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艾琳诺没有说话,她眨眨眼,又像云雀一样瞪大灵巧明亮的眼睛。
“哇!”她小声叫着,用力抱了赫丝佩尔一下,“抱歉,没什么原因,就是突然很想抱你。”
这是个毫无征兆甚至有些冒犯的拥抱,但少女身上有很清新的柑橘味,还有一种独特的、要炸开一样的欢乐。
赫丝佩尔的手轻轻搭在艾琳诺肩上,她并不反感。
艾琳诺拥抱完之后显得很高兴,她说:“那我走了?”
“嗯。”似乎又觉得太少,赫丝佩尔停顿一下,补了一句:“再见。”
“再见!”艾琳诺回头挥挥手。那头金发跳动着消失在走廊深处。
见她已经走了,阿尔法德才凑到赫丝佩尔耳边。
“我以为你会推开她。”
“嗯。”
赫丝佩尔的眼睛始终直直地对着艾琳诺消失的方向。
“但我感觉这还不错。”她仰头望向阿尔法德,“所以我想再来一次,可以吗?”
阿尔法德无奈的弯弯嘴角,他想说走廊上还有人,他想说会被看到,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阿尔法德从善如流地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底下脚尖碰上脚尖,像牛津鞋吻上玛丽珍小方跟。
赫丝佩尔垂着脑袋,发丝像某种菟丝子还来不及缠上阿尔法德的脖颈时,她就推开他了。
只是仍有一缕黑发勾在了他的墨绿领结上,将尽未尽的勾连。
“……”
阿尔法德终于觉得他也理解了艾琳诺的雀跃,拥抱赫丝佩尔的确是一件能使心情变好的事。
赫丝佩尔说:“还要。”
他低头看着她没有感情的灰眼睛,说:好。
*
这种心情一直被延续到了下午的变形课,还似一条轻盈的丝带围绕着阿尔法德。
再次见到邓不利多教授,阿尔法德故作惊讶的张开嘴巴露出微笑,而对方投以友善的注目。
“下午好,阿尔法德,还有赫丝佩尔。你们身体最近好些了吗?”
“嗯。”她说。
阿尔法德补充:“赫茜最近心情好了很多。但教授,你有一点说笑了,我的身体一向很好。”
“是吗?”邓不利多苦笑,“你想说两天前在魁地奇球场晕倒是个意外?”
赫丝佩尔可没听阿尔法德说起还有这回事儿。她转头地想看阿尔法德,被他暗自安抚地牵上手。
“意外。”
“好吧,但我要说,布莱克家有位长子自小患有心脏病,可是件人尽皆知的事。如果可以,有任何问题要来找我寻求帮助。”邓不利多耸耸肩,那双眼睛流露机警狡黠的一点光。
邓不利多说的是找他而不是找庞弗雷夫人!
“好的……真可以找您吗?”
“当然。”阿尔法德发现邓不利多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月牙。
“好了,先生小姐。”邓不利多教授说:“该去上课了,我想你们准备好了,不是吗?”
阿尔法德拉着赫丝佩尔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
年轻的孩子与和蔼的师长对视笑了。
“当然,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