东西。

他早该在形势严峻的情况下,提前配置好能保护她的药剂。在不确定他能否安然活到一切结束,起码不至于让她过早承担家庭的负累。

斯内普不乏恶意地咒骂着自己的愚蠢和放纵,远比卢修斯怨怼的羞辱要狠得多,“我把安琪交给你,真是错到离谱——我居然相信你会照顾她?”

卢修斯疾言厉色地快要将魔杖套抵到斯内普喉咙上,他大概忘记了里面空无一物的事实,只想单纯的发泄一个可怜父亲的暴怒。

“安琪需要他,卢修斯。”与话里的妥协截然相反的,是纳西莎憎恶的神色。

僵持了一段时间后,金发男人重重呼出一口气,将威胁从斯内普的脖领处撤下。

再熟悉不过的瞳色里满是仇视和嫌憎,继续泄愤痛骂的动作被一只灰白色的猫头鹰,敲击走廊玻璃的动静打断。

德拉科百无聊赖地将角柜上的沙漏再次调转,紧挨着连接的铅灰色水车扭捏地运转,关禁闭是他最厌烦的惩罚方式,没有之一。

偏偏家里人都用这招对付他,乐此不疲地宣称是保护他······他已经成年了不是吗?

德拉科狠灌了几口苹果汁,但愿那只傲慢孤僻的猫头鹰能准确找到自己的主人。

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能在它眼睛里看出来轻蔑和怜悯。哦,安琪的审美果然还是被带偏了。

庄园附近没有任何预兆的响起破空声,引得金发男生警觉起身,“爸爸?您怎么来······”“跟我来,德拉科。”卢修斯斜睨了一眼哆哆嗦嗦绞着手指站立的家养小精灵,向儿子伸出了魔杖套。

“我幻影移形早就通过了,爸爸!”德拉科小声咕哝着,却还是顺从地攥紧。空间被碾碎成了几瓣,中间的光点逐渐清晰,德拉科皱眉打量着这座可以称得上破破烂烂的商店。

直到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卢修斯进入那条窄径,沥灰色尖顶的建筑有些说不出的压抑。德拉科莫名产生抵触,纵使他们家往魔法伤病医院捐助了不少加隆。

不祥的预感在德拉科迈上最后一级台阶,见到面容憔悴、泪痕未干的纳西莎时到达登峰。

德拉科手脚不听使唤的向前挪步,即使心里恐惧在咆哮着,他也无法对母亲张开的怀抱说不。“妈妈?”

金发男生在母亲的颈侧瞥了眼异常颓丧、好像将一切生机抽离的斯内普,“安琪呢?她一直没回来······”德拉科感觉到怀抱自己的温热躯体骤然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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