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的房间布置得很精致，床头摆放着一对象征新婚的喜烛，窗边的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许昭昭站在房间中央，手指轻轻拨弄着耳边的发丝，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周砚白。

“还挺奇妙的，”她笑了笑，试图缓解气氛，“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就已经结婚了。说实话，我还有点……不太适应。”

周砚白脱下西装外套，动作干净利落。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确实有些仓促。不过，这场婚姻对双方都有好处。”

“嗯，”许昭昭点点头，心里明白他说的是事实，“商业联姻嘛，主要还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不过……”她略微停顿，抬眼看向他，“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太客套了吗？毕竟，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她的语气轻松，像是在开玩笑，但周砚白的目光却微微一沉。他盯着她的脸，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真的不记得他了。那个她曾经笑着说“我喜欢你”的男孩，如今站在她面前，她却完全没有印象。

他垂下眼，掩去心底的失落，语气依旧克制：“客套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我们毕竟刚认识，慢慢来吧。”

许昭昭眨了眨眼，总觉得他的话里有些奇怪的意味，但也没有多想。她抿了抿唇，忽然开口：“其实，我总觉得你有点眼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你。”

她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在周砚白的心中激起了一阵涟漪。他的手指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语气不轻不重：“可能是错觉吧。”

许昭昭歪了歪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却无法抓住那丝模糊的记忆。

周砚白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沙发，拿起了自己的睡衣，“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今晚睡沙发。”

许昭昭愣了一下：“睡沙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