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问,江壹瑜也不傻,随口编了个假名,可贺纪泽显然不信她的话,一下车便拉开车门将她拽出,江壹瑜趁乱四望,周围景色,果然是到了他家,江壹瑜希望这个别墅永远囚在记忆牢笼里,不愿再见。
一砖一瓦都熟悉的让江壹瑜心生胆寒,整个人像是重病晚期的病人,再无任何反抗的力气,软着步子任由贺纪泽把她带到了那间画室。
画室亮着暖光灯,未完成的画作也好,收拾干净的木制桌面也罢,包括底下的各色颜料,都像披了层梦幻暖衣……这间画室和高中记忆里的不一样,很不一样,最大的不同,是角落里的那幅一人高的画,她离开时还没有的。
那画江壹瑜看不懂,这么大一幅画里,就只有一个小池子,池水还是诡异的红色。
“好看吗?”贺纪泽锁好画室的门后朝她走来,搭上她肩头往那幅油画的方向走,“好看吗?”贺纪泽又问了一遍,似乎非要得出个答案才肯罢休。
江壹瑜哪敢说不好看,胡乱地点了两下头,贺纪泽瞧她假的要命,垂首附在她耳畔,沉声低语:“这画板你躺过,忘记了?只是那时画板还很干净。”他唇瓣离开她耳畔之前,还顽劣的吹了口气,热扑扑的染上耳廓,惹的她头皮发麻。
又控制不住回想起那个晚上,游鱼钻进腹中,由下往上,搅动五脏六腑,江壹瑜疼,现在回想起来依旧会疼,那晚的贺纪泽就是食人的恶魔!
江壹瑜陷入回忆的时,贺纪泽早就从她的口袋里顺出了手机,手段低俗,但只要达到目标,那又有什么所谓?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能让她乖成这样,千哄万骗都只为了转移他注意力,生怕玷污了那个男的似的。
江壹瑜已经记不清她的手机是何时落到贺纪泽手中的了,她回过头去看拿着她手机的贺纪泽时眼角挂着几滴眼泪。
那几滴眼泪没能模糊她双眼,她清楚看见,贺纪泽僵直站在那,错愕和茫然交替闪过,随之而来的是狰狞阴冷的神情。
贺纪泽对“李维平”印象只停留在名字和他的身份。他恨李康亮,也恨李维平,因为那场车祸才导致了一系列祸事,为什么不能恨?
“是他?”贺纪泽举起手机,眼底空芒,“你喜欢他啊?”
聊天页面赤裸裸摆在面前,江壹瑜瞳孔缩的只剩恐惧。
“我不喜欢任何人。”江壹瑜咽了口唾沫,喉间哽咽,又咽了咽。
贺纪泽当然看到了她这般忧惧、悚惶的表情,新奇的很,江壹瑜喜欢李维平,喜欢他的仇人,荒唐至极,只让人想发笑。
江壹瑜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笑起来,整个人阴森森的,只见他将手机往桌上一丢,步步紧逼。
没多想和犹豫,江壹瑜转身就想跑,才逃出半小步,后颈的软肉便是一疼。
“啊!”江壹瑜吃疼惊叫,贺纪泽几乎没有犹豫将她带回角落摆在油画的地方,一脚踢出去,油画倒下,隔绝了地面。
贺纪泽的眼神几近疯狂,江壹瑜很快被他压在油画上,表面的衣服被剥个精光,皙白细嫩的皮肤就这么磕在冷硬画板上,稍微敏感一些的部位开始泛红。
膝盖上的伤口血液凝在伤口附近,每换一种姿势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整个过程也很累,贺纪泽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便是“为什么”,江壹瑜浑身难受,哪有心思答他的问题,甚至连思考的空隙都没有。
第一次做的时候江壹瑜就知道,贺纪泽爱看她惨兮兮的模样,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如此。
到最后,江壹瑜含抚他的那根断指都没半点用处了,她像刀俎上的鱼肉,任由着贺纪泽摆布。
相较于靠在床边衣冠楚楚的贺纪泽,床另一头的江壹瑜状态极为难堪,她朦朦胧胧张眼,望见贺纪泽滑动着手机屏幕,垂首凝神。
觉察到躺在床上的人醒来,贺纪泽连人带被把江壹瑜从床上捞起来搂进怀里,想掐她酡红的脸,却被江壹瑜反咬虎口一口,牙印处见红,他也只是笑笑,在她额心落了一吻,喃喃唤她小名。
搂抱的动作轻缓,小心翼翼,如捧珍宝,吻的也轻柔,和方才不顾人感受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的怜爱真假参半,江壹瑜失神间,贺纪泽将手机递来。
“这两人应该是你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