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才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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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江壹瑜醒得晚,醒来时贺纪泽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掀被下床,穿鞋时才发现腿上摔到的伤口要么都涂了药,严重些的都包了层纱布,歪歪扭扭的,有些简陋。
她是坐着乔犹大开的车去电视台的,在路上就听说了贺纪泽的去况。
“去医院了?怎么了?”江壹瑜反应过来,贺纪泽昨晚会出现在医院里是因为杨溪吗?
“嗯,贺先生是去看他的母亲杨溪,杨夫人感染了甲流,她向来体弱,所以贺先生才走的匆忙,他不是故意的。”乔犹大解释的着急,手心冒了层汗,差点没握稳方向盘。
江壹瑜长长“哦”了声,只注意到车子往右打转后,车子驶入一条小道,再过几个路口便是电视台大门。
“到前面那个路口就放我下车吧。”江壹瑜和乔犹大说,这辆车不管再怎么样看都有些过于招摇了。
乔犹大自然是听江壹瑜的话的,停好车后便下车帮她开门。
江壹瑜不适应这种太过热情的服务,说了两声谢谢才离开。
来到工位,江壹瑜人都还没坐下旁边的高夏便凑了上来。
“那个新闻我看了,不得不佩服说一句,真的很勇敢。”高夏一边嚼着早餐面包,一边夸她。昨天那场火灾现场采访刷新了她对江壹瑜的印象,台里领导也注意到了那则新闻,后续事态跟进的相关访问也都全部交由江壹瑜。
这一天之内发生太多事了,江壹瑜神思仍游荡在外,未完全回笼,听到高夏突然这么一句话总觉得不像在真实世界,顿了片晌,才讷讷点了点头。
高夏瞧着眼前略显木讷的美人,心里扼腕叹息的同时又觉得庆。江壹瑜人长得标致,功底也比她好,新闻素养比她强,幸亏江壹瑜是个不争不抢的性格,不然对比之下她很快就会被比下去,除了开朗会打交道,她没有别的优势。
“你身上的伤还好吗?会不会很严重?”该关心的高夏还是得问问,到时候也能向她讨教讨教。
江壹瑜想起早上垂眼看见自己腿的那幕,“没事,应该吧。”
高夏被她这模棱两可的答案搅得一头雾水,正准备再问问昨天日料店火灾现场的具体情况,后头便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叫的是“江壹瑜”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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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平说去电视台对面的咖啡厅江壹瑜拒绝了,改成别的地方别的时间无一例外她都拒绝了。
“学长,有话我们就在走廊这里说吧。你是想问昨天的事吗?”问完,江壹瑜往走廊的尽头走了几步。
李维平跟了上去,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干脆直接,“壹瑜,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你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帮你的。”
昨晚在医院分别之后,给她打了不少电话,发了不少信息,几乎都石沉大海,到了很晚之后才收的一句“我没事,晚安”。
江壹瑜转过身,回头的动作僵硬,她仰望着李维平,从脚尖距离开始算,两人相隔不过一米,而这一米之间的距离遥远如天地。
她耸了耸肩,“其实我跟贺纪泽很早就认识了,我和他……应该算是初恋的关系,嗯……如你所见,我们关系可能有点破裂不堪,但最近应该也快破镜重圆了吧。”她的语气很轻松,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在讲述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李维平一眼就看穿了她是故作的轻松。
“你喜欢他?”李维平不大相信,如他所见,他们二人相处的模式,他感受不到半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