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巧。”叶川穹指的是第一个见到的是祁策。
“是很巧。”
祁策眸光闪烁,没有之前碰到叶川穹的心虚感,脸黑黑的,表情意味不明,“川穹哥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
昨天还打算着坑叶川穹一把。
今天正主直接出现在面前,祁策真吓了一跳,以为川穹哥来兴师问罪。
叶川穹以为祁策黑脸是因为自己破坏了两人的美美“私会”,心情不错。
“工作久了,想休休假。”
他还是一身西服西裤,外套脱了挂在臂弯,里面的白衬衫袖子卷起解开几颗扣子,松开的领带随意挂在脖子上,整个人闲适中带着几分禁欲。
一手拎着不大的行李箱,叶川穹已经叫送他来的司机离开。
距离农场就只有不长的一段路,叶川穹走了几步,顿感不妙。
“川穹哥小心一点,昨天雨才停。”祁策双手抱臂看着,只是冷不丁提醒,丝毫没有要过去帮忙的意思。
路上还有接钟书雪离开的车辙印,雨停了一夜,烂泥干了些,从芝麻酱的糊状变成半干不硬的状态,比之前更有迷惑性。
一不留神踩进去,白裤子进泥裤子出。
祁策叶清溪当时穿了雨靴才轻松一点,叶川穹还穿得是皮鞋,简直思路一条。
凭着聪明才智和敏锐的判断力,叶川穹成功规避无数风险,只差最后一步。
“你......”下脚踩在青苔上,顿时一滑,身子后倾。
祁策往后退了退。
眼睁睁看着他摔坐在泥地里,干净的西装沾染上泥土的花色。
孟云霆适时开门出来,看见祁策在外面要找他说话,正好看到叶川穹摔倒这一幕,吓得吼了一嗓子。
这一嗓穿云破雾,愣是给睡在靠窗隔间的叶清溪喊醒了,他迷迷瞪瞪探出一个脑袋。
看到他哥坐在地上,还有两个头猫猫祟祟向上往他这里看。
眯眼盯了几秒,地上的人看到他,喊了一声。
“叶清溪!”
叶清溪一愣,半眯的眼睛瞪圆,缩回头,啪嗒一声关上窗。
又做梦了,他哥怎么会在这里。
半梦半醒就是喜欢做莫名其妙的梦,叶清溪笃定自己醒了但没完全醒,回到床上安详睡去。
叶川穹磨了磨牙。
“叶总,真是不好意思,节目组也不早告诉我们你要来,这条路一到下雨天就不好走。”叶川穹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出来,牧荣有些抱歉。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让节目组先别说的。”叶川穹头发擦到半干,取下毛巾,跟叶清溪相似的狐狸眼朝两人淡淡一瞥,“只是某些人,袖手旁观,某些人看到自己亲哥来了,还嫌吵关窗睡大觉。”
被点名的某祁某叶默默低头发呆。
叶川穹重重哼声。
叶清溪缩了缩,长长的沙发上就坐着他和祁策两个,显得无辜又可怜。
“腿别放上去。坐这么近干什么,离清溪远点!”
祁策往旁边挪了挪,叶清溪收回蠢蠢欲动的腿。
见网上的宠弟狂魔叶总这么凶,关奈快被吓死了,嘀咕着果然网上全是假的。
忧心忡忡把脚边的羊崽抱到叶川穹脚边,希望他能消消气。
小羊能在屋子里呆会还是牧荣好不容易松口的,关奈忍痛割爱,决定把羊崽登堂入室第一天的归属权移交叶川穹。
突然换了个地方,羊羔有点发蒙,咩咩叫了几声,一屁股坐在鞋面上。
叶川穹:“?”
低头看着没小腿高的小东西,灰乎乎一坨,毛色跟他公寓里的羊毛地毯很像。
摸起来应该会很舒服。
叶川穹手蠢蠢欲动。
许是觉察到来自头顶的威胁,小羊张嘴叫了一声,尾巴一抬,几颗黑球掉了出来。
......还是算了吧。
叶川穹抽出脚,丑拒。
李可把小家伙抱起来放到腿上。关奈连忙找了袋子把羊屎收拾干净,警惕地往牧荣那边瞅了眼,希望屋主没有看见。
牧荣没有注意孟云霆却是看到了。
嫌弃地轻哼一声,用眼神提示几个年轻人赶快清扫现场。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进行,洞察了一切地只有观众。
[今天可以吃一根雪糕吗]:牧荣快回头啊!看你老公在联合其他人干什么!
[每天早八上坟]:别劝了牧荣,快别劝了,人家叶总生气只是动动嘴皮子,你是真城门失火呀。
[今天吃什么]:笑死,关奈狗狗祟祟的样子,偷感很强。
关奈能不吓死了,他提议带羊崽回来,他打的包票。
“好了,我们今天是打算出门玩的。我们包了个大车,时间快到了,川穹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吗?我们应该在外玩几天。”许曼坐到叶清溪旁边,拍拍他的腿,“你们的东西呢,都提前拿下来。”
她在说另外一件事,却像在给叶清溪撑腰似的。
“好、好。”叶川穹也愣了下。
叶家上一辈被叶老爷子搞得关系不好,他还是第一次被女性长辈叫川穹,弄得有点不自在。
表情怪异得很,觉得许曼这么叫他太亲昵了,但常识里好像长辈都这么称呼小辈,好像也没问题。
在不对很对间反复横跳,脸色一变再变。
纠结间叶清溪早跑了,叶川穹脸又臭了,他弟为什么这么听话。
不对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