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不再说话,咬唇静静的等他替自己处理好伤口。
病房里,祁政安坐在裴玄的病床旁,看着他。裴玄起初被送进普通病房时脸色还是惨白的,这过了一会就已经恢复了面色,估计真是谢时安的药起了作用。
祁政安看到裴玄的手上还有血迹,他从兜里掏出手帕想给他擦拭,却发现裴玄的手上不止有血迹还有一些冻疮。
他有些心疼,鼻头一酸眼眶渐渐红了。
祁政安将血迹擦拭干净,又拿出之前要给裴玄的冻疮膏,打开给他涂在手上。
祁政安心里不是滋味,他有些怪自己……怪自己没能早点爱上裴玄……怪自己没能早点让裴玄好过一点。
裴玄感受到他的动作,缓缓的睁开眼。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才将模糊的的视线逐渐看清楚。
他试着翻了个身,身上就疼的厉害。祁政安见他醒了连忙,将人安顿好。
“先平躺会,侧躺容易伤口撕裂。”
裴玄听了深吸一口气,平躺了回去。他看着周围的环境,想起了那些经历。
“小宁……。”
“她没事,谢钰已经处理了。”
他悬着的心放下了,但是有些累。他无意识的将手搭到眼睛上,冰冷的手背接触的滚烫的皮肤,他察觉到手上的东西抬起看了看。
“手上的冻疮,涂点这个好的快。”
祁政安说着将那剩下的一小罐药膏放到了病床旁边的桌子上,裴玄偏头看了眼。
“谢谢……。”
祁政安张嘴想说不用跟他客气,但一想到裴玄之前的态度,还是闭上了嘴。
谢钰拿着外套推门进来看了一眼,裴玄告诉他自己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医院里有祁政安,谢钰便跟宋子尧回了上界。出门时,谢钰将外套穿上抬脚往外走,又被宋子尧拉了回来。
“衣服也不穿好,身子疼了又叫人心疼。”
他的衣服没穿好,胳膊上的毛衣衣袖还没有放下来,冲锋衣外套的拉链也没有拉好。
谢钰被他拽在那站好,像个被家长管教的孩子。但宋子尧也才比他大了六岁而已,要说更像家长应该是他哥。
谢钰对自己不上心,他哥训他也就成了常态,基本上都是敷衍了事。可偏偏在宋子尧这里不一样,起初宋子尧说他,总觉得是多管闲事。
渐渐的也习惯了,反而有时还会瘪嘴装个可怜或委屈,总觉得这样宋子尧就不舍得说了。
但事实就是如此,谢钰瘪了瘪嘴看着他。
“我没注意。”
宋子尧给他整理好衣裳,推开门上了车,谢钰就坐在副驾驶。
一路开到清音阁下了车,开门时两人才发现这门怎么都打不开。
谢钰有些疑惑,清音阁是由执法司看管的地方,每年春节会封禁一段时间,但看如今这日子也不到时候怎么就打不开了那?
谢钰站在门前想着问问虞子安,宋子尧走过去试了试确实打不开。
“这门只有虞子安能关上吗?”
谢钰拨通虞子安的电话,听到他的话回答道:“不是啊,拿御灵符就能关上,不过要从里面锁。”
宋子尧点了点头。
谢钰的手机嘟嘟了两声就挂断了,虞子安没有接听,他靠在青音阁的大门。
“等会吧,估计她在忙。”
宋子尧点了点头。
雪花飘落,执法司院子墙角处虞子安搭的棚子上落满了积雪,下面的几株牡丹树还好好的。
虞子安在执法司的正殿里忙着整理书籍,许是风大了,桌案上的火烛忽闪忽灭,窗户也发出砰砰的声音。
虞子安想着去把窗户关严实一点,还没等抬脚走过去,不知是什么东西将那几扇窗户的玻璃打碎了。
虞子安掏出手里牡丹扇想要防御,却不承想手里的扇子也被打掉,她皱眉站在正殿的中央,四处观察着。
一块黑色的鹅卵石大小的银针不知道从扔向她,虞子安侧身躲开,那银针直直的插入她身后的书柜上。
虞子安皱眉,她不清楚敌人的位置,估计会在暗处对他发动攻击,她只好转身躲进一排排书架后面抵挡攻击。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秒无数弓箭向屋里射进。她探出头来去观察敌人的位置,不巧的是此时一位一员从门口正要进来。
虞子安连忙开口制止,却还是晚了一步,一员被几支箭射死。
虞子安皱眉看着这一切,她想找办法阻止,却不料下一秒桌案上是火烛将一旁的书本点燃,后是带着火的弓箭向里射来。
一瞬间执法司正殿里燃起熊熊大火,虞子安连忙跑到门口,这时有不少一员端水来灭火却又有不少弓箭射死。
一瞬间,执法司上下大乱。虞子安运用灵气将执法司的大门打开,让众人先跑出去。
有些却还在担心她,虞子安也只是拿起那牡丹扇,抵对那燃起熊熊大火的正殿。
“执法司的职责是铲除异己,我的职责是守护执法司!”
等众人散去以后,那些弓箭停了下来。但虞子安却从那火焰之中,看到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
看不清脸,但他手上拿了一块发出血光的石头,彼岸花石。
虞子安拿牡丹扇一挥打出一道金光冲向那人,却还没碰到那人就被打散了。
虞子安觉得他修为十分了的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但她并不会退缩,只是想着争取一下时间好让一员出去找人来。
“神威天助,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