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客反应过来了,那是当时虫族女皇吓她说有很多和阿尔伯特一样的人形兵器,秦行客清楚其中内情不好当众拆穿,就换了个说法,说阿尔伯特是特殊的。
没想到他居然还一直记得,不过她不是对着女皇说得吗?
“还会有很多次。”,秦行客不再磨蹭,安抚好了阿尔伯特就上路了。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阿尔伯特垂下眼睫,掩盖住了眼中的失落与痛苦。
他呆呆坐在副驾驶上,就像是被冰封时一样无神,一双银色的眼睛愈发透明。
是我不够有用了吗?是我在你眼里不够特殊了吗?是因为我有了不应该有的情感吗?为什么……你总将我抛弃。
在繁星落幕的E-429行星上,阿尔伯特一度以为这既是永恒,他愿意成为她最锋利的刀刃,直到胜利女神不再眷顾他。
事实是秦行客并没有那么喜欢他。
阿尔伯特是个固执、死板的人,在他单枪匹马闯进自己宫殿时,秦行客就知道,命运已经将两人相连。
“殿下,我已经清洗了很多遍,很干净了,她们都没有进入过我的生殖腔,您可以检查,求您……不要嫌弃。”,浑身是伤的男人跪在秦行客脚边,黑色军帽下是他强装镇定的眼睛。
他的状态很不好,大部分身体已经异化成了虫族的原始状态,可怖的黑色甲壳与节足占据了他的下半边身子,被其他守护者攻击出的伤痕冒出荧绿色的血液。
而在那些甲壳下,是他毛茸茸的躯体,与黑色的军装连成一片,阿尔伯特已经没有上次见面时那样把自己瘦成骷髅架子了,恢复好的健壮肌肉将衣服撑的鼓胀。
秦行客清晰记得自己当时第一眼只看到了他不知道被谁砍了一刀露出来的健壮饱满的胸肌,与严肃的军服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荡夫。”,秦行客羞辱似得抽了他一巴掌,阿尔伯特愣了一下,傻傻将另外半边也伸了过来。
虫族的雄虫在性方面可能根本没有羞耻心这一条选项,他们只会乖顺的顺从雌性赐予的一切雨露。
刚刚赶过来的康纳看到这一幕,更是牙都要咬碎了。
秦行客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烦躁,在这种环境下,阿尔伯特也不会觉得是她的问题,只会觉得是自己没有留住雌主,让雌主对他失去了兴趣。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酒店,秦行客接通了自己的私人管家,将所有的设备屏蔽后,坐在椅子上开始回忆当时战斗的细节。
“你们遭遇过刺杀吗?”,秦行客语气带着不确定问了两人。
“有过几次,不过杀手级别都不算高。”,负青玄回想了一下之前遭遇过的几场刺杀,不算难就解决了,造成的伤口倒是都变成了谢空营销卖惨的手段。
秦行客听完左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她没想到阿托汀家族这么大胆,把主意都打到她头上来了。
站在她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阿尔伯特握紧了拳,面色阴沉,他只要想起秦行客当时的伤势,心里那种暴戾的情绪就怎么都挥之不去,想要将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人全部撕碎……
虫族特殊的以杀止杀、自我物化式教育就像刻在了他的行为手册上,作为秦行客的所有物,他不能随意使用自己,但只要得到允许,他就会像疯狗一样将敌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