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猎手的敏捷,腾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落入鸭群中心!
“嘎嘎嘎嘎嘎嘎!”
鸭群集体炸裂,空气中飘起一层白花花的羽毛,尘土猛然升腾,整个养殖场瞬间陷入无序状态!
鸭子们一秒前还在悠闲地嘎嘎着,一秒后已经四散奔逃。
“嘎嘎嘎嘎嘎——!”
“喵呜——!”
“嘎——!”
我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一切。
“喵——!”
鸭子们慌了,羽毛四处飞散,翅膀扑扇得狂风大作,有的在地上狂奔,有的蹦了起来,拍着翅膀胡乱挥舞,直接原地起跳,像是要突破鸭生极限,向着天空努力冲刺。
我看着我的鸭子们从四处乱窜,逐渐进化成跳跃型、滑翔型、全速冲刺型,甚至有几只已经扑腾出了惊人的高度。
“嘎嘎嘎嘎嘎——!”
我抱着脑袋,怒吼:“我这是养殖场!不是狩猎场!给我停下!”
就在这片混乱中,棕耳朵乱步猛地一扑,精准叼住一只鸭子的尾巴,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得意,尾巴翘得老高,甚至还故意停顿了一下,慢慢转头,直直看向站在栅栏上的银耳朵乱步——摆明了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银耳朵乱步冷漠地蹲坐在栅栏上,翘起尾巴舔了舔爪子,一脸“真幼稚”的表情。
我松了口气,还好这个还算理智……
养殖场还是一片狼藉,鸭子们还在四处逃窜,空气中混杂着羽毛、尘土、鸭叫声和各种失去理智的躁动。
而下一秒,一只倒霉的鸭子正冲向栅栏,撞到了银耳朵乱步的尾巴。
空气瞬间凝固。
他的耳朵迅速竖起,尾巴紧绷,眼神骤变,瞳孔急速收缩,所有的高冷、从容、轻蔑都在一瞬间消失,化作锋利的战意,像是被按下了开关,直冲而下,动作干脆利落。
“嘎嘎嘎嘎嘎——!”
“搞什么啊你们两个!我刚才才说你还算理智的!!”
空气中,一只鸭子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银耳朵乱步舔了舔嘴角,淡淡扫了棕耳朵乱步一眼,尾巴悠闲地摆了摆,精准按住另一只鸭子的尾巴,微微扬起下巴,眼神挑衅——“你能行?”
于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捕猎竞争正式开始。
“喵!”
“嘎嘎嘎嘎嘎!”
两只猫在鸭群里全速狂奔,尾巴甩得飞快,脚步轻盈,爪子每次伸缩都伴随着羽毛的飞扬,彼此追逐,毫不相让。
整个养殖场的鸭子彻底失去了希望,四处乱蹦,有的猛地转身,有的拼命冲刺,有的闭眼疯狂扑腾翅膀,拍得地面尘土飞扬,羽毛乱飘,像是在做某种临终挣扎。
“个鬼啦!你们要抓鸭子去森林里面抓啊啊啊!你们在我的养殖场里抓什么鸭子啊!”
空气里充满了鸭子的惨叫、猫的跃动,还有我濒临崩溃的咆哮。
我猛地伸出锄头,挥舞,敲击地面,试图制止这两个彻底放飞自我的猫猫,然而,没有人……没有猫在听我说。
两只乱步猫猫沉浸在捕猎的喜悦里,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甚至脚步越来越快,连转向都变得更加流畅。
我这个老板太没有尊严了吧!!
我气得发抖,咬牙转头看向唯一还站在一旁的乱步(本体版),用眼神示意他,快!去阻止一下你的复制体!
乱步本体看着我,然后又看着他的两个复制体,沉思良久。
他沉默,思考,眼神复杂地观察着那两个在鸭群里撒欢的“自己”。
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嘴角微微抿起,手指动了动,像是终于悟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为什么复制出来的‘自己’,活得比我更肆意?”
然后他的瞳孔渐渐收缩,指尖轻轻一勾,脚步缓缓后退,腰微微弯曲,膝盖略微弯折,呼吸调整到最合适的节奏,尾巴(假想)微微上扬,蓄势待发。
“我也不能输给他们!”
下一秒,他猛地向前跃出,冲进了鸭群里,毫无悬念地加入了“乱步捕鸭三人行”。
“喵——!”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整个养殖场彻底陷入崩溃状态,所有的鸭子都在极限狂奔,所有的猫都在享受这场混乱带来的乐趣。
我头皮发麻,深吸一口气,捂着脸,咆哮得几乎撕心裂肺:
“所以说你们要追能不能去追野生的啊啊!我的鸭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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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皆大欢喜,可喜可贺的是。
我的鸭子们活了下来。
因为猫猫乱步们在抢着谁才是“猎手第一名”时,互相绊倒了对方。
棕耳朵乱步被银耳朵猫乱步按在地上,银耳朵猫乱步得意地舔了舔爪子……手,一副“你还太嫩了”的表情。
我看着他们,一言难尽。
乱步何苦为难乱步。
然后那个在鸭子撒欢的跑的乱步看着另外两个乱步停止了追逐。
下一秒,乱步本体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像他那两只复制体一样,跳上了农场篱笆,尾巴(其实并没有)似乎悠闲地甩了甩。
我:“???”
你干什么啊?我可不记得我的复制药剂对本体有作用啊?!
最终,我不懂得不接受现实。
我复制的不是员工,是宠物(?)。
小猫咪有什么错呢?小猫咪只需要吃饭、晒太阳、喵喵叫,顺便把我农场里的劳动成果当娱乐设施玩上一玩……
我看着他们在屋顶上晒太阳,蜷缩着懒洋洋地伸着爪子;在养殖场晃悠,趴在栅栏上虎视眈眈地盯着鸭子;在篱笆上舒展身体,尾巴(想象中的)慢悠悠地扫动,完全是一个安逸的田园生活状态。
认命了,猫猫至上,老板靠边,种田是不可能种田的。
挣扎无用,拒绝无效,那就躺平吧。